绣色生香_莫风流【完结】(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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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灯给我。”戈大人接过信,借着灯笼的光线细细看着,好一会儿失笑,摇了摇头,道:“看来,苏姑姑说的对,君子之风是要分人的,对方是人渣,那么就不能和他讲道理。”

  他揉了揉额头,将信揉了揉丢进灯笼,灯笼起了火被他丢在路边,常随留下来直到灯笼烧完了才收拾gān净重新跟上去。

  “戈冬。”戈大人低声jiāo代了几句,又道:“你亲自去一趟,势必要办好此事。”

  戈冬应是。

  戈大人靠在轿壁上阖着眼睛想事,轿子在金水河外停下来,他下轿子正好碰见了崔大人,两人见面微微点了头,戈大人低声道:“我记得你有位幕僚,很擅模仿笔记?”

  “是有一位。”崔大人低声道:“他有一回模仿我的笔迹写信,我自己都难分真假。”

  戈大人点了点头,道:“此人是人才啊,你可要好好留住。”

  “是。”崔大人喜含笑道:“轻易那舍得放出去。”

  这种人,得用是人才,对立时就能要你的命。

  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用的好。

  “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戈大人左右看看,前后都有人,但离的很远,他低声和崔大人说了几句,崔大人听着一愣,“这不是大人您想出来的法子吧?这有违君子之风啊,暗害陷害之事,也有背圣人之道。”

  戈大人哈哈一笑,道:“确实不是。”话落低声提了一句,“苏姑姑来的信。”

  “原来如此。”崔大人顿时了然,摇了摇头,道:“难怪圣上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不是讽刺,只是感叹罢了。

  有时候,正道确实不如歪道得用啊。

  他们这些人,是死读书,碍于面子,虽心头恨不得对方死上千百次,可在手段上还是想要光明磊落。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些,反而绑住了他们,和道义,太讽刺了。

  两人说着话去了皇城。

  戈冬今年十八岁,是戈府的家生子,身体很好也有一些拳脚,很得戈大人的信任,他回家和爹娘打了招呼收拾了一番,就骑马往辽东而去。

  当天晚上就到了保定府。

  在一户民宅中,见到了杨二通关押的人。是个瘦小的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眼睛浑浊,但手脚有力,一看就知道是有拳脚的人。

  两边守着两个壮汉,老头被捆在椅子上,骂一会儿打个盹儿,又是要吃饭,又是要小解。

  戈冬进去,两个壮汉松了口气,和他低声道:“这老头jian猾的人,你担心不要着了他的道。还有,他身上的绳子势必不能解开。”

  “知道了。”戈冬拱手,两个壮汉出去站在了门口,戈冬将门关上,看着老头上去就是一脚,老头被踹的嗷的一声叫,瞪眼看着戈冬,“哪里来的杂种,敢踹你爷爷。”

  戈冬一脚踩在老头被捆绑在扶手上的手,碾压了一下,冷笑道:“老头,我只问你一句,你想死还是想活。”

  “爷爷我活够了,你想让爷爷死,爷爷就死,想让爷爷活,爷爷我就再混几年,怎么着吧。”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果然是个滑头的东西,戈冬想到戈大人jiāo代的,就道:“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小畜生。”老头哈哈一笑,道:“生不如死的事多呢,你那点招数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

  要不是他年纪大了手脚慢点,他们这些人不可能抓得到他。

  戈冬也不生气,就拿了把刀出来,握住老头的手,一笑,刀带过手腕,血随即流了出来,老头下了一跳,随即不屑道:“想放gān我的血?这点招数,丢人。”

  戈冬没解释,弄了点粉末倒了上去,老头便觉得从伤口处,像是有小虫子钻了进去,起先是苏苏麻麻的,慢慢的像被人涂了辣椒,又不像是辣椒,就感觉被架在火上烤,滚烫炙热的,不是从外面,而是从五脏六腑开始。

  老头开始发抖,馒头的冷汗,咧着嘴哆嗦着道:“就就这个法子,爷爷我看不上。”

  戈冬拢着手蹲在地上看着他。

  其实一盏茶时间都没有,老头的血在流,那种感觉越发的难熬,他白着脸剧烈的颤抖着,道:“不不错,现在的劲儿了,谁告诉你用这个法子的。”

  戈冬也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这个法子,肯定不是他们大人能想到的。

  “说吧。”戈冬道:“你要是开口了,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这样一直到死,可能要熬上三天。”

  三天?!老头有点受不了,剧烈的摇动着椅子,破口大骂,骂着骂着人就有点受不了,摇着头,道:“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们说了你们又不信。”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铁铺就是你的。你们被关到辽东的牢里,是谁放你们出来的,你不知道?”戈冬道:“箭,你给谁制的,你说出是谁,我就放了你。”

  老头摇着头,“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他们就算有人来找我,也肯定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就算指认出这个人,你们也达不到想要的目的。”

  “把你能说的,都说了。”戈冬道。

  老头开始翻白眼,有点受不住的样子,“是个武将打扮的人,蒙着脸,说放我们出去,让我们给他打一百支箭,等箭打好了我们就自由了。”

  “我就带着徒弟给他打了,用了十天的时间,打了一百把。但是对方是什么人,箭用来gān什么的,我们不知道。”老头道:“你要是想查,就只能自己去查。”

  “没关系。”戈冬让人拿了笔墨来,趴在桌子上写了一封口供,递过来给老头看,“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按手印。”

  老头艰难的看着,越看眼睛瞪的越大,“什么徐大人?”他不敢置信,“我不认识徐大人,你这是篡改口供。”

  他明白了,这些人不是要查案子,是要诬陷别人。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徐大人,再说,徐大人就算找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府里的护卫去办事,他在外面还能没人手吗。

  这诬陷也太直白了。

  “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了,按手印。”戈冬在老头手指上抹了血,摁在了口供纸上,“你好好活着,如果需要会有人来提审你,到时候他会教你怎么说,你说清楚了,说明白了,你就能活着。”

  戈冬说完,就走了。

  老头呸了一口,道:“还当是君子呢,原来也是小人!”

  戈冬并未立刻回燕京,而是又怪道去别的地方办了事,半个月后才回去,此事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渐热,早上天也亮的更早。

  徐立人睡的少,亥时三刻入睡,寅时不到就起了,在书房里看半个时辰的书,然后用早膳出门。

  徐夫人每日都会送他出门,徐家一天的生活也在这侧门一开一关间,开始了。

  “天气渐热了。”徐立人上轿子前,和徐夫人道:“等过几日你带着几个孩子去别院住几日避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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