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元兵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出去打一仗,当兵的没有不好这口的,哪怕是战死了,也比窝在这里看别人打的好,手痒难耐。
他焦躁的在街面上骑马晃悠,来来往往的商客并未减少,忽然,眼前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巷子里出来,看到他后又一个激灵的跑了回去,他多年经验,顿时大喝一声,“抓住他。”
话落,他的手下就冲了过去,那个逃走的人就被按在地上,上下齐手的一搜,居然在那人身上搜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很漂亮,但写的内容一点都不漂亮,尤其是落款。
“guī儿子的。”周奉看的眼皮子直跳,“这不会是徐执事的信吧?”
他手下回道:“大人,有徐大人的签名落款。”但没有私章。
还真的有,徐奉看着一头的汗,“这是要送去关外的。”信上说的很简单,让努尔哈赤速速打几回胜仗,这样谈议和就更加有筹码了。
到时候不说关城沿线退后五十里,一百里都是可以的。
但这事不好办,徐奉不傻,想了想,道:“将这信送去京城给侯爷。问问侯爷此事怎么办,等他处理。”他说的侯爷是德庆侯。
德庆侯已经不过问朝事,一家人深居简出。
“是!”他的手下应是,誊抄了一份留存后,就带着信上了京城。
德庆侯拿到信已经是六月末,晚上,信就出现在赵之昂的桌子上
彼时,徐立人正在家中写字,一手隶属极其的漂亮,他的幕僚子啊一边给他磨墨,低声道:“大人,这么看来努尔哈赤想要接着谈,怕是不容易啊,他这打了四战就赢了一回,实在是急人。”
“没事。”徐立人道:“早就说了,这是持久战,这边撑不过今年。”
其实已经没关系了,沈湛一死,赵之昂手里还能有谁能独当一面?
没有人了。
输是必然的,至于议和,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大人英明。”幕僚低声道:“不过,这段时间戈淮川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属下觉得有点奇怪。”
徐立人也觉得有点,粮糙的事,戈淮川的表现确实让人疑惑。
“大人。”常随在外面极快的敲门,“大人,司三葆来了。”
徐立人一愣,他和司三葆没什么来往,何以他这个时候过来,“请他进来。”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坐下来。
“徐大人。”司三葆穿着是官袍,似笑非笑的道:“杂家奉圣上之命,请你走一趟。”
徐立人一愣凝眉道:“什么意思?”
司三葆道:“等你去了杂家那边,就会知道了。”说着,他身后来进来好几位小內侍,一拱手,“徐大人,得罪了。”
话落,黑布往徐立人头上一套,两边押着人就走。
“你们gān什么,简单是胆大包天。”幕僚拦着门,两边侍卫哐当一下抽出了刀,道:“我们奉皇命办事,胆敢阻拦着,格杀勿论。”
徐府里一下子喧哗了起来,徐立人被拖上了马车,去了东厂。
椅子摆好,绳子拴好,四面的灯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疼,徐立人眯着眼睛看着司三葆,冷笑一声,道:“司公公这几年越发了得,连朝堂的事,你也能cha手管了?”
“徐大人谬赞了。”司三葆道:“杂家是圣上是奴婢,是圣上的一条狗。做什么,怎么叫都是主子吩咐的,所以,徐大人说话还是多思量思量。”
徐立人yīn沉着脸,“老夫所犯何罪,还请是清楚。”
“说自是要说的。”司三葆在对面坐下来,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个包袱出来,一支短箭,两张口供,一封信,还有墙角跪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铁铺的老头,一个是他府里的王管事。
铁铺的牢头招供了,因为有人保证他说完了这事就能让他走王管事则是bī供,在外面打了一顿,进了东厂又被打了一顿。
“看看吧。”司三葆道。
徐立人拿起来看,越看脸色越沉,继而笑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戈淮川给你的?他一向视我为仇敌,所以,趁机做假这些,不过是为了陷害我。”
“错。”司三葆指着一部分,“这些是皇长孙殿下查的,你不会说殿下也想害你吧。而这封信则是徐将军从山西送回来,由德庆侯呈上来的。德庆侯早不理朝事,你不会说他也陷害你吧。”
徐立人面色大变,再不能沉住气。
“陷害,这是陷害。”他指着信,“这信不是我的写的,更不是我的笔迹。”
司三葆道:“身上已经比对过了,就是因为没有出入,徐大人你才会坐在这里。”
“好,好的很。”徐立人终于明白,他是栽倒某些人手里了,“一群小人,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司三葆道:“招了吧,你为什么通敌叛国,说清楚了说不定圣上还能饶了你家人一命。”
“我要见圣上。”徐立人道:“我不会和你多言一句,我也不相信你。”
司三葆顿了顿,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帮你回这一句,至于圣上见不见你,那杂家就不知道了。”话落拂袖出了么。
一个时辰后,赵之昂宣了徐立人进了御书房。
戈大人听完戈冬回禀的话,压着qíng绪,微微颔首,道:“好,好,你答应别人的事记得要办到,去吧。”
戈冬应是而去。
戈大人回了书房,舒心的叹了口气,这一仇终于报了也不单报他的仇,徐立人这样的败类,决不能留。
徐立人入狱的消息到成都府时,已经是七月中旬,苏婉如和萧山坐在书房里听庄一楠说话,她问道:“你的意思是,徐立人进了御书房?在里面待了多久?”
“待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庄一楠回道:“他就没有在回东厂,而是回了府中,第二天一早就bào毙在家中。”
就是自杀了呗,但是赵之昂没有追究他家里人的罪责,这一点让人很奇怪。
“看来是jiāo换了什么条件。”苏婉如又问道:“赵之昂随后没有做什么事吗?下什么命令?”
庄一楠摇头,“没有任何不同,还是满朝的吵粮糙的事。”
“是我想多了?”苏婉如看着萧山,“父亲,您说徐立人会不会知道了什么,比如告诉赵之昂沈湛实际是萧显宗?”
萧山摆手,“即便知道也是猜测,他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有人进成都府来查证道。”这点,萧山很有把握。
苏婉如点头,“暂时不管,没有徐立人努尔哈赤就没有内应了吧,沈湛就能安心对付努尔哈赤了。”又道:“至于议和,那就慢慢谈呗。”
“嗯,不急。我也派人去燕京查探一番。”萧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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