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因为侯爷没有去,所以那边的民心便就有些不稳。”周奉请梅予坐,笑着道:“到是锦绣坊里,整日里来来往往的人极多,邱姑姑是要关门谢客,一律不见外人。”
“因为公主的缘故吧。”梅予含笑道:“苏二哥的衣服做的如何了?”
苏婉如去年就请邱姑姑他们做龙袍,依旧是青红主绣,预计今年七八月份能拿到。
“我还没看着,但听邱姑姑七八月份赶一赶是能出来的。”周奉道:“式样上有些改进,公主特意画的图纸过去的。”
梅予哈哈一笑,道:“公主就是奇思妙想。”着微顿,放了脉枕,“我给先生请个脉。”
周奉着多谢,放了手,梅予给他看过,开了药,笑着道:“先生切记的早晚去我那里喝药才行,不可马虎大意了。”
“多谢梅大夫了。”周奉拱手道谢,梅予起身离开,他送他出去。
梅予出了军营,想到他进城时看到城外一块地里种着三七,像是有几年的样子,他想到便调转了马头往药田而去,沿路三三两两的百姓,有有笑的走着。
一片安逸祥和,这和他原设想的下大乱不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尽量不去影响百姓的生活,虽难做到,却都已是尽了全力。
药田不远,他下了马找到守着药田的药农,道明了来意。
药农姓刘,中年人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笑着拱手,道:“梅大夫若是要的话,现在只能匀您一垄了,其余的都被钱官人三年前订了。”
“一垄就够了。”梅予笑着道:“那我今日就给您定金,等他日您起药的时候我再来。”
刘伯笑着应是,收了梅予五两银子的定金,正要话,迎面田埂上走来三个人,他笑着和梅予道:“念着人就来了,梅大夫,那位就是钱官人。”
梅予回头去看,领头的是位三十几岁的男子,微胖的身材,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虚的厉害,像是大病未愈的样子。
“那我就先回去了。”梅予道:“您忙您的,半个月后我再来。”
刘伯笑着应是,那边已经去迎钱官人。
梅予走了几步,就看到钱官人和刘伯了几句话,就虚虚的被人扶着进了棚子里歇着,刘伯也急匆匆的往这边来,梅予问道:“这是怎么了。”
“钱官人大病才好,这站了一刻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我给他去请大夫……”着想起来梅予就是大夫,忙道:“能不能请您给看看。”
梅予正好无事,便欣然同意了,随着刘伯过去给钱官人扶了脉,脉象有些虚,他道:“钱官人生的什么病,现在看来病已是好了,就是身体虚了些,要好好调养。”
“拉肚子。”钱官人无奈的道:“气热,沿途累了喝了几次泉水,后来就开始拉,三五日的功夫就拉的我下不了chuáng。”
梅予颔首,道:“没什么大事,你歇几日养一养就好了。”
“多谢,多谢。”钱官人道谢,梅予就没有再留,告辞而去。
苏婉如躺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睡意,便出门在街上闲逛,卫辉比南阳繁荣很多,她一上街,街面上四面邻居都认得她,喊着道:“公主,你这是要出门吗,我们新进的一批料子不错,您可要看看。”
“公主,我们有新来的一批挂屏,挂在马车里大也是合适的。”
旁边的人就怼了话的人一下,笑着道:“你知道公主以前做什么的,大名鼎鼎的苏姑姑就是公主,你卖她绣品,你本事够大的啊。”
“公主现在没空绣花了啊。”那位东家道:“所以我得了好东西,给公主用,若是公主也好,那我们的名声岂不是打响了。”
苏婉如听着笑了起来,不禁想起应景里的人,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好啊。”苏婉如笑着道:“改明儿我去你铺子里看看,你可要算我便宜点。”
那位东家高兴不已,摆着手道:“您尽管去选,若我敢收您一个子儿,我就不是个东西!”
沿街的人都笑了起来,苏婉如颔首,道:“成,我也不能白拿你东西,若是好,我定要好好夸赞一番才行。也好让街坊邻居都知道你这里有好货。”
那人作揖不迭,众人大笑。
在街上走逛了一通,便折道回去,在卫辉的宅子要比南阳大一些,前后两进,搬家的时候光八月的东西就装了一车,收拾房间更是累的很,苏季就拉着他一起收拾,他的玩具摆什么地方,让他自己规划。
结果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一个箱子里塞在chuáng底下,想玩的时候就拖出来倒一地,不玩的时候就不管,一地都是。
苏婉如站在八月的房间门口,气的想把他拖回来揍一顿。
“娘,娘,娘。”八月跟只鸟儿似的跑了进来,撸起裤腿给苏婉如看,“我受伤了,从马背上掉下来了,我都没哭,是不是很勇敢。”
苏婉如蹲下来看着他的腿,白嫩嫩的膝盖摔的一大块青紫,她问道:“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你不抓紧缰绳吗,被马踢着没有?”
“没有,我就是吓着了。”八月笑着道:“我抓着缰绳了,要不然我摔的和猪叔叔一样惨。”
苏婉如愕然,转头去看朱珣,就见朱珣一瘸一拐的进来,浑身都是泥巴,左手也不自然的拐在一边,她忙迎了过去,扶着他道:“你们是准备吃马吗,怎么会被马摔成这样。”
“别提了。”朱珣丧气的道:“那马平日好好的,今也不知道怎么,骑出去就发疯了,摔的头晕目眩的,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苏婉如托了托他的胳膊,朱珣嗷的一声叫,道:“疼,估计硌着骨头了,梅子青呢,让他给我看看。”
“还没回来,你快去坐着歇会儿,还摔着哪里了?”苏婉如扶着他进来,八月跟在后面拐着进来,“他还摔着屁股了,哈哈。”
朱珣坐下来,招手喊八月,“腿还疼不疼,这子太重了,我回来的时候背着他,都感觉泰山压顶,抬不起头了。”
“你不知道请人送你们回来啊。自己不行,还怪我们八月重。”苏婉如白了他一眼,给他倒了茶,“要是摔着五脏六腑了,看你还怎么犟嘴。”
“没事,就胳膊肘最疼。”他嘶嘶的吸着气喝了一口水,苏婉如将八月抱椅子上坐着,看着他的腿,又将他衣服扒下来,想看他摔着胸口后背没有。
八月捂着垮摇着头,“娘啊,这里没有摔,我刚才还尿尿了。”
“谁看你这里摔着没有。”苏婉如白了他一眼,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除了膝盖没有别的地方,“疼不疼啊?”
八月摇头,“我比猪叔叔勇敢,就他一直哭着喊疼。”
“我比你摔的严重好吧,要不是我护着你,你子摔的更惨。”朱珣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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