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蓝看来,魔族覆灭,深qíng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遗孤。十多年前三大门派群起围剿魔族之时,他还小,长大后,父亲及各位叔伯也未提及过此事,蔚族的藏书阁里无丝毫记载。
犹如清晨湖面上缱绻的青烟,朝阳一出,消失的gāngān净净。
“当年三派血溅魔族到底是何实qíng?”
深qíng知道不是很清楚,念忘记xing不好,说起当年大街小巷口口相传愉悦人心的快事,也是一天一个样,不过她长大了,东拼西凑,也知道了一些实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吊个胃口,下章揭秘
☆、牧野才子bào打地蛇
魔族所在的赤炎山被称为地府,直接抢了阎王爷的地界名号。
据说魔族地府被群起围剿之时,地府上下都在欢庆某件大喜之事,此大喜之事可能是魔君亲戚家谁谁生了个孩子,或是谁谁过生辰,亦或地府传统节日的庆贺,就像元旦、chūn节一样。可是念忘说事总爱变,深qíng只记了个大概。
当你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你还会防备着外界突发的状况吗?
放松警惕的魔族地府,如一盘的风chuī即扬的散沙,最好攻打不过了。
深qíng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红月当空,血漫赤炎,马蹄踏血,各鬼哀嚎。
可以确定的是,三大氏族是事先计划好的,几乎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地府所有重要的人物都被剿杀,片甲不留!
魔族地府覆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修真人间,人道百姓拍手称快,豪赞三派宗族。
一时三派名噪一时,王牌姜氏宗族,银牌忘忧虞氏,玉牌易水蔚族。声名远扬,如雷贯耳。
而加在每个宗氏名前的王牌、银牌和玉牌,是每年修真界根据各大家族对世道做出的贡献推选出的前三甲,除姜氏和虞氏脉承悠久,蔚族宗氏则是后来居上的新秀。
修仙派举旗灭魔,生生变六道为五道。连阎王地界之首都不敢造次了,更别说到处游dàng的恶鬼和游魂。
事不止于此,三派放出此间消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追捕地府的小鱼小虾,尽管是毫无威胁的孩童,他们宁可将其毁身灭魂,也不能留着他日后复仇,这是卯足了心思要为天地清理门户。
还记得当时各方城镇乡村为响应仙门号召,主动帮寻魔族苟延残喘之辈,什么知县、里正啦,皆造访制造仙器的道人,寻了能探人是否有魔气的三叉齿。
三叉齿属huáng字类仙器,bào力双伤。
若测到的是普通人,便齿无异象;若测到的是魔族人,那悬于手腕上方的三叉齿三角叉开,快狠扎进手颈气脉,继而燃起无灰之火,将此魔人燃烧殆尽。
深qíng说的后背发凉,方才喝过的果酒后劲渐起,一阵忽冷忽热之气绕遍全身,她不自觉地往烛台靠近了些,借机取暖。
虽生而幸运,深qíng对当年的事没有记忆,但就差那么一点,她或许就看不到二十年后的太阳了。
日月轮换,窗间过马,天道也算可怜魔族,虽正派大肆打压,也还留的安分守己的魔族百姓得以生存。
蔚蓝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进门时西边还残留一丝余晖,现已星辰点空,完全暗了下来。
“我很好奇,你当时怎么逃出来的?”既然当时严格查寻除魔,她灵力这么差,有何本事躲过追捕,活到今天?
深qíng双手一摊,无奈道:“这就难说了,是师父在郊外糙丛捡到我的,不知是故意丢弃还是逃亡过程中不小心掉了。现在想想,那时候遇见师父可能是用完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才平平安安活至今日。”
人活着才可以做别的事,因此活着才是最好的。
“你现在很倒霉吗?”
“运气一直欠缺,不过还不错了。”
如果不算走路失足掉进河里,好奇吃冰磕掉门牙,从天而降的石子正中脑门,外加灵根愚钝,一事无成的话。她运气还算不错。
“那还挺好的。”蔚蓝对深qíng往前之事一概不知,听她所言,自然想不到她以前有多霉,只以为她说好就好。
深qíng睁着两颗水汪汪的美目,问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我们去你家为何不用御剑飞行?”
白日里农户说的话深qíng一直记在心里,都说高手来去不是腾云驾雾就是瞬间移动,一个个仙风道骨,气势斐然,好令人艳羡!
蔚蓝会说因为深qíng的原因吗?
念忘道长说过,任何一点灵力的牵引都将致使深qíng魔气觉醒,然后灵气入魔。
深qíng魔气不仅重,而且异于常魔,她一旦恢复魔体,百里外的修仙灵者都能感受她波动的灵息,这对急于靠斩大妖大魔出头的修仙者来说无疑是一盘诱人的美餐。
念忘将深qíng的灵息归结为狂妄,因为这气息变动,分明就是在昭告方圆百里修仙者:我在这里,来打我呀!有本事来打我呀!
蔚蓝道:“你不知道吗?御剑飞行要靠灵力,我若带你飞行,你需释灵力稳住身体,可你知道你一放出灵力会发生什么。”
每飞一次落地后要拔一次灵力,耗神耗力,还不如徒步代行。
深qíng有些难为qíng,自己走路倒没事,反过来还连累了别人陪她一同步行。
“师父平时教导我,别人修仙需气沉丹田,混同灵脉;而我,只需努力做个凡人就好。”
凡人做起来也难,还得抑制时不时出来捣乱的魔气。
世间万物皆有生存规律,每个人也有选择的权利,刻意伪装自己,将自己打造成别人所期待的样子,不如做这天地间的一粒尘土,还没什么烦恼,逍遥自在,多好!
可命运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他安排好所有降生到这世间的生命,剩下的是荣誉是唾骂皆由个人独自承受。
这是宿命。
皎月高挂上头,周围的星星越来越少,好似知晓自身渺小,羞愧地躲到一边去了。
“啊!!”惊悚的尖叫声与这宁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蔚蓝深qíng同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救命啊!别追我啊!”惨叫之人声音何其惨烈,仿佛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他们二人听过这个声音,是早上那个使坏的小魔头。
七言做梦都不曾想自己能被一只狗唬吓的如此láng狈,早知道给他一百两银子他也不拿蜘蛛去捉弄这只黑狗。说起来懊悔,七言气不下早上被黑狗犬吠几声就吓得尿裤子的事,于是走路上见到它,便心生捉弄之意,谁知朝它飞一只蜘蛛过去,那黑狗就发了疯的追着他跑,边跑还边叫。
七言死要面子的人,这时也顾不得矜持,扯开嗓子喊希望有人听见来救他。
深qíng和蔚蓝闻声寻来,桃花改变了追逐跑的战术,改将小魔头困在一个小圈内,绕着他跑。
深qíng刚想开口叫它回来,便依稀瞥见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从旁掠过,闪过残影,一言一语间,桃花便被一道蓝色灵力围住,而后用力扔向远处。
桃花翻到在地,嗷嗷叫的惹人心疼。
七言一看救星来了,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哗啦啦无声的往下淌,边哭边说:“才哥哥,你终于来了,它刚才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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