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灏?”尽量放软语气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怎么?”他故意装傻,在我快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才恍然大悟道,“来,叫声哥哥,我就放手!”
我恨得牙痒痒,给你脸了!面上只能陪笑道,“灏哥哥!我有些冷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齐灏的目光便更加火热了,突然邪恶的一笑低头便咬上了我的肩,细密的吻一路朝下,每走一步都是火热撩人。
“唔,齐灏,你这个骗子,说话不算话!”
齐灏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小七,宝贝……我答应你的事向来都没有算数过……”
这下子肯定是完了!就在我为自己默默哀悼的时候,齐灏突然停了下来,将我裹在被子里紧紧地拥在怀里。
“咦?”我有些意外。
齐灏便贴近我的耳朵,极端暧昧的道,“怎么?我的小七想要继续?”
他作势就要掀被子,我连忙按住他的手不敢多说一个字,齐灏像摸小狗一样摸着我的头,声音轻柔地问道,“昨晚我喝了点酒,有没有弄痛你,要不一会让府里的嬷嬷给你瞧瞧。”
我恨不得做一只鸵鸟整个人藏进被子里,可齐灏却像是执着的想要得到我的答案似的,在我的耳边耐心地哈着气,只让我觉得奇痒无比,含含糊糊的应道,“没,没事。”
齐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放过了我的耳朵,规规矩矩地搂着我,享受着独属于两个人的静谧时光。我的心里像是被chūn风熨帖般的温暖舒心,他明明那么不舒服,却还是愿意顾及我身体的不适,qiáng忍着自己来适应我,想到这里,我就一阵感动,忍不住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响亮的印了一个吻,“齐灏,你真好!”
齐灏呆了一呆,随即微微叹了口气,“你这是存心想要折磨我呀!”
他的语气太过无奈,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抱着讲了一会话,大多是齐灏在耍流氓,而我只能红着脸躲躲闪闪,说来也怪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挺厚,可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家伙,没皮没脸起来就像个地痞流氓!后来谈到匈奴的近况,我就把从安宁平安的消息告诉了他,齐灏松了口气,目光中却带着深思。
“匈奴的三王子以“诛佞臣,为父兄报仇”的名义起义,够拓跋弘毅忙上一阵子的了,不过,这三王子素来最是懦弱,不知道向谁接了胆子竟敢造反,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拓跋弘毅又封锁了消息,竟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狗急了还跳墙呢!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谁知道这个三皇是不是下一个拓跋弘毅?让他们斗去吧,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齐灏收敛了神色,放松了笑容,“或许真是我想多了!”他将我的被子又紧了紧,突然道,“小七,讲一讲你的母亲吧,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她。”
我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我的母亲?我从未蒙面的母亲?即便是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我已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孕育我,为了我失去生命的女子,在我的印象里,她是美丽的,大方的,温柔的,从始至终嘴角都应该带着笑容。可我很少谈起她,只想把这份思念深埋心底,独自哀悼,然而此刻的时光太过温暖,齐灏的目光又充满鼓励,竟让我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
“我的母亲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人人都道,她一个清水镇的小医师嫁了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是一种福气,可父亲却一直说能娶到母亲才是他最大的运气,他们称她为顾夫人,却没人记得她真正的姓氏,可父亲记得,她姓苏,名伊水……”
“姓苏,匈奴人?”齐灏喃喃自语。
我冲他点了点头,“没想到我母亲还有这样的身份吧,没错,她是苏昌意的亲姑姑,是富可敌国的苏氏家族的小姐。苏家向来是重男轻女,男丁又一向稀少,便更加珍贵,相比之下,苏家的小姐虽生的好,可向来不受重视,他们通常会被送给达官显贵任其挑选,苏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没有做官的庇护也是没有根基的大树,我母亲虽是嫡出的小姐却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但她素来深得外祖父的喜爱便把婚事托了下来,母亲喜欢研究医术遍访各地名医,刚刚及笄美名早已远扬,因此许给了一个大官做平妻。人人都道母亲的命好,可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只因为她喜欢上了外祖父的一个门生,毅然舍弃了一切,外祖父一怒之下将她从族谱中除名,可那男人根本不值得母亲爱,他不过是贪图母亲的身份地位,一旦她失去了这些便被男人狠狠抛弃。”我说到这里时话语里是满满的气愤,齐灏安抚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我的头,“我母亲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错过人渣,只当自己瞎了眼把畜生当作了人,于是没过几天她便恢复了jīng神,而此刻外祖父派出的人和那个与他定过亲的大官派出的人都在找她,母亲无奈躲到了大齐,后来无意中到了清水镇便从此扎了根,也因此遇见了父亲。”
“有时候我觉得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明明远隔千里互不相gān的两个人竟然可以相遇相守,母亲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得到亲人的认可,父亲便想方设法地联系苏家人,苏昌意曾亲自去过边城把那玫私印教导父亲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后来果真是派上了用场。”
齐灏亲了亲我的发梢,“看来找个时间我要去拜见一下岳母大人,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知他是想让我宽心便打起jīng神笑道,“呸,谁是你岳母?我可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他便伸手来哈我的痒痒,“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啊?!你要嫁给谁?快说!快说!”
我大笑着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连连求饶。
“小七,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
“嗯!”
悠闲地日子没过几天齐灏便被陛下召进了宫,他走的时候天还没亮,我裹在被窝里睡眼朦胧的看他穿戴整齐,迷迷糊糊的嘟囔,“不是说不想见到你吗?君无戏言啊!”
齐灏本已打算出门却忍不住折回来亲亲我的额头,“怎么?不想我走是不是?”
他的呼吸哈在我的耳边,昨晚香艳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太丢人了,我忍不住缩进了被子里,伸出手来推他,“快走,快走,谁舍不得你了?”
“你呀!”他理直气壮的把手伸进我的衣襟又闹了一番,直到我困得连连求饶,而阿南一遍遍地催促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我,临走之前还埋在我的耳边一阵低语,惹得我又害羞又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却早已迈着大步匆匆离去,我掩耳盗铃似的钻进被窝静静地听着他站在门口嘱咐沉香不要打扰我休息,又脚步沉稳的离开,心底一阵温暖,不一会又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齐灏忙得脚不沾地,天不亮便离开,深夜才回来,有时候我qiáng撑着想要等他回来,可每每等不了多久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早上醒来时旁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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