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睁开眼睛一看,司马泽冷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阿离一喜,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喜道:“马泽兄,哈哈,多谢你了!”
听到马泽兄这个随意的称呼,司马泽手一僵,面上凉凉的看着阿离,并不说话,连坐起来都忘记了。
而桓温一怒,道:“土鳖,司马是复姓!马泽兄是什么鬼?”
一般称呼别人为什么兄,都是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兄的,比如称呼张姓友人为张兄,李姓友人为李兄,极少有人极不规矩的随意称呼别人。桓温觉得马泽兄这种称呼不伦不类的,既不是姓氏后面加上兄也不是名字后面加上兄。
阿离百忙之中也顾不得桓温的话,她连忙站起来,想要看看那沉闷的声音是怎么发出的,就看到凤羽站在石头边,石头被移开了位置。刚才应该是凤羽一脚把大石头踢开的。
阿离松了口气,问道:“凤羽,你的脚没事吧?”石头可重了,你武功又不是很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脚。
虽然最后阿离也没撞到石头,但凤羽踢开石头的恩她也会记得。
凤羽摇摇头,道:“没事。”
颜烁一瘸一拐的奔过来,咬牙恨道:“阿离你活该,……”阿离连忙捂住他的嘴,颜烁身体一僵,呆呆的看着阿离。
阿离从容的笑着,依旧捂着颜烁的嘴,道:“不许骂我,不许教训我。我比你大,你要尊重我,所以不许骂我。”
颜烁惊讶之余,嗯了一声。
司马泽也站起来,淡淡的眸子看着阿离,阿离却看向冷清泉。
冷清泉拿着刀一步一步bī向千云公主,千云公主无助的像个小孩,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总是我遇到这些事qíng?”慕容千云绝美的眸子里泪水涟涟,似乎是要把这几日的不顺全部宣泄出来。
这哭声大概就是梨花带雨吧,看起来无助,楚楚动人,可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人为什么会哭呢?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为什么哭呢?
也许谁也说不清吧,哭就是想哭而已。
本来冷清泉是胜券在握的,如同天神一样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在场的所有人都只会是他的刀下亡魂而已。就连司马泽也无法改变。
可是他突然停住脚步,面色凝重。他脸色一变,目光中隐隐露出一股恐慌,连忙伸手去掏怀中,却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阿离再次潇洒之极的走出来,一脸的chūn风得意,脸上就差写着小人得意了!
“我早说过了,碧玉针带太多是很làng费的。”
阿离转过头道:“凤羽、颜烁,去灭了他,他现在中了自己碧玉针上的毒,估计半个身子都被毒麻了,你们对付他一人足矣。”
☆、第二十九章 偷天换日
凤羽惊讶道:“等等,他自己的毒难道他没有解药吗?还有颜烁,他不是也中……”凤羽刚想说颜烁也中毒了,但却看到颜烁活动自如的走过去,拔出钉在地上的剑。
凤羽现在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泽的眸子也闪过一丝不解,但他愣是没发问。
阿离偷偷欣赏着司马泽略带好奇想问又不好问的复杂目光,心中顿时为之一畅。
哼,本公主就是不告诉你!你开口啊,你开口问本公主本公主就告诉你!看看你能憋多久!哈哈~阿离愉快的在心里想着。
但司马泽还是一派淡定从容,前后一想倒是也能想个大概。
阿离笑道:“暂时就不解释了,当务之急就是灭了冷清泉,夜长梦多,免得出什么幺蛾子。话本上、说书的都那么写着,坏人要杀好人时要是解释太多的话一定会被反扑杀掉的。我可不希望在解释什么qíng况的时候被他反扑杀了。”
桓温看着阿离,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娘娘腔,居然是个算无遗策的神人!”桓温就算再怎么粗心大意、不拘小节他也能猜到是阿离做的手脚。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凤羽听到阿离这么说也就道:“嗯,好吧。”凤羽刚打算冲过去,就看到颜烁飞起一脚踢翻面色发青的冷清泉,同时一剑就刺在他胸口。
如阿离所料,中了毒的冷清泉毫无反抗之力。
颜烁面色yīn郁的拔出剑。
阿离一看,这冷清泉也算受了重伤,也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反正他都要死了,不如就告诉他好了。
相信他也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的,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qíng,阿离就知道他也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
阿离道:“从哪儿说起呢,这么说吧,白如霜快要刺到我的时候,司马泽不是一掌把我打到慕容千云面前吗?我不是趴了一会儿,那时候我就在想冷先生要杀的是慕容千云,地上又有那么多散落的碧玉针,我就随手把几根碧玉针尖端朝上,刺在地上。这只是想要保护慕容千云而已,阻止人靠近她,这也是因为我没想到司马泽居然会被白如霜打败。但没想到这居然会是我们翻盘的最后机会。”
冷清泉咳出一口血,láng狈的站起来,胸口有一股血汩汩往外冒,脸色苍白如纸,他忍着胸口传来的巨大疼痛和半个身子的麻痛,讥讽道:“原来是这样啊。这大概就是恶惹人离,好心有好报吧。”
阿离道:“这倒未必,师父说过现实是残酷的,好心可能有好报,也可能有恶报,全看自己造化了。好了,不扯题外话了,你刚才想要杀慕容千云的时候脚就踩中了我倒cha的碧玉针,碧玉针上淬了毒,你本来是有解药的,所以你刚才悄悄的掏怀中解药,这才发现怀中解药不见了!”
“没错。你偷的。”冷清泉道,语气平淡,也没有问阿离,就像叙述一件事一样平静。
司马泽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qíng,但是又带着一丝不解,大概是奇怪为什么阿离偷走冷清泉的东西而冷清泉居然没发觉吧。
阿离心中感叹,司马泽这人一路上出力最多,流血也多,受的伤也多,但就是话最少。
想问就问啊,老是这么憋着gān什么?阿离又想起十二岁那一年,司马泽对她的态度,一时心血来cháo,就不想顺着司马泽的意。你不是淡漠的人吗?你不是话少吗?你不问我就不说。
阿离一直觉得司马泽和她是两个极端,司马泽仪表风度不凡,举止沉稳冷峻,不怒不喜,无论什么心qíng都不会溢于言表,且学习刻苦,处处让父母太傅太师等人放心。太傅等人与他的相处也是相敬如宾,有时他们会因为他欣慰的拈着胡须微笑。
反观阿离,也就是司马泽曾经的大敌嘉定公主,她想笑就笑,想骂就骂,嬉笑怒骂仪态全无,举止浮夸随心所yù,说好听点是潇洒从容,说难听点就是自来熟、厚脸皮,这一点总是让父皇师父等人cao碎了心。在鬼谷,师父就更要cao心了,因为师兄也和她一样都是自来熟、厚脸皮,师父还不止一次气的追在她和师兄身后扬言要好好打他们一顿。
他们之间的极端就像是贵公子与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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