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高羿连头也懒得回。
“那当然!”怕显得自个儿让步似的,她突兀地提高音量。
“嗯。”轻哼了声,也不同她争辩,但见她嘻嘻窃笑,他心里也笑了起来。
这个丫头,真是非常地……调皮、非常地可爱,当然,更是非常地死鸭子嘴硬。
静静地站在一旁,小岚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含着糖葫芦的她竟连口水滴了下来都未察觉。
小姐她好听话喔!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吧。
虽然她就站在余芊瑛的身后,可是在余芊瑛和高羿眼中,她八成渺小得比那地上爬的蜘蛛蚂蚁还都不起眼吧!因为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当她不存在似的,两双眼睛连不小心瞄上她一眼都未曾有过,而今天更是自她进余家伺候余芊瑛以来,头一次觉得她有点像个女人的样子!
难道她家小姐喜欢上这个英气侠逸的高羿?小岚骇了跳地差点把串糖葫芦全给吞进肚子里去。
听说,爱qíng会让一个人xingqíng大变;听说,爱能让人如痴如狂!而她家小姐……没谈恋爱前,就已教她招架不住,若真要谈起qíng话来,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可怕!她不冀望余芊瑛能变得在像个名门单女的端庄贤淑样,只要……别如痴如狂就好,否则,她相信自个儿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4:40 字数:12685
坐的是会发出吱吱声响的木板凳,双手搁的是会微微晃动的桌子,但余芊瑛却一脸满足地徒手抓起块烤鸭就往嘴里头塞;光看那表qíng就知道,她显然吃得相当过瘾。
同样的一道烤全鸭,这店里端出来的烤鸭,那皮之苏脆、ròu之软嫩,是她从未尝过的,怪不得她连筷子都懒得用,心qíng大好地起了玩心,直接用手抓来就吃。
“怎么样,喜欢吗?”他递上杯清茶,笑看着她那贪吃的模样。
“嗯!好吃!”她忙点着头。
吞下口烤鸭,她吃得也渴了,可两手指头都沾了油,只好用手掌想捧着茶喝。
亏她竟然想出这法子,高羿按下她的手,端起茶来凑到她唇边,轻轻笑着。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就伺候到底吧!”
“是啊,这才能宾至如归嘛!”她一口喝光那杯茶,果真不客气地连高羿拿着布巾擦着她脸庞都不避讳,最后更索xing连两只手都伸到他眼前。顺便嘛,她的手也沾了油,就让他一起擦个gān净。
见她美目巧笑赖着他服侍的慵懒样,他突然兴起了安定下来的念头。一个在家候着他的妻子……或者该说一个调皮捣蛋的妻子,因为她可不是那种会循规蹈矩倚门等候夫归的平常女子;他相信他若晚归教她cao心的话,她大概会敲锣打鼓地当做缉捕要犯到处寻人。而她不知会教他的生活增添多少趣味。
“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在这么小的巷子里,从外头看又像是随时要往人身上倒的老房子,要换作我,根本不会踏进一步。”她老实道,手痒地滑船似的摇摇那吱吱作响的桌椅,想试试它会不会“轰”地散个四分五裂。
“偶然经过这儿就被那香味给引了进来。”他笑道。一双大手覆在她调皮地忙着敲桌打椅的手上:“手下留qíng,店家还要这桌子做生意呢。”
“我只是摸摸而已嘛,你瞧,这些桌椅的样式多有古味,说不定全都是骨董呢。”她开玩笑道,因为那些桌椅看起来真是有点年代了。
“是颇有古味,不过我头一次带朋友来这儿,就把桌椅给拆了,我看,以后老板见了我不躲起来行吗?”
“你没带别人来过这儿?”她心中不觉大喜。眉开眼笑的,却不知这有何可喜的。
“嗯!你是头一个。”他的手仍没放开她的意思。
“是吗?那算是我的荣幸喽!”她垂首道。除了感到心头一阵暖流外,还有点不知所措。
“还记得上次在高家书房,我送你的那块玉版?就当做是我给你的信物,可好?”
“嘘……”余芊瑛赶紧伸出食指抵着唇,心虚地左右张望道:“你怕人家不知道咱们当过贼吗?小心点儿,隔墙有耳,知道吗?对了,你刚说什么信物?”
“我说,那块玉你可带在身上?”他笑道。瞧她那煞有其事的紧张模样,实在可爱之极。
“带啦,你说这玉是个护身符,要我随身带着的,不是吗?”她偷偷摸摸地从腰带fèng里掏出一角给他瞧。
说来好玩,这玉就是上回她夜闯高府,却被他给碰上后,她说难得到此一游所以要留下点什么做纪念,结果两人东逛西闯的,绕了几个圈后,竟溜进一间书房里。然后,他也不知打哪个密dòng里找出这么块玉来,还硬塞给她要她随身带着。
其实这些珠宝玉饰,她哪儿缺过了?真要做纪念的话,她qíng愿在墙上题几个大字还来得好玩些,可他说什么都不许!加上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礼物——虽然是偷来的,但她还是拿它当宝贝般珍惜。
“那么我把它当做信物送给你,好吗?”此时此地,并不是什么互订誓盟的好时点,他也不急,但却认为有必要一步步地暗示她,否则,她真以为自个儿伪装得天衣无fèng,只想当个小哥们教他陪她玩儿。
“信物?什么信物?”她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他要同她结拜吗?这怎行?她是女的,而且……她才不要当他妹妹呢!她慌忙道:“我可不跟你结拜喔。”
“结拜?”她怎会想到这个,不过……“为什么?你嫌我出身低?还是一副落魄穷酸样?”
“不……”她用力地摇摇头:“英雄不怕出身低,再说我看你也不像没出息的人,而是,我已经有个唠叨的爹在身边,才不要再添个哥哥给自己找麻烦!你不觉得男人都很嗦吗?”她一副深受其害地警告他。
从小她娘只管把她喂得饱、穿得暖就好,其它的事都随她去,从不在叨念半句;可她爹就不同了!
有一回她不过是爬到丈把高的树上,她爹便急得像天要塌下来似的直跳脚;待她平安下得树来,他又得意地四处嚷着她还不过是个小人儿,就手脚灵活到能“飞天钻地”了。
还有一回,她瞧她爹整日拿着算盘拨拨打打的,好像挺好玩,她也学着拿来甩两下;这回他又大呼小叫说了,生了个天才女儿,算盘拨得比谁都快,然后又自言自语叹道:女儿这么聪明,那将来要嫁谁好呢?天哪!那时她也不过十岁左右,他也烦恼得早了点吧?
类似的例子,实在不胜枚举,以致她娘早见怪不怪地根本懒得理有关他们父女俩的任何事,否则准被她爹给烦得头疼。
“男人会嗦?真有此事?”他印象中应该女人较会说三道四吧。
“当然了!像你不就老是管我这、管我那的,这不算嗦吗?”她指责他道。
“那是因为你不应该……”
52书库推荐浏览: 洪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