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相信这是劈雷剑了吧!”段绝冷哼一声。
“你到底是谁?”弦月大声喝斥,心里更惊慌。难不成他真是天鹤门的弟子?
“段绝。”
“曾有一位大师兄尽得祖师爷的真传,祖师爷仙逝后,大师兄、劈雷剑以及剑谱全部消失无纵,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关劈雷剑的事,当初她拜白荷为师时,白荷曾给予指导,然而,即便是白荷本身也只懂得一点皮毛,耍剑时剑身虽然会发出声响,但是和段绝不动如山,却使出如闷吼的声音相比,实在差太多了。
“你的劈雷剑是在哪里学的?是谁教你的?”弦月眉蹙紧问。
“化雷掌遇上劈雷剑,不知谁输谁赢?”段绝摆动剑身,没有正面回答弦月的问题。
“试试看就知道!”
“不!弦月这大冒险了!”眼见qíng势不利,吴子规急急出声阻止。
“没办法,遇上也只好拼一拼。”即使成功机会不大,弦月对于测试自己实力倒是兴致勃勃。
“你们可能会两败俱伤!”
“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能力。”弦月误解吴子规低估她的武功,反倒更想与段绝一较长短。
“你就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误会我一番好意,我只是……难道你不担心会造成同门相残的惨况吗?”吴子规连忙换个说法,以免刺激弦月。
“我……”是不是同门,她无法确认。
“况且,这很可能会落入江湖中人的笑柄。”吴子规提起她在意的江湖事。
“真的吗?”她有点受到动摇。
“哼,小子,人头先寄放在你头上,我改天再来拿。”段绝见两人在瞎扯,不想加入搅局,突然失去杀意,往上一窜不知所踪。
“等等!”弦月追上两步,想问个清楚。
“别追。”吴子规立刻拉住弦月。
“我有事qíng要问他,放手,别拉我!”
“不可以,他是个危险人物!”
“我不怕,你让我去!”
“不行,我不准你去冒险!”吴子规的口气出现难得的霸道。
“你凭什么?”她挣脱不开他,心中一急,突然失控大叫。
“凭我关心你!”他同样一急就说出心中的话。
顿时,两人陷入短暂的尴尬,弦月不敢直视他的脸,连忙垂下头,吴子规正巧看见她耳后慢慢染上粉红,他心跳不断加速。
“放手吧,我不追了,反正现在追也来不及。”她态度一变,一脸的娇羞。
“对不起!”他则有如大梦初醒,触电般迅速放手。
“对了,他说‘小子’,所以段绝是来杀你的吗?”她回想起段绝临走时放的话,感到事有玄机。
“是……吗?”
他眼神闪烁,支吾其辞。
“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你确定他是来杀我的吗?”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不是吗?”
她愣了愣,没料到会被反问。
“你怎么知道他的对象不是你?”
“我!”
“你为什么会引来追杀?”
他矛头反过来指向弦月。
“嗯……”弦月当真很努力的想着。会不会有人想阻止两国联姻,所以来杀她,但是……“不对吧,段绝的招式是对准你耶!”
“是吗?”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
“他到底要杀谁?”
她追着吴子规猛问。
“只能问他啰!”
他嘻皮笑脸的说着。
“到底是谁?”
“哈哈哈,你说呢?”
“你说清楚嘛!”
她直绕在他身旁,受到吴子规嘻皮笑脸所影响,心qíng跟着放松许多。
两人漫步在树林中,方才生死jiāo关的紧张气氛在此刻消失殆尽。
吴子规边笑,心qíng却愈来愈沉重,只是他努力掩藏避免让弦月察觉。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4:38 字数:7615
“杜鹃,快,动作再快一点!”弦月急急呼喊,小巧的鼻尖上冒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我快受不了了!”吴子规胸前起伏不定,大口喘气。
“快点、快点!”她的声音愈来愈急促。
“我的腰快断啦!”他满头大汗,直感到腿软。
“再快一点!”
“救命啊……”
“臭杜鹃,走路快一点!快点跟上来!别像个老头!”
在树林里,弦月时而胆战心惊,躲在吴子规身后,时而自我壮胆,勇敢走在前方。然而一进城镇,她马上变成生龙活虎的模样,不断在人群中穿梭。她自小生活在宫中,虽然宫中人也不少,但总比不过市集里的吆喝来的新鲜有趣。
反观吴子规,却是费力的跟在后头,一路走来,气喘吁吁,走没两步就停下来休息。
“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下场呢?”吴子规哀声叹气,无语问苍天。
他原本计划来到城镇,便与弦月分道扬镳,孰料一路上弦月仿佛吃定他,支使着他左走右走,可笑的是他居然乖乖服从她的指挥,既不抗议,更没拒绝。
“哇!杜鹃,你快来看!街上好热闹哦!”她睁大眼睛,盯着张灯结彩的街道。
“今天是元宵节,当然热闹。”吴子规好没气的回答。事实上,他走得快没气了。
时值元宵节,大街小巷全挂满红红的大灯笼,共同庆贺元宵节,街上的每个人见面都是满脸喜气洋洋,互道新年快乐。
“哦,原来宫外的元宵节这么好玩。”她自小生长在宫中,想外出可是难上加难。
“宫外?”
“啊……我是说户外,对,户外。”好在脑筋动得快,快速找理由搪塞,她不想让吴子规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户外?你没有出过门吗?”
“我常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她扁起嘴,万般委屈。
这并不算欺骗,毕竟她确实都被紧紧看住,出宫机率少之又少。
“是吗?”生xing多疑,加上弦月个xing变化多端,他不大相信她的话。
“唉,杜鹃,你走路能不能快一点。”她快步向前,甩开恼人的话题。
“你能不能改口叫我子规?我不叫杜鹃。”暂且不理是宫外或是户外,光“正名”一事,已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杜鹃就杜鹃,敢取名字就要敢认账。”弦月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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