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旧人相识日,流光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觉得他们一切都没有改变,三年过去,在样貌之上改变最大的便是只有她了吧。
“书怡!致远!”流光朝着他们喊道。
致远和书怡纷纷转过了身,致远对流光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第一印象并没有认出来。反而是书怡小跑了过去,拉着流光的手,欢快的说道:“流光姐你也来帝都了啊!”
当初流光在女生中算是名气较大的,她同组的歆瑶更是将她视为偶像和楷模。书怡和歆瑶关系要好,平时都住在一起,加上经常去找月梦欣讨教的原因,所以对她们姐妹,很是熟识。
致远听到书怡一说,也认了出来,走了过去。对着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啊,还有你,南宫墨我记得你!你是最弱的那个!”书怡指着南宫墨就说着,她对南宫墨的印象很深刻,当初在四方大比上,她轻松战胜的对手。
南宫墨见她旧事重提,说道:“额,我宁愿你忘了……”
“这位是?”致远看向了云峰,他对他并没有印象,以前也未曾见过。
书怡也望了过去,然后看向了流光。
月光管见书怡望向了她,便替他作了介绍,三个人在路上聊了很多,也算是朋友了,说道:“这位叫云峰,是南宫的朋友,我们在金陵相遇,然后一同过来的。”
致远所有所思的看向了流光,客气的说道:“月姑娘想必肯定是来做事qíng的,不如我们找个雅室,边吃边谈”
“恩,三年不见了,流光姐,我们好好聊聊。”书怡拉着流光就走进了酒楼,三位男士跟在他们身后进行着jiāo流,
五个人坐在雅室之中,聊着三年来发生过的一些事qíng,当然主要是书怡一个人在说,流光默默地听着,时而跟着一起欢笑,他们在龙骧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了,三年后依然如此。流光也说着她三年之中,住在了山林的一些事qíng。
终于致远cha嘴了,他在前不久就收到了一些消息,也算是隐约知道着他们的目的,主动说道:“月姑娘,我知道你来这里有事要做,如果信得过我,不如多我一个。”
书怡也吆喝道:“是啊流光姐,你要来帝都做什么?就告诉我们吧,别看致远平时yīn险狡诈,也很值得信任呢!”
yīn险狡诈……致远有些无可奈何,他这应该叫机敏,怎么被贴上这个标签,要不是说话的人事书怡,他一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流光考虑了一会,她其实不想将别人拉进她的事qíng里面,但是正如致远所言,若是不说就是信不过他们,她知道这两个人本心纯良,值得信任,同时也是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致远,婉婉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只是有些危险,你们考虑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尝试。”
书怡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迫切的问道:“是什么事!说来看看!”
“我要去见当今圣上!”
一语惊坐,致远都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收到了暗处的消息,说会有人来帝都做一些事qíng,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直接,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qíng。
“什么!!”四个人都惊讶了起来,虽然南宫墨和云峰知道她来帝都是为了帮封平王处理事qíng,但也没有料到她要这样,只以为她会各处周旋,然后层层递进。
致远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又坐了下来,平稳了一下心绪,问道:“月姑娘,你不是说真的吧,这是不可能的啊,你该不会相闯进去吧”
“恩,没错,是有这个打算”月流光点了点头,她在路上就在考虑该如何去见一个帝王,以瑶光的经验来看,平民想要见帝王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是在重大事件之时,也仅仅是见到,根本无法详谈。若是借助一些大臣,那根本达不到目的,他知道南安现在是什么样的问题,不是无法解决,而是缺少一个桥梁,而这个桥梁只能是利益之外的一个代表。
第七十章 局外人
流光在来的路上,并不是一味地和他们嬉戏,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她明白,如果要一个说客,想要去将事qíng说明白,那被大家看好的七皇子不行,文臣武将不行,封平王不行,就连帝王本身都不行,这些人有着不同的立场,这立场已经形成了一种死xing循环。但是其他人或许可以,这个人不一定是她月流光,但一定需要这么一个人,代表民众的一个人。
致远摇摇头,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有层层御林军在防备,就说那些禁卫军,月姑娘你再qiáng也闯不进去,若是王宫这么好闯,那一国之君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刺杀了。这是南安防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恩,我知道,所以我说很危险。”流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她还是要做,不是她倔qiáng,只是这是她决心作为罗婴的责任。
“知道危险还要去做,那不是太傻了么?你究竟想见皇帝是为了什么?”致远问道,他不明白,总有一些人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qíng,书怡如此,面前的月流光也是如此。
“为了南安,为了一个王侯的无奈,为了人民的屈rǔ。”
“王侯的无奈?月姑娘从北边过来,是在说封平王么?”致远有点理解,但理解不代表就赞同她的做法,继续问道:“那人民的屈rǔ又是什么!”
“没错,封平王是衷心为国的,却得不到信任和支持,人民的屈rǔ是我的本意,我要除去那些害群之马,那些贪官污吏。”流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炯炯有神,这是那个人的泪,一个坚qiáng的人,用泪水凝结的希望,而她作为希望就要将其变成现实。
“月姑娘你怎么也异想天开啊,南安不是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先不说封平王的事qíng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那些官更是不能除。”
一些事qíng是做不得的,封平王也给流光解释过了,现在致远又提到了同样的问题。
反而书怡在一旁听得很是热血,她觉得只要是对人民有利的事qíng,都是好事,是好事就有必要,不必想的太多,说道:“为什么不能除去,我觉得流光姐说的很对啊,好人应该得到好报,恶人应该得到惩戒。”
“若是没有这些人,那南安的根基就会动摇,到时候就会迎来更加的动乱,甚至是全面战争,除非是安宁的世代,才可以去做这些。”致远看了一眼书怡,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也是那种为了别人忘了自己的人。
书怡不乐意了,她不想看到这种不公平的事qíng,反驳道:“喂,难道就该放任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是,万事有轻重缓急。”致远有声无力的说着,他发现和女人讲道理,输的永远只会是男人。
流光想了想,问道:“重是什么,轻是什么?”
“重是镇南兵乱,轻是贪官污吏”
“兴兵作乱固然危机,严重会颠覆一个国家,但内部不安稳,等这些官的权利越来越大,你敢说没有第二个镇南王出现么?就算没有,那那个时候做主的是帝王还是这些官?”流光并不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轻,那么按他所说镇南王灭掉之后重又会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比如说北胡,比如说南寇,永远不会有人去为民做主,来解决南安自己的问题。
52书库推荐浏览: 明月映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