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如果眼前的女子输了,就说明伍子柳的才学并不如他,会让伍子柳低人一等,若是赢了就会让皇帝有失尊严,皇帝的尊严在南安就是天威,天威震怒就连伍子柳也要避讳几分。
赵勤再次看向这场棋局,想到这是需要多好的思维和技术,才能营造出,百年难得一见的三劫循环。
少女又是行了一个赵勤不懂的礼节说道:“陛下,可看出我有想让的意思。”
他就是因为没有看出她在相让,才觉得高明。
既然她如此高明,那伍子柳一开始的决定,岂不是更……
赵勤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的人无愧传奇,他郑重的说道:“老师的才学,寡人不如。”
能让国君低头的人,恐怕整个南安,只有伍子柳一人了。
伍子柳也连忙起身,说道:“陛下言重了,我们下的是棋,您下的是天下,虽然现今看似您权利势微,但不也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么?如果您真的想做,不也可以完全将封平王兵权夺过来么?您的大局,老臣自叹不如,同时您也是一个好父亲啊!”
伍子柳看懂了一切,正如封平王所说,无论是谁,就算看上去qiáng势,但是在一开始就输了。这个帝王并不是昏君,从他之前远离这里的时候就是心知肚明的,现在所有的一切危机,不过是他想让危机bào露在明面上,才不作为的,暗中,实则他也是在韬光养晦的,针对着所有的可能xing做好相应的布放,他够狠,但是伍子柳不能否认他是一个明君,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未来继承这个帝国的皇子,一个朗朗乾坤,同时也在观察着,观察着究竟谁才有资格去继承这一切。
赵勤这一次也有些心有余悸,他的棋能破,那他设的局说不定也有人能破,世间并没有完全的结果,总是在充满变数。
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都说人生如棋,一招错,满盘输。其实并不然,就算是棋仍会有一种和棋,但人生不会,一些事qíng一旦开始了就只能不死不休,在痛苦也只得继续下完,赵勤对着伍子柳说道:“能得老师谬赞,寡人也是知足了,寡人只知道,南安的史书上,一定会述说寡人的无能。”
伍子柳哈哈一笑,说道:“老臣不相信历史,只相信事实,在以后还会有很多老臣这样的人。”
赵勤摇了摇头,说道“不,就算不相信也要相信,因为这才能保证平衡”然后听着外面的平静开始变得有些吵闹,问道“外面已经有些喧闹了,老师您说寡人应该不应该见这些迟来的客人呢?”
“陛下已经有所答案,何必再问老臣。”伍子柳知道他只是要一个确认,但是这种确认他给不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赵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不想去见,这些人的到来只会打乱了我的局,可是寡人毕竟也老了,以后这场棋还是要睿儿去下,我也想看看睿儿他的局。”
伍子柳抓了一把棋子扔到了棋盘之上,毁掉了这三劫循环,说道:“无论谁下,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睿儿下的可能会输,寡人下的虽然慢些,但一定会赢。”赵勤透露出一种自信。
“陛下当真这样想”伍子柳同时又抓了一把黑子放到了棋盘之上。
皇帝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说道:“曾经是这样,现在不确定,不如就让姑娘来决定吧!”
伍子柳也看向了白衣女子,说道:“欣儿,你说,如何?”
“好!”白衣少女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陛下已有打算,老臣也出去看看,欣儿你守护好陛下。”
“好!”少女再次点头答应着。
赵勤看着这一切,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了,他所料想的定局,也是如此的容易被看破。
棋子棋子,没有棋盘,再厉害的棋手也落不下任何的一子!
第七十三章 瑶光毁灭的真相
夜渐渐的凉了,月色被乌云遮住,大地被黑暗笼罩。夜色像井水一样,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作蔚蓝色,透明而微亮的蓝色。
“喂,慢点,小心被发现,你说我们要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致远拉着书怡走在了皇城的前庭,书怡却一直在东张西望。致远虽然调离了御林军,可巡夜的宫中侍卫他可无权控制,生怕被发现然后引来更多的人。
“啊?我们不是来吸引注意力的么?”书怡觉得致远很奇怪,之前已经说好了,他们来引开御林军,可现在致远却这么躲躲藏藏。
“啊!哦,对啊”致远也站直了起来,心一横,反正一切都已经如此了,大不了被侍卫发现就跑呗,然后也光明长大的在前庭游dàng。
“好奇怪啊,为什么一个侍卫都没有,不是说皇宫之内,步步森严么?”书怡从踏入皇城的时候就开始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这一路走来,她甚至大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引来了任何的人,只看见了几个婢女,和一些提着东西的太监。
“额,可能是提前休息了吧”致远也觉得有些突兀,他只调动了御林军去镇守祭坛,但侍卫也跟着一起不见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不是他们拆穿了我们的计划,准备瓮中捉鳖……”书怡小声的说道,生怕突然间四周出现无数的人,然后将二人包围其中。
致远从小自皇庭长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一清二楚,他明白,皇城中真的没有埋伏,若是有那从他们踏入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觉得这样也许也并不是坏事,对着书怡说道:“你怎么总喜欢把事qíng想复杂,没人不是挺好的么?走,我们漫步后花园!”致远拉着书怡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后花园是他最喜欢玩耍的地方,若是白天就更好了,阳光明媚的时候犹如仙境。这次也想让书怡也去看看,就算被人发现了,也随了她的意。
书怡却不像致远一样,她皱着眉头,说道:“喂,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呢?上次在大牢也是,这次也是,南安帝都要是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那早就完蛋了,不可能将我们胡人拦截于边关之下。”她觉得事实不应该如此,在她的想象之中,应该是有很多人追着他们,然后他们引开这些人,四处逃窜着。
“额,估计他们觉得没有危险吧”致远脑袋上冒着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一直在说谎,但是说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实在是太难了。
“难道是!你做的!”书怡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致远。
致远大惊,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说道:“啊,没有没有,我不是……”
书怡自顾自的说着:“难道你用了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下药,下黑手,偷袭,装无辜将这些人放倒了?”她越想越有可能,有一次他们偷袭一帮流làng军,致远就是这么做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流làng军能和皇城的军队相比么?她没有亲眼见过帝都军队的厉害,这么认为也是qíng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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