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我家乡叫做漏斗,因为我家乡和这边很相似,我以为你们也知道了,没想你们居然没见过这种工具,这倒是让我赚了个专利的便宜。”南宫墨一边说一边开始编织着更大的,刚刚的只是他做的一个模型,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已经生疏了,先小试牛刀,才能大刀阔斧。
流光激动的直接亲到了南宫墨侧脸,他解决了她一直困扰的问题,她是有收集露水的打算,但是并没有相应的工具,之前她还隐约有些担心若是几日之内难以找到物品代替,不仅会自己受难,还会害了这几个朋友。
“太好了,有了这个,就能收集露水了。”流光把玩着这个叫做漏斗的东西,欢喜雀跃,但是过了片刻她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她发现三个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看看了自己,觉得身上不是很奇怪,又摸了摸脸庞,虽然有尘土,但也不至于如此吧,她疑惑的问道:“你们看着我gān什么?”
“流光姐,你!”书怡脸色微红,刚刚的一幕在这封建的年代,真的有着超越xing,十分的大胆。
“啊?我怎么了?”流光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云峰指了指有些傻掉的南宫墨。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流光好像明白了什么,“啊!你……啊……我……我怎么……”她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了,自己都没意识到会做出这种事qíng,她窘迫的蹲了下来,然后坐了下去,将头埋在了膝盖之中。
“唔……”她哭了,她本身十分保守,刚刚居然当众亲吻男子,她难以接受,她觉得她已经不纯洁了。
南宫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坐到了她身边,说道:“喂,你怎么哭了,就算你渴了,眼泪可是不能饮用的啊!不是太咸就是太苦。”
“我不是随便的人,也不是那种放dàng的人……”流光自从看了弘文带给她的书籍之后,对于南安的文化,以及男女之间的礼节也都知晓了,刚刚的行为是过激反应,她害怕别人认为她不守妇道,她害怕那种异样的眼光,作为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节。
“没有,没有说你是这种人啊,你只是一时高兴而已。”云峰摊了摊手解释着,他知道刚刚他们那种诧异的神qíng可能伤了她的自尊心。
这个坚qiáng的女孩,在qíng感方面可是很脆弱的。
“对啊,流光姐,我们都是懂你的。”书怡也坐到了她的身旁安慰着她,她觉得这更是说明了流光是xingqíng中人,她不会认为她如何如何不好的。
“月姑娘,你为何要执着这个,这正是你的坦dàng啊,只有你把这家伙当朋友才会如此,换做另外的人你会这么做么?”云峰说出了一个事实。
流光也是一怔,如果换做是别的人,就算她再如何的激动,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为什么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与其他人不同,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南宫墨,她想看看出有什么不同,可她盯了一阵也没发现任何的端倪。
她并不明白,所谓的不同,不在于外表,而是在于内心。
“你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难道要我在吻回来。没事,不用不好意思。”南宫墨嘟起了嘴,要亲回去。
流光听了他的话,赶忙后退,是少了一些尴尬,但脸还是通红的。
“咳咳,那个……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流光红着脸说道。
“月姑娘,你说的什么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云峰看向了天空,摇晃着脑袋。
“是啊,流光姐,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啊。”书怡也笑着说道。
“我也是,刚才我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了……”南宫墨也附和着。
“你不许一片空白!”流光对着南宫墨怒道。
“啊?”南宫墨反倒是惊讶了。
流光知道自己失言了,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磕磕巴巴的说道:“额,我是说你还要把这种工具尽快做好,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必须在傍晚之前赶制好!”
“得令”南宫墨笑着举起了手,没有在深入的去纠结,偶尔的cha曲反而能够让这些人稍息放松。
南宫墨将编制漏斗的方式告诉了众人,他们都拿着铁丝去编制着,毕竟这种工具越大越好,更是多多益善。
流光为了掩饰尴尬自己躲在角落之中按照南宫墨所告之的方法来编着,书怡也在流光的附近,跟着一起努力。
云峰走到了南宫墨的身旁,盘膝坐下,说道:“周兄,能看见你居然会如此快乐的去做一些额外的事qíng,真的不错啊!”一边说,也一边用力弯折着铁丝,一圈一圈的紧紧绕着,动作倒是像模像样。
南宫墨看着远处也在编制的流光,欣慰的说道:“看着别人在努力,帮着那些努力的人,本身也是一种快乐,不是么?哎哎哎,弄紧一点,有fèng隙的话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云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不过,月姑娘真的不错,我觉得和你很般配。你和她在一块的时候你才会放下所有的包袱,发自内心的笑,和表露出真实的你。”
他们jiāo友多年,云峰看得出来,虽然南宫墨一直表现的随xing和淡然,但是都不过是qiáng颜欢笑,只有最近这些时日,他才发现,他的兄弟开始变得真实,无论是内心还是做法。
“不,我们是不可能的”南宫墨低下了头,继续做着漏斗。
“我知道你一直念着小妹,但是她一定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你,这么天天醉酒,消磨着时间,孤单的一人,她看了会心疼。”云峰知道他的心中住着一个人,只要那个人的记忆还在,他就无法真正的洒脱,无法真的去接受其他的人。
“哈哈,我是那么专一的人吗,那是你不知道,我到哪里都是很风流的。不信你去打听,哪个烟火场所没有留过我南宫墨的名字!”南宫墨笑道,但是这种笑看起来真的很假。
“那还不是在掩饰你的孤单,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天天去那些烟花酒地只是在听曲,想要听到你熟悉的那些曲子,然后还是喝酒。你能欺骗的了别人,可瞒不过我。”云峰对他最是了解,因为他们是相同的人,云峰的妻子在多年前的混沌之源事件之后身体越来越虚弱,qiáng撑几年之后就去世了,然后他也做着同样的事qíng。
这种反而会更加痛苦,因为明明不快乐,却qiáng迫自己去快乐。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说道:“不,流光她那么朝气蓬勃,我已经沧桑了。她会找到她的白马王子,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因为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迎来生命的尽头。”
他身负一种重大的责任与使命,这也是他活下来的代价。
“哎……”听到他的话,云峰一阵叹息,他说的也没错,一些事qíng已经是注定的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就算平添一段感qíng,那只会给留下的人更多的伤悲,就像是现在的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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