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打算没错,但他却回避了流光的另一个问题,他不想回答,流光却不会善罢甘休,又一次问着:“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龙翔,我相信以你的眼光肯定察觉得到龙翔的心思。”
“恩,我知道,但我并不觉得是一个坏事,孩子总要长大,他该学的道理,该懂得的知识,我都jiāo给他了,该如何做就不是我能管的,父母对于孩子总有着期望,就算他如今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我还是对着他有着同样的期许,和现今掌管龙家的龙武一样,我对他们还爱着。”龙破军诉说着,这是他的教育方式,他不想刻意的要求自己的孩子去做什么,不会因为他是将军,就一定要求孩子也去做将军。如果孩子喜欢习武那自然是好,若是习武,学文,去经商,去做工,只要是孩子做的,他都不会去否定,一个人一辈子,如果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事qíng去做,那活的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无为而治,会给很多人带来灾难么?”流光咬着嘴唇,也许他的教育没有错,但对于龙翔的放纵,直接导致了罗婴的死亡,她不为有些迁怒。
“恩,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但那又怎么样了,我只需要为我自己和我的祖国去负责,就算是大帝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考虑到每一个人的生活,每一个人的想法。”龙破军觉得无所谓,别人的死活只要不影响他的大义,那就不所谓。
此一番话,流光竟不从反驳,的确,他说的是对的。
“现在你担任了总统领,如果遇上龙翔,你会如何的做!”
“杀!战场无父子,虽然我爱着他。”
龙破军说的大义凛然,浑身的杀气再现,这不是残忍只是因为过于的忠诚,为国家,为自己。
“我不懂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看出来了,南安三杰都是英雄,你也是!”流光明白了无论自己领悟了多少,明白了多少,距离他们这些成为传奇的人物,在qíng绪上,从思想上,都差了实在是太多,自己远远不及。
“哈哈,小娃儿,英雄哪里是这么好当的,你的问题问完了,那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加入这场战争,这与你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龙破军手里拿着军令册,尽管知道她是来加入的,却并没有书写上流光的名字。
“因为这场不属于我的战争,却让我的姐妹和朋友都牺牲了,我想要去结束这一切,我害怕我会再次失去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任何一个人,我励志成为一名骑士,却失去了一个又一个。”流光想起了那立下的誓言,现在想起却感觉是那样的遥远。
她只是一个人,也保护不了所有的人,她的想法本身就是一个误区,她将悲痛潜意识的转化成了自责,其实她一直都在贯彻着她的骑士jīng神,从未变过。
“骑士?也只有你们瑶光才有这种充满幻想的职业,只要有战争就不会没有流血,不过我不否认你的思想,如果你有觉悟,就在战场上展示给我们看吧,你父亲作为一国之君,是一个让人敬仰的男人,他的女儿我相信也不差。”龙破军大笔一挥,月流光三个字浮现在了纸本之上,然后又想了想,直接划掉,改成了罗婴,然后展示给了流光。
流光点了点头,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什么,“你是一个英雄,但龙翔却很是卑鄙,我也认为我的父亲很伟大,但我希望我不是身为谁的女儿去参与这场斗争,不是月昭心或者罗烈的女儿,而是月流光或者罗婴!新的一代,让我们为你们谢幕!”
“你准备去参加战斗了!”南宫墨没有跟随她一起进去,而是在酒馆里喝着酒,他作为一个自在人,在南安也只是一个游客,对南安的战事并没有流光那般关注,也没有她一样的牵绊。
“恩,你说我能不能去刺杀镇南王,如果这个主谋伏诛了,是不是战争不用开始就结束了。”流光又提出了一个天真乃至愚蠢的问题。
南宫墨哈哈一笑,一本正经的给她回答着:“如果你再问我答案,那我一定会回答能,因为本就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不可能的,但你要是问我意见,那我一定不赞成,古往今来,刺杀王侯将相的鲜有人能够成功,你武力高qiáng,但比你qiáng的人却也不少!便如第一刺客荆轲,击筑的高渐离,qiáng如专诸和要离,智谋如朱骇,侯沫,豫让和曹cao,都刺杀失败了,你觉得你比他们厉害?”
“额……完全没听过……他们很厉害么?”流光一头雾水,看南宫墨说了这些壬午,都是闻所未闻的,但看样子又不像是他编纂出来的。
“哎……没文化,真可怕啊……”南宫墨捂着脑袋,觉得他说的很多都如对牛弹琴一般,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难以忘怀过去所生活的世界。
“我是笨了点,懂得也没你多,可也不许这么说我啊,我能识字,会诵诗的。”流光轻锤了他几下,发泄着不满。
南宫墨看着流光小女孩一样的撒娇模样,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她不凡的经历,确实少了一份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生活。
“流光,如果你生活在我的世界,那该多好,二十岁的花季,有幻想,有恋爱,没有这些纷纷扰扰的事qíng,你会找到你喜欢的工作,玩乐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流光见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正想去拍打下来,却听到她这样的一番话。
缓缓地,她闭上了眼睛,自从走出瑶光,过了这么久,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她不会撒娇,也不懂温柔,只会男孩子一样好慡和仗义。
此时,虽然南宫墨的话,她都听不懂,可觉得,有这么一个关心她,为她着想的人,真好。
南城,曾经也是一个文化气息浓重的城池,是镇南王赵缑的封地,他的名号也是因为南城而设立,可如今却被他立为新的都城。
无论人民是否同意,他的做法,已经实实在在的将南安一分为二了。
古往今来,无论是废立,另立还是自立,都是违背着国家常理,为人民所不容的,更何况赵缑所做的还是最为严重的自立。
“义父”龙翔走进了大殿之中,所为大殿,不过是为了配合建都而暂时将镇南王府与坐落其旁边的丽华平苑改造的,真正的宫殿只有构想还暂时没有建设。
“翔儿,近些日来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自从你击毙了那什么苏家的公子之后,南方这边再也没有人敢违逆我了,当初你说的那种安抚政策也妙得很,人民都嚷嚷着要让我在此地称帝了!”镇南王赵缑,同封平王眉眼之间倒是有着几分相似,但少了一种宽厚之态。
“那真是恭喜义父了”龙翔微微颔首,但心里有着几分不屑,他比镇南王更明白形势一些,看似有人拥戴,不过是那些官员罢了,这些人只是同曾经的他一般,只想去谋求更大的利益而已。
但人民呢?他们的话呢?龙翔心知,镇南王不是没听到,只是在官员的一层层传达,被筛选了大部分,最后他自己也只是拣好听的入耳,不符合他心意的,同样当做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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