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梦欣也没想到她反应居然这么大,“姐姐……我叫你姐姐,你还是叫我小欣吧,听了十年了,突然如此转换,要不然该我不习惯了。”
两个人也算是达成了共识,月流光找到了骑士的道路,也明白了要守护的人。
月梦欣也找了亲人的感觉,和属于自己的自由。
小小的天空之下,两个小小的人,都在逐渐的成长,慢慢地长大。
禁月巅上,琴声萦绕
男子弹着古琴,弹奏着这不属于他的琴音,安魂曲不知为谁而弹,可能是他族中的勇士们,也可能是消逝的瑶光,还可能是眼前墓碑的主人,或许都有吧。
他不善琴,至今声调中还有着些许的梗塞,这只是他用来聊以慰藉,感怀故人的依托罢了。
“所收集的气运之力,已经暂时稳定了幽冥界的波动,不仅我族得以生存,幽冥界的其他部落也得以幸免,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我族勇士三千为血誓阵法牺牲,而瑶光国,举国灭亡……”
男子在禁月巅之上,盘算着。并缅怀着说道:“现在,借助气运,可将我族开始逐渐转移到这边,可是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我该怎么办呢?小妹,若是你,你会怎么样?”这个男子就是幽冥界紫家的少主,也是南宫墨口中的云峰。
他看着带着光晕的日华,忽然想到,十年前他也曾在这里,听着一个人弹奏着同样的乐曲,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八年前的禁月巅
“小妹,为什么你要不顾族中反对,qiáng行打破幽冥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到时候,要我们被下界完全灭亡么?”年前的云峰,在此地向一个女孩质问着,语气中带有不解和气愤。
那时候,这个女孩,没有回头,只是欣赏着巅峰之上的风景,她觉得这里很美,很美,淡淡的开口,“并没有,只是非做不可而已,至少,在这个适者生存的世界,只能这么做,必须这么做。”
“你太执拗了,还在纠结老一辈的诺言,我们在幽冥界扎根,在这里生存了这么多年,何必再回去,在那生存有什么必要?充满争斗和yù望的土地不适合我们”云峰认为她目光太过短浅,只是为了想回去而已。
女子依旧不紧不慢地享受着山风的洗礼,抚了抚凌乱的头发说道:“是啊,是为了生存,可是资源是有限的,幽冥界靠当初先贤大能残留的自然之力支撑,自然有无法维持的覆灭之时。”
“这都是你的猜测,几百年幽冥界都相安无事,我族到来之前还存在了几千年,你说的什么气运的,都是那个姓周的教你的”云峰一甩衣袖,想到了一个人,“我一会就去找他算账,竟乱说一通。扰乱你的心智”
“周郎他说的,他做的,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他的见识与看法你们无法理解。”女子并不意外,她知道她的话已经没人相信了。
“什么无法理解,只能骗骗你这种小女孩,偏偏你还上了他的当,着了他得迷。”云峰对那个人,完全没有好感。
“恩,他是挺令人着迷的。”女孩的脸微红。
“你!!罢了,我会去为你求求qíng,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了,否则下次父亲都保不住你。长老会已经开始认为你妖言惑众了,若不是父亲,怕你已经被打入九焰塔,在那,几日之内你就会因灼热而窒息死亡。”
云峰虽然不赞同她,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不想看到她最终惨死在九焰塔。“总之,禁闭期间,你好自为之”说罢就要离去。
“哥”女孩终于转了过来,看着他的哥哥,“你说下界的星空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是一颗星星一个世界。他说过,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宿命呢。”
“你!冥顽不灵,我哪里知道,应该一个样吧。”云峰拂袖而去。
女孩摇了摇头,坐到了秋千之上,摇摆着chuī舞着,说道:“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如他所说,幽冥界若想长存,必须籍以紫云种之力,可大家偏偏以为是他要盗取族宝,我背上不义之名,也要去做一些事qíng,以我一人之力,当真能够完成这一切的话,那绝对义无反顾。即使牺牲生命也不惜。只是他说的世界真的这么美么?真希望能好好去游览一番。世界这么大,好像去看看。”
只是后面这些已经是云峰没有听到的了,如果他当时听到,或许就是不同的局面了。
云峰的思绪回到了当下,看着满天的繁星,伸出双手想要去触碰,明明这么的接近,却总是摸不到,在远处嘲笑着他的无知,远观而不可亵玩。
“现在的禁月巅已经能看到下界的星光了,的确很美,怪不得当初你在九焰塔都想见一见,如果真的一颗星一个世界,那你会不会在其他的世界里面好好的活着呢?会不会在那个世界正遥望着星空,遥望着正在遥望星空的我。”
萤yù飞兮迷惘,影暗淡兮流光。
云月河,孤飘零,繁星滑落水微波。
愁如雨,多蹉跎,往事如风空拂过,无语泪凝酌。
云峰念着一首她妹妹曾经写下的诗,虽无韵味,却正是她的感qíng。
一些时日经过了,就无法再回到从前,一些事qíng做过了,就无法再回头。
近几日来,南安也都沸沸腾腾的。
瑶光的漫天火光,因景象过于奇异,影响之广,已经传到了各个地方,被一些不明真相的学家,经过一系列的探讨,定论为天灾,并起名为天启大爆炸。
而这一天距离这次爆炸已经过去两天了,对于无关的人来说,这件事是一件较好的饭后谈资,对于当事人而言,这确是不可磨灭的梦魇。
析梧城依旧繁华,没有因为近邻的灭亡而有所改变。析梧的中心,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此时几乎站满了人,有的个子矮一些的,还要踮起脚尖才能看清广场内部是个什么样子。
人群的中央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相很普通,穿着很普通,但所有人都认识他,他就是当今龙骧学院的院长龙破军,龙翔和龙武的父亲。
龙破军原名为龙千军,昔年伴先皇南征舃卤,北安蛮胡,后与其他两位俊才,被大帝共称为杀破láng,赐名龙破军。
传说七杀为搅乱世间之贼,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贪láng为jian险诡诈之士,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南安先皇便是凭借了三个人成功在风云动dàng的年代,荣登帝位。
杀破láng座命的人一生漂泊,大起大落。龙破军在天下安定之后,见贪láng死于谗言,七杀退隐,也甚知鸟尽弓藏,功高盖主的道理,来到南安的边际析梧,打理着龙骧,也算是安度晚年。
昔日的龙家,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龙家只是在析梧闻名,算是没落了。
龙破军站在广场的中央,看着这些群中如此,也摸了摸胡子,深感欣慰,壮士暮年,壮心不已,比起如今富庶的生活,他更怀念当初征战沙场的生活,看着眼前这一片安宁祥和,觉得自己这辈子不愧天地,不愧男儿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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