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挠了挠头,说道:“放心吧,有俺在,大伙的ròu食俺包了,只是你啥时候回来?”
“再说吧,你也年纪不小了,快成家立业吧,你爹爹可是天天为这事担忧着。”流光也开了一个玩笑。
“恩,自从被你拒绝以后,我就发愤图qiáng,以前所有女孩见我就躲开,现在和村花田田的关系很好,等我赚出四头牛就去向她提亲,若是成功了,妹子一定要来捧场啊”二嘎兴奋地说道,他也有了人生的目标,就是努力的打猎,早日成家生娃。
“好,我可能赶不回来,但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喝你的喜酒。”
和众人一一道别之后,月流光就离去了,骑着她的黑马,慢慢的朝着东北边前进着。
她沿路边走边去打听,她没料到当初的传言真的成真了,三年后的南安已经开始了战乱,半年前南方的镇南王公开招募兵马,以抗敌为名,养着私兵,和大帝的局面如同划江而治,听说近来,更是公开以诛昏君还太平的名义起兵。
北方的封平王上表请求镇压南部,削弱镇南王的兵力,奈何圣上依旧沉迷于酒色,对他的建议充耳不闻,便也夺了北方三州的军权,以防备镇南王的名义也拥有自己的军队。北部几乎已经是他的统治。
当今帝王权利看似已经被架空,局面岌岌可危,jiāo界之地经常发生着战乱,外忧内患,多地的人民,民不聊生。
月流光一路上也看见了几批人穿着破烂的衣裳在赶着路,逃避着什么。
可天下虽大,但能逃到哪里去呢?一味着逃避,而不去解决,那生活只会越来越糟。
她看着这些人的背影缓缓地说道:“这就是乱世么?权利真的会使人疯狂。”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动过芳心,后来恨之入骨的人,‘龙翔不也正是这种人么?’
流光没有去阻止他们,每个成年的人都应该自己来决定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道路。对也好,错也罢,至少都还在路上!
流光伸出手,从行囊中拿出了一个本子,素手轻翻着,这是罗婴留给她的,里面介绍着长宁的一切,和长宁大火的安排者,以及以李温候为主的一些官员的信息,罗婴这些年就探查出来了,本想在龙骧待几年,等名声大震的时候,再回去讨个说法,奈何没等到复仇就香消玉殒了。
流光这三年就开始走着和罗婴几近相同的路,无论是在武力上还是在学识上,都能够到了独立的地步,和三年前的罗婴一样,深入山林,再从中出来。
她准备前去封平,封平是临近长宁的城池,在封平王的治理之下,可谓第二帝都,她没有直接去长宁是因为她要从根源解决问题,长宁受封平管辖,如今北方政权由封平王独揽,只有从根源处获得了支持,或者达成了某种jiāo易,才能放手去长宁诛灭李温候以及同他一样的那些贪官污吏,这才是造成长宁大火的真正主人。
她相信能够做到非死不可的局面的不可能仅仅一人,一定是影响到了一个整体的利益,她要参与这场斗争,她要替罗婴复仇,找出陷害罗家的人,结束北方的战乱,甚至让整个南安重归安定,让她的故乡再次回归繁荣和安宁。
她策马加鞭,奔腾着。她要用行动去证实,罗家,罗婴回来了!
封平城,算是南安最北部的城了,也是北方最大的城,建筑的气魄宏伟,城墙筑的很高,常年和北地胡人的jiāo战最为激烈,封平一代的城防军都归于封平王的管辖和派授,虽然和其他得去一样都是城防军,但这里的军队可以超越南安国防的军队。
虽然封平王大权在握,威胁着南安的政权,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有他在,胡人并没有从南安人的身上讨得任何的好处,反而近来几年,胡地的人也陷入了自身环境的危机。
封平的西边是一座小城,名为西峰,在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城池之中,府上有几个人正愁眉苦脸,对着一个地图在商讨着。
突然一个人一手拍到了桌子上,气愤的说道:“大哥,别犹豫了,封平王赵宏野心已现,实为大将军,却也是另一个镇南王啊,你看他都做的什么,除了压制镇南王,还在蚕食着南安的大权,不断地夺取我们的军权,我们关家历代效忠帝王,不能再忍让下去了。”
这人是关津,他是个急脾气,得知封平王开始把矛头指向一些手握重兵的朝廷旧部的时候,几人就从析梧赶回了帝都,在长辈的授意之下,已经磨练出默契的几人北上封平。
他们来此的本意是想要和封平王进行谈判,想去先打听一下虚实,没想却吃了闭门羹,只能先待在西边的西峰小城。
王诗茵拉了拉他的袖子,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关老将军让我们前去打探和谈判,你有没有脑子,要是开战,谁来打?凭你们关家军么?三万关家军打得过五十万的封平王?你是猪么?动动脑子好不好,人家实力雄厚还没动手,你们就准备先去飞蛾扑火。若封平王王有意夺权,他还没理由动手,你就过去送人家一个理由了。”
关忠作为大哥,他的压力最大,他转头看向了孟一,问道:“孟兄弟,你说我们该如何?连见都见不到,该如何谈判和商讨?如果他执意夺权,难道最后一定要兵刃相见么?有没有办法去防备。”
孟一看着桌上的这一副地图,眉头紧皱,说道:“首先我们要先知道封平究竟是否有意夺权?我听我爹说过,封平王赵宏是先帝曾经钦点的顾命王爷,以先帝的眼光应不至于会看错人,当今圣上确实软弱,如果没有封平王在和镇南王赵缑制衡,怕是现在帝王是谁都说不清楚了吧,再者他这些年防卫北胡,着实功劳不小,北方的人民也都对他们赞誉有加,如果我们去反对,不仅会失去民众的支持,还给他们一个剿灭我们这些旧臣家族的一个理由。”他手指不断比划着地图,说着封平王存在的重要xing。
关梦听到他有意示弱,心中很不痛快,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仅不能反对,还要去奉承他?这叫什么话,就算是阳奉yīn违我关梦也做不到。”
关家jīng忠为国,不做虚伪之人,不行苟且之事,就连女子也是巾帼英雄。
关忠挠了挠头,如孟一所说,确实也有没其他的路可走,只得叹道:“罢了,我们再去一次,如果正如孟一所言,或许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会有转机,就算没有也远好过闭门造车,一头雾水。”
其他四人也是同意关忠的决策,上次他们被上大夫司徒微请了出来,理由是封平王不在府中,司徒微在官员之中恶名昭著,若不是他父亲是当初的南安五子之一,也不会坐到到如今的高度,近来更是对封平王阿谀奉承。
几人虽然对此人不耻,但也暂时无可奈何,毕竟这也是朝廷命官。他们再次拿起了行囊,走出了城门,准备再去拜访封平王赵宏。
只是他们五人刚刚出了城门不久,还没有骑上马,关忠武人的直觉就发现有些不对了,急忙挡在了众人的身前,说道:“小心,快后撤!”
“大哥?怎么了?”关津还是不明白,但王诗茵拉着他向后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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