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了那些人,最后没有人为她站出来,她也觉得很寒心,但她没有绝望,她在盼着,在等着。
“叮当”一个声音从牢外传来。书怡连忙站了起来,看见一个身着官吏服装的人在开着锁,笨手笨脚的钥匙掉落在地上好几回。
等到月光再次洒入的时候,书怡终于看清了这个她熟悉的脸庞,大惊道:“致远!”
致远都服了她了,若不是他提前都打好了招呼,否则她这一喊绝对把那些守卫都喊过来,急忙低声说道:“笨妞,小声点!”
“唔”书怡用两只手捂住了嘴,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然后慢慢地松开,也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进来被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哎呀,别问这么多了,难道你还真想在这里面待几年啊”致远经过几经周折终于打开了锁,他发现他真不适合gān这个,有钥匙的qíng况下都要这么久才能打开。
书怡在里面毫无动作,没有因为牢门被打开就离去,而是倔qiáng的说道:“不,我相信公道”
“公道不相信你,别废话了,快和我走。”致远朝着她招着手,示意她快一些。
“我不走,我走了就代表我做错了!”书怡在某方面也是很倔的,她渴望被救出,但是不是这种方式。
“你!”致远觉得这个傻妞实在是太单纯了,她若是等下去,恐怕到了老太婆都不一定会走出这里。
“什么你啊我啊,你快走吧,你这要是被发现可仅仅是被关这么容易。”书怡反而将致远推了出去。
“你能做女侠,我就不能么?无论你替弱者出头,还是劫富济贫,一定会得罪权贵,除非你有后台,否则你早晚会栽!”致远有些着急了,如果她不出去,那他就需要通过别的方式,那么他的身份就真的大白于天下了。
“我不信,如果连做好事都是错,那世间还有什么是正确的。”书怡给自己做着决定。他认为自己没有错,那就没有错,自己没有罪,那就应该得到释放。
“我也不信”,致远承认她的话,但是接着说道“但在南安纷乱没结束之前,是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状况的,我想你保证,在以后,一定会出现你想要的那种环境。”
“你保证什么,你又不是当朝皇帝。”书怡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大言不惭。
“我,那好,如果你不和我走,那我就大声喊叫,如果被发现,到时候我要牺牲在此了。你作为一个女侠,要亲眼看见我死在这里么?”致远下着通牒,并作出大喊的架势。
书怡赶忙答应着,他不想看到致远因为她出现什么意外,说道:“你! 好吧,我和你走。但我不会逃走,更不想躲躲藏藏,明日我依然会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之下,依旧做我认为对的事qíng。”
帝都的大牢分为了几层,致远拉着书怡,在yīn森的大牢之中,潜行穿梭,两个人都快绕晕在此处了。
虽然他们行迹故作隐秘,但是一路上一个官吏都没有出现,平平静静的,可以算是另外含义的入无人之境。
“好奇怪啊,居然一个巡逻的都没有,是不是陷阱?”书怡停下了脚步,一路上他没有看见任何的官吏,心中反而更加发寒,一般bào风雨之前往往便是如此的平静。
当然不是,致远无法说出事实。他没想到他只是打了个招呼,居然都撤走的如此迅速,他想要圆谎都不知道如何去园。只得说道:“估计没人想到会有人劫狱,别多想了,逃出去要紧。”
直到二人走出了大牢,走远之后,书怡还在四处的看着,自言自语道:“居然这么容易?”然后目光便看向了致远。
致远见他如此眼光,心中也是略显紧张,害怕自己被拆穿了,若真是这样,那二人以后想要像现在这般相处就难了。
书怡开口说道:“对了,你哪来的衣裳,如何混进来的。”
致远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疑惑的是这个,笑着说道:“嘿嘿,我这可是前些日子从丞相府拿出了一块令牌,然后偷偷的进来,从储藏杂物的地方找了一身,就穿了起来。”对于这些,心思缜密的他早就想到了如何去解释。
“啊?那你岂不是会被发现,还有你怎么能偷东西!”书怡指着他,她作为女侠,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小偷小摸的行径了。
“好啊,我救了你,你还埋怨我,那你劫富济贫怎么说,不也是抢?”致远反驳着,他没料到,书怡眼中这样揉不进一粒沙子。但书怡就是这样,如果那一天书怡也会去徇私舞弊,那她就不是书怡了。
“我问心无愧”书怡挺胸抬头
“我也是”致远也扬起了脖子。
“可你这样是不好的。”书怡总觉得他这样和她的原则不同。
“那你这么做就好?”
“我会帮到一些需要帮到的人,他们没有这些就活不下去。”书怡说着,每一次她都是分给那些饥民,战乱中的国度,有着太多的人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可是同时也有一些官员,朱门酒ròu。书怡看不惯这种作风,她就会抢来,分给需要的人。
“我可以帮到你,你没有我就出不来。”致远掏出了一块令牌,好似在炫耀。
“我说不过你……”书怡低下了头,虽然致远的做法他不认同,可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她不忍心去责怪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也没有理由去怪罪。
致远收起了笑容,也将令牌踹在了怀中,说道:“那是,我可是站在正义的至高点,不过你看你帮了多少人,他们连为你站出来说一句话都做不到,你不觉得你做的很没有意义。”
书怡想到那一幕也觉得有些难受,但辗转即逝,这种感觉连一刻都没有停留,说道:“切,谁说没有意义,你看看那些孩子们每次都有多快乐,你看看那些老人每次都会感激的痛哭流涕,我看到他们那种满足的样子就是有意义,我做了,所以我快乐,这就是意义”
“可你做了这些,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你只是一昧的付出,却没有任何的回报。”致远不想让她在如此的得罪权贵,他能帮得了一时,也无法照料一世,她的武艺很是一般,若真是哪一天真的栽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书怡明白他是在替她考虑,但她不想从此唯唯诺诺,若是她见到了却不去管,总会觉得心中有着愧疚,说道:“什么都一定要回报么?那这个世界还有人qíng味道么?如果所有人都是你这种想法,那这还是一个国家么?”
书怡顿了顿,接着说:“国家之所以为国家,那是因为国就是一个家,你会和自己的亲人讨价还价么?不会吧,那为什么不把其他的人也当成你的亲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成为家人啊。”
致远傻傻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的觉悟这么高,能将天下都当成一个家需要多大的包容。
书怡想到了她远方的亲人说着:“这是我父母用行动告诉我的,我的父亲是胡人,母亲是南安人,但是他们一直相亲相爱,连这种敌对了百年的关系都可以跨越,更何况都是出自同一血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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