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提着酒坛,笑道,“是喂了我这只狐狸了!”
一揽道,“小落,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个事qíng想要讲给你听。”
我歪头“哦?”了一声。
一揽正襟危坐道,“我前些日子好好地在魔界呆着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直直砸进湖中,我一看,这不是那头熊瞎子吗?她不会凫水,扑腾了几下就沉底了,估计是淹死了。唔,也有可能是被圣鱼给吃了,总之死的不怎么好看。”
她就这样死了?本上神还没有动手呢,我琢磨地看向一揽,他正津津有味地喝酒,他说姜文掉到湖水里面淹死了,这也太巧合了,更有可能的是一揽把姜文给扔下水了。可是姜文出现在魔界,这其中华照又做了什么呢?
只有一种解释,华照碍于牧姹上神不能亲自动手,所以jiāo由一揽来做,他其实和我一样恨姜文伤害墨青。那么便是我无理取闹了,我想起那天夜里华照的语气又是无奈又是苦涩,是我错怪他了!
二哥好奇道,“什么黑熊jīng?尧尧,我记得你和华照的府上有个黑熊jīng婢女,你们在说她吗?”
一揽斜眼看了我一眼,我装作不在乎道,“是她,我与她有些仇怨,本想找个时间和她算算账的,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二哥“噢”了一声,“你若是真想与她算账的话,二哥到有个好点子,你可以找到她的转世,将你受的伤害再加诸到她的身上,消了自己的怨气。”
我道,“既已轮回,便与此生无关联,她今生所做的恶事我不能让来世的她再来偿还。再者说,她人都死了,我还能跟她计较吗?”
二哥便点了头,一揽将酒坛递到他面前,他与一揽碰杯,震得酒在坛子里摇摇晃晃的,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墨青从园子外欢快地跑过来,抱住一揽大叫道,“gān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揽哈哈两声,抱了墨青坐在腿上,用手轻拍了他的脑门,道,“gān儿子,你吃胖了,我都有些抱不动了。”
墨青摸了摸肚子,认真道,“好像有一些,娘亲说不让金乌鸟吃太多东西,所以我就把金乌鸟的那份也吃了。”又笑嘻嘻道,“gān爹,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东西呀?”
我打趣道,“你是来看你gān爹的,还是来要好玩的?”
墨青倘大了两只眼睛道,“孩儿当然是来看gān爹的。”
一揽笑着在手中变出一个竹蜻蜓,道,“gān儿子,你叫我一声爹爹,把gān字给去了,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一揽,他正逗墨青开心呢,我再去看墨青,他纠结着眉头把头摇的像个拨làng鼓似的,道,“不可以的,爹爹会吃醋的。”
一揽便笑着将竹蜻蜓递到墨青的手里,顺手捏了他的脸蛋一把,挑眉探究道,“是不是你爹爹这么说的?”
墨青嘿嘿两声,不说话,拿着竹蜻蜓在手中转来转去。
☆、第 85 章
一转眼华照已经离开一年有余,墨青日日都会去向二哥学习修行,我离开狐狸dòng在南荒各处仙山巡视一番,充实自己的消散生活。这其中去了扭阳山见到了玄武与方彩依,他们二人在怪水河畔搭了一个简单的小木屋,方彩依已经身死,成为了四处飘dàng的魂魄,不过他们仍旧很快乐。
我唤来一朵祥云回狐狸dòng,待飞到狐狸dòng上方的时候,见着若虚山宫殿门前人来人往,面上却都带着焦虑,宫殿四周似乎围绕着不可言语的压抑,连带着仙山的云雾缭绕也变成了层层黑障。
我落在了宫殿的门口,拉住一个外出的仙娥,“敢问这位仙娥,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人行色匆匆的?”
那名仙娥道,“我家上神受了好严重的伤,可能要死了,被人给抬回来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四海八荒都要传遍了!”
我一惊,手下用了力,“你家上神是谁?”
那仙娥微微吃疼,有些不满,又挣脱不掉,愤愤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住在这宫殿的当然是三界的执法神华照上神了,难不成还有别人吗?你快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把你给赶出去了!”
我跌跌撞撞就要跑进门去,那仙娥在后面大喊“快拦住她!”
罄于正从门里走出来,扶住我,“上神!”
我扒着罄于的胳膊,指了那仙娥,忐忑不安道,“她说华照出事了,要死了,是不是?华照在哪里,他是不是回来了,他在里面是不是?”
罄于看了一眼那名仙娥,那女子吓了一跳,纠结着手帕要哭出来。我摇了摇罄于的手臂,“你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华照人呢?”
罄于目光有些沉重,道,“上神在苍山洱海畔不知与何人一战,身受重伤,被苍山的土地所救,昏迷了整整一年,苍山的土地并不识得上神,所以上神一直没有回来,后来土地求到了药王的谷中,药王前去诊治才发现此事。”
怎么会这样?他走时,我还为他生了一场闷气,气愤他竟然不告诉我就一走了之,可没想到再听到他消息,竟然是他身受重伤,他这一年到了哪里,我从来没有细想过,他临走前还曾与我讨论能够找回白泽上神,他是得了消息所以匆匆离开吗?
罄于继续道,“药王此刻正在寝宫中为上神诊治,qíng况好像不是很好,我准备去请帝皇来。”
他是被白泽所伤,都怪我,他为我从九重天上将若虚仙山搬到南荒,一定耗费了不少的神力。白泽上古真神,即便华照获得了父辈的神力又如何,他孤身一人去战,即便是我与他如何冷淡,终究是心向着他的,要与他同生共死的!
我来不及听他的解释,抬脚便化作了一缕青烟进去,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寝宫里,里面围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人,我只看到了华照躺在chuáng上,阖着眼睛,一动不动,就像他平常睡着了那般连个声响也没有。
我颤抖着走到华照的旁边,眼睛扫过他的没有血色的脸,落到他的胸腹之上,都看不出起伏来,我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摇晃着他的肩膀,叫道,“华照,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来了,你不是说要和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以后我再也不同你生气了,我也不赶你走了,墨青不能没有你这个爹爹,我也不能没有你!”
牧姹上神一旁掩面泣道,“落尧,你要留意你自己的身体,照儿知道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提溜住一旁正在把脉的药王,将他肩上的衣服差点拉下来,通红着眼睛问,“他怎么样了?”
药王急忙用手护着衣服,抖着胡子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上神的qíng况很奇怪,皮ròu的伤已经痊愈了,可是体内好像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四处流窜,想要破体而出,若不及时治疗,只怕有xing命之忧啊!”
我把他拉进我,怒道,“别跟我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药王用手摸了一把汗珠,道,“我已经试了各种办法来疏通,可惜却没什么疗效,我再试试,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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