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说道:“是为师未与你等言明,要紧的是,修行者的寿元是不可逆的!”
谭处端:“何解?”
“为师言先天寿六甲子,是说生而为先天,得寿六甲子,若六十岁入先天,寿元已过其半,故寿元还仅剩三甲子。为师三十岁入先天,之后寿元还剩四甲子有余,现又过了七十三年,为师寿元已近过半。”
“我懂了”,huáng钥匙说,“也就是说,先天寿元三倍于后天,是说把剩余生命延长为三倍。若有一人寿命仅余一天时入先天,则寿命还余三天。”
虚竹:“正是此意。你师兄寿元已经过半,就算近日成为先天境,也仅剩不足三甲子寿数。”
huáng钥匙:“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师兄师姐比师傅你还要老。”
虚竹:“要这么说,你师兄是要比为师还老了,想不到你这么小,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这修行者的年龄问题,为师当时可是困扰了半刻猜想明白的。”
huáng钥匙:“反正结论就是,越早入先天,延寿就越多。”
huáng钥匙表面平静,心里其实吃惊不小。看小说时,但见各个主角拼命升级,别人三百岁结元婴就算天才,主角三十多岁不结元婴早被读者羞rǔ了。自己看书时还评论说,一千年寿元,非要二十年内升到下一级,那么着急gān吗,赶着投胎吗,要真的修行,不怕根基不稳吗?现在明白了,原来小说忘了告诉读者,寿元是只能以不同的速度前行,完全不可逆的,中年进阶,进阶之后还是中年,垂死进阶,进阶之后还是垂死。青年结元婴,余寿两千余年,老年结元婴,余寿几百年,差距不可以里计量。
谭处端还在迷惑中,问:“那祖师爷,要是我勤练一生,百岁得入先天,还剩几年寿数。”
虚竹子:“你怎么连huáng四都不如,自己算吧。”心下却想,三品灵根,无病无灾,活到百岁也是不易,谈何入先天啊。
谭处端默默低下了头。
虚竹却又对huáng钥匙说:“你刚才说你师兄师姐比为师老,已经触犯了本门门规,念你初犯,不知者不罪,为师就不追究了。听好了,本门门规第一条,你大师姐年龄乃是绝密,任何人不得妄议,否则小心没有饭吃。”
huáng钥匙暗想,老天,师姐年龄保密级别比天书还高,看来师傅有时也惹不起师姐。
huáng钥匙:“师傅,本门门规总共几条啊?”
虚竹:“本门自为师重新在灵鹫宫立派以来,时日尚短,门规暂只此一条,谭处端他们尽皆知晓,你若再犯,受到你师姐处罚,为师须帮不得你。”
huáng钥匙无语了。
虚竹改变话题,问道:“都说说,你们各自功力几何,用真灵探测,能及至多少步了。”
一晚上没说话的马钰首先说道:“启禀祖师爷,弟子全真心法已至第五层,真灵可离体三十步。”
虚竹:“不愧是重阳首徒,方入门五年即有如此修为,全真心法第五层便是先天功第三层中,jīng神力更是可喜,已至后天中期。青箫呢?”
向青箫:“弟子水属xing小无相功方修至第四层,□□亦是第四层,真灵能及一百七十余步。”
huáng药师想,差距啊,青箫才十岁,内力却有马钰两倍。
虚竹:“你年龄尚幼,如此修为,殊为不易。处端呢?”
谭处端:“祖师爷,弟子资质愚钝,全真心法才入第四层;真灵更弱,仅能内视,离体远矣。”
虚竹:“勿要气馁,日后勤加练习,必有jīng进。huáng四,你的真灵可探测多少步?”
谭处端等人暗忱,小师叔才两岁,懂得什么叫真灵?
huáng钥匙:“我…”
虚竹子:“直言便是,为师固知之。”
huáng钥匙见瞒不住了,只好说道:“弟子因日日吸取师兄师姐之木属xing真气,现今木属xing小无相功第一层已经圆满,但并未修习攻伐应用之法。弟子生就真灵远qiáng于他人,现下已可探测两百步。”
谭处端:“真的假的,小huáng师叔,胡chuī大气吧。”
虚竹子:“一试便知,处端,你去到两百步开外。”
两百步早出了小院,自然不在众人视线。谭处端方到两百步开外站定,就觉自己仿佛后脑勺被人盯着一般。谭处端四下游走,那被窥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回到小院,谭处端望着huáng钥匙,表示自叹弗如。
众人皆惊huáng钥匙之能。
虚竹:“今日也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诺”,众弟子回房休息,马钰年长,去练功房打坐。
☆、第八回 虚竹子邀徒修阵道 huáng钥匙游标绘阵图
现今huáng钥匙已经不睡摇chuáng了,而是换了四面有围栏的平板小chuáng,仍由青箫照料。
huáng钥匙回到屋里,便被青箫一把抱起来,扔到小chuáng上。
但见青箫一脸严厉的指着huáng钥匙质问道:“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能探测的,为什么瞒着我,有没有看什么不该看的。”
huáng钥匙好像被吓到了,结巴的说:“姐,姐姐,我打小就能jīng神外放,并没有瞒着你什么,你也没问过我。还有,什么是~~~不该看的?”
青箫:“就是~~算了,你太小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不许用真灵探测我,还有我师傅,你要是敢看,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给你洗衣服了,你没有看过吧?”
huáng钥匙:“才不探测你呢,我历来都是用真灵找蛐蛐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青箫:“你敢拐着弯说我不好看,你,算了,早点睡吧,你要敢拿真灵看我,小心姐姐我拧你的耳朵!”
一宿无话。
次日,练功房内,林朝英面若冰霜,质问huáng钥匙:
“昨晚你说我比师傅还老?”
“不是的,我只是猜想,你是大师姐,想来比师兄还年长。”huáng钥匙解释说。
林:“你可知错?”
说话间,一股冰寒之意自林朝英的手指传来,从huáng钥匙两侧天池xué疾涌而入,可怜小小huáng钥匙立感全身发颤,面白唇紫,几乎冻僵。
大师姐发起脾气来,不是闹着玩的。
huáng钥匙急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错了,师姐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啊不,十五岁。”
huáng钥匙本以为此语会让林朝英开心,没想到此言一出,自己身上寒意又盛了几分。只冻得huáng钥匙全身抖个不停。
huáng钥匙只得控制一身真气沿经脉流转,稍稍抵抗寒意。
却听林朝英厉声说道:“我要是那么年幼,逍遥派当家大师姐的威严何在!”
不能说年老,有损形象;也不能说年轻,有损威严。
好吧,女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不论古今中外。
huáng钥匙连忙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妄议师姐年龄了,如有再犯,无需师姐亲自出手,我自去跳那碧水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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