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野地堂堂一战,金军没有怯战之理。
巳时三刻,宋军在距金军二里外列下锋矢阵,主将虞允文率亲兵占据前方锋矢位置,勉励全军,勇往直前,穿透敌阵。
初入午时,两军相jiāo。
虞允文身先士卒,宋军气势如虹,如尖刀一般切入敌阵。
见宋军没有妖女相助,金军也杀出了血xing,两军很快陷入了胶着鏖战,再也看不到阵形。
午时四刻,两军激战正酣,天上忽然飘过来一朵雨云,雨云不大不小,刚好遮住了战场所在。
不多时,战场上便下起了沥沥细雨。
说来也怪,雨滴只会落在宋军身上,半点也不曾落在它处。
雨滴一落在身上,宋军伤兵的伤口便开始愈合,没伤口的宋军淋了雨滴,更是变的生龙活虎,所有疲劳一扫而空。
许多本已垂死的宋军,被雨滴淋了,竟又活蹦乱跳的站了起来,加入战斗。
两军本来都已体力透支,逢此变故,宋军恢复如初,金军登时不敌,立显败象。
而细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不多时,除了已死的宋军以外,宋兵已无人带伤。
金兵终于崩溃,丢盔弃甲,望西而逃。
宋军携大胜之势,一路掩杀溃军,狂追十余里,斩首八千,俘虏万余人,就势席卷了凤洲府城梁泉。
两日后,宋军来攻两当,两当县守军三千人弃城而逃,竟不去紧邻的成州,而是往更远的天水一带而去。
又两日后,宋军兵临河池,河池县守军杀了观察副使,献城投降。
至此,凤州大定。
虞允文复生才不足二十天,已经攻取了凤翔、凤州两府之地,杀敌两万多人,俘虏三万多。因为俘虏多为附近汉人,所以虞允文下令,将俘虏中老弱病残之人就地遣散回乡,年轻力壮之辈打散编制,经过集训后编为宋军。
更有本地不堪金人压迫的汉民和党项人,踊跃加入宋军,愿追随虞允文杀敌。
宋军征战多日,军队数量不降反升,从八万多人增加到了十一万人,军威大振。
也有不好的消息,利州路的栈道被不知何人破坏,多处险要栈道被烧,巴蜀的粮糙一时运送不到凤翔了。
好在去岁凤翔府大熟,各府县存粮甚多,又不及烧毁,虞允文还无需为军粮发愁。
一直以来,huáng药师刻画阵图,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有聚灵阵略明其理。
现在,huáng药师得了空,决定改变这种状况。他要理解各种阵图,掌握它们的原理。要理解阵图,以前huáng药师想都别想。现在,得了阵理之书,huáng药师已经有了理解阵图的途径。
huáng药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开阵理一书,开始修习。
书的第一页上只有寥寥数语,道是:yù修阵道,先修符道,符道若成,聚符成阵。
之后此书花了五百多页,详细介绍了五百一十二种常见符文图的构造和机理。
最后,只用了四十多页讲解如何聚符成阵。
huáng药师糙糙翻了一遍书,豁然开朗。
所谓符,其实是小巧的真气流动图。每个符都需要外界输入某种真气,来实现某种功能。
所谓阵,则是由成千上万个符组合成的复杂的真气流动图。阵的真气来源一般是晶石,庞大的阵图,真气也可能来自阵图吸收的天地灵气。
简单来说,如果把阵比作一个几十万行的程序,符就是一个个可调用的子程序。一个程序通常包含成百上千个子程序,每个子程序可能只有几十行,甚致十几行。
另外,通常一个大阵需要存在很长的时间,有的大阵甚至是一个修真门派的依仗。所以阵图所用材质必须经久耐用,甚至能历千万年而不朽。但符则不同,一个符文可能只能保存数月,甚至即画即用,所以如果单纯的画符,不需要什么珍贵的材质做阵线。比如水灵根修士常常便以水线画符,即画即用,一个符可以只存在刹那时间。
最后,画符也不需要像画阵图那样丝毫不差。画阵图时,阵线细上一分,分流到此阵线的真气就会少一分,其他地方真气就会多一分,结果整个阵图就会因为不平衡而崩溃。画符时就没那么麻烦,一个小小的符文,不过几十根阵线,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气平衡问题,甚至就算符图画的不甚准确,多半也有一定效果。
总之来说,符道是阵道的基础,理解了符才能理解阵,画符比画阵简单的多。
huáng药师不禁想,师傅虚竹为啥不让我先学符呢?上来就让我和谭处端学画阵,这不为难人么?
就好比是别人学工程制图先学画一个圆柱体的三视图,虚竹直接扔出一张拖拉机三视图让学生比着画。
但是,huáng药师转念一想便明其理。当时学阵乃是为了增进神魂。画符不要求太准,对神魂的提升可没有画阵来的明显。
huáng药师摒除杂念,开始学习第一个符文,倍增符。
倍增符由三十八根阵线组成,能使输入的真气浓度提升一倍后输出。
所谓浓度提升一倍,其实并不能改变真气的总量,只是单纯的通过八次分解汇聚,让阵线上传播的真气得到压缩,长度减少为以前一半,所以真气浓度倍增。
huáng药师取出huáng表纸,用阵线笔蘸上加了许多盐的墨汁,认真地在纸上画出倍增符的图形。
倍增符图形简单,少时便已画完。
huáng药师不等符图晾gān,即刻用左手小指向符文注入一线无属xing真气。
随着真气注入,本来漆黑的墨线,立即泛起淡淡的白光。待所有线条都亮时,斯的一声,一线真气从符图末端she出。
真气浓度果然提升了一倍。成功了。
不成功才怪。huáng药师这种已经能独自布阵的人,回过头学画符,就跟达芬奇重学画jī蛋相仿,哪儿有不成功之理?
huáng药师立刻凝神聚气,左手小指一记后天四层功力的少泽剑注入符文线。
嗤!一道无形气剑从符文末端she出,在篱笆上打出一个透亮的小dòng。
符文将少泽剑的真气qiáng度提升了一倍,达到了后天第五层程度。
huáng药师也不甚喜,再拿出一张纸,仍画倍增符。
只是这次加快画图速度,只求够快,不求太准。
片刻画完,huáng药师以少泽剑试之,所画之符依然有效。
第三次,huáng药师gān脆用上天山折梅手,运笔如风,眨眼便画出了符图。
再要以少泽剑测试,huáng药师悲剧的发现,自己真气快要耗尽了,哪里还发得出少泽剑。
于是huáng药师用木真气测试,发现所绘之符依然有八成效果。
调息真气时,huáng药师想明白了,师傅不先教自己画符,部分原因是,画出符来便需要用真气测试,可是自己的真气,用来学画符,确实还不够多。以后测试时只用一丝真气便是。
huáng药师转念又想,倍增符能让真气浓度倍增。若将两个倍增符串联,是不是便可将真气再次倍增呢。
此想法一产生,huáng药师再也顾不上调息,立即取出一张八开huáng表纸,提起阵线笔,便在纸上画下了两符串联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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