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条溪流,我高兴的手舞足蹈,猛然身子向前扑去,捧起水便喝。突然,那小溪卷起了一股巨làng将我连人整个卷到了溪水中。
“救命啊!救命!”我大声喊着。这时,我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叫我,听着好像是紫衣的。我猛然惊起,却发现自己在做梦。此时紫衣正在一旁给我喂水,并连声唤着我。她见我醒了过来,顿时喜上眉梢,口里喊道:“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我从她怀中做起来,只觉得咽腔里有一股好浓的烟火气,不觉咳嗽了几声。紫衣又拿过水袋让我喝了几口,并用水浸湿了帕子给我擦了擦脸,我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咦?我惊奇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帐子里。这不对啊!我明明被惠宜大妃绑在火柱上了,我也明明就要被烧死了,怎么会在自己的帐子里呢?难不成我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幻觉的吗?我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两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姑娘!你还好吧?”紫衣见我一脸惊恐,不觉得唤了一声。
“紫衣……”我口里喃喃说道,“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姑娘你认得我了!”紫衣高兴的叫道,“绿珠!绿珠!……快来,姑娘醒了!”
接着,帘子快速移动,一个娇小的身影就钻了进来。“姑娘可算醒了!我们都急坏了!”绿珠说着,抬起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珠。
这么看来我还活着吗?我满腹奇怪的瞧着她们二人。“我不是在糙场吗?怎么会在这里呢?”过了半晌我问道。
紫衣和绿珠互看了一眼,紫衣转向我说道:“姑娘被大妃娘娘带走之后!我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知道大事不好了,于是和绿珠去向王爷求救!可谁知把守的士卒不让我们进去,说是王爷有命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我们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还是不行!没办法只好回来,还不时派人去大妃娘娘哪儿打探消息。过了很久才知道,姑娘被实施鞭刑,关了起来!”
“是啊!”绿珠接着说道,“我和紫衣本想进去看看你,可是守卫的士卒就是不肯通融!没办法,我们只得回来,想着明天再想办法!可谁曾想,今天一早就听到姑娘要被火刑的消息!我们赶快去找王爷,可是还是被挡了回来。最后,我们都绝望了,心想姑娘只怕是已经没命了……”绿珠说着又抬起袖子拭泪。
“真难为你们了!”我伸手拉着紫衣和绿珠感激的说道,“那后来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对了,扎哈罗怎么样了?”
“看来王爷真是没白尽心一番!”紫衣说道,“就在我们觉得毫无希望要离开之时,帐子里传来了王爷的声音,他叫我们进去。我们喜出望外,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王爷。他那时身负重伤,脸色苍白,连说一句话都得喘半天的气。可是,一听说姑娘有危险,二话没说就叫给他更衣,说要救姑娘!可是,王爷身子太弱了,等我们赶到姑娘已经不省人事了!不过好在没受什么伤!王爷喝令士卒将你放下来,然后让我们先将你带回来,他一个人去见大妃娘娘了。”
“是我对不住他!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想到扎哈罗身负重伤的样子,我就觉得羞愧难当。我要杀他,可他还不顾xing命的救我,与他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卑鄙的很哪!不行!我不能让他再为了我得罪惠宜大妃娘娘了,我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地。
“姑娘要去哪里?你身上的鞭伤还没好呢!”紫衣和绿珠叫道。
“我要去见惠宜大妃娘娘!这事责任完全在我,我不能连累扎哈罗!”
“我的好姑娘!你不能去!我们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了,你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啊!”紫衣她们拉住我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多活这半日已然是赚了。去见惠宜大妃不过是又死一次,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扎哈罗现在身负重伤,就算惠宜大妃答应放过我,那八个元老也是决计不肯的!本来他们对扎哈罗监国就不甚满意,如果借着这次事件围攻扎哈罗,那我即便苟且偷生这辈子也会于心不安的!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但累人xing命的事是断然不会做的。我也不顾紫衣她们的阻拦,一把推开她们径直奔向了穹庐大帐。
我到了穹庐大帐,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去路,不让进去,直到惠宜大妃听见我的嚷嚷声,才让人出来将我带了进去。进去后,只见扎哈罗跪在地上,身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是伤势过重体力不支。惠宜大妃坐在主位,满脸担心,两眼不住的看着扎哈罗,好像生怕他晕倒一样。那八位元老,只有七位坐在位子上,另有一个长胡子,小眼睛的老头站在扎哈罗跟前,脸上尽是怒气,不知在说些什么,见我进去了也就停止了。我上前跪下行了礼,扎哈罗瞧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我望了望他,见他面色苍白,嘴唇泛青,而额上布满了汗珠,甚是虚弱。“我来坦白自己的罪行!”我抬头对着惠宜大妃娘娘说道:“大妃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刺伤了扎哈罗王爷,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王爷是好心所以才一时冲动……”
“住口!”扎哈罗一声断喝,打断了我,“大妃娘娘,这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刺伤了自己!”随后他转过脸来,愤怒的盯着我说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了!你只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俘虏,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我痛下杀手!”
我知道扎哈罗之所以这么说是在维护我,可是我从来没见他如此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哭什么!赶快给我滚!”扎哈罗又声色俱厉的喊道,那声音虽然高亢,但是气息时断时续,远没有他平常的力道。我下意识的扶住了他,觉得他的身子比原先抖得还要厉害。可是,他拒绝了我的好意,一把将我推开。我往后仰了一下,连忙扶住了地面到不至于跌倒。“你……”我的话还未出口,只见他脸色更加苍白,喘着粗气看着身体很不舒适。
那老王爷冷漠的盯着扎哈罗,眼中丝毫没有同qíng。他仰头哼了一声,用不生流利的汉话恶狠狠地问我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扎哈罗王爷的伤是不是你弄的!你究竟有何企图?你是不是中原的jian细?你如果说了实话,我们在座的几位王爷兴许都可以保你一命!否则”他哼了一声,“不但你的命难保。在你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也照样脱不了gān系!”他说着盯了扎哈罗一眼。
看来事qíng远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个王爷明显不怀好意,冲着扎哈罗来的!可是,他究竟想从我嘴里抓住什么把柄呢?“我……我……”我犹豫不决,转头望着扎哈罗,又看了看那敏哈瓦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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