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莲记_雾冬【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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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邵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已看中的女人就是有品味。至于化妆什么的,他更喜靳优不施脂粉的样子。外面那些化得妖里妖气的女人,他实在看不来。

  揽住她的肩膀往外走,临出门又转了回去,拿出一件薄荷绿的长风衣,细心地将靳优包了起来,确定不会冷了,这才放心地牵着她出门。

  一路上靳优都在不安,虽然看似没有动静,但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汗。秦邵闭着眼睛不作声,手上却拽着靳优的手,不肯放下。

  “秦爷,到庄园了。”

  前面的司机提醒了一声,秦邵这才悠悠地睁开眼。偏头定定地看了靳优一眼后,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绕到另一边,自已亲自打开了车门,伸出手等着靳优下车。

  靳优看着外面,她认识这个地方,颂城最大的休闲庄园——南山庄园。是达官贵人们休闲jiāo际的场所。她以前陪爸爸和哥哥来过。

  庄园面积很大,依山傍水,亭台楼榭,绿树掩映,说一步一景有些夸张,十步一景却是名符其实。

  想起秦邵之前的电话,靳优心里更发不安了。秦邵到底想做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对哥哥避之不及,还要带她来见哥哥?是因为之前自已的不配合,想看她难堪?

  靳优双手放在膝上,有些紧张地jiāo握在一起,看向秦邵的目光里有着无声的哀求。靳优长得漂亮,前段时间病得厉害,现在也没恢复过来,有一种林黛玉似的病态柔弱的美感。加上哀求的眼神,更显得风姿楚楚,令人怜惜。

  秦邵一向冷qíng,做好决定的事就不会动摇。即使他心中对靳优不一样,此时此刻依然不为所动,浓黑如墨的眉毛挑了挑,伸向靳优的大手坚定不移。

  秦邵的身后站着一排保镖,庄园里也出来几个人,全都等在车外。靳优咬了咬唇,终究不敢太过违逆秦邵的意思。递出玉白纤细的小手去,扶着秦邵温暖但老茧粗糙的手,从车里跨了出来。心里却是凉飕飕的,象落到了风dòng里,无着无落。

  靳优被秦邵揽着朝庄园里走。每走一步,靳优脸上的血色就掉落一层。她似乎已经看到别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时那异样的眼光。在那些人面前,她的衣服被那些异样的目光一层层剥落,光溜溜地站在人前,任凭他们或yíndàng,或鄙视的睇视,任意地挑剔,评估,看自已的身体值不值得这个价。

  等到站在庄园富丽堂皇的接待厅时,靳优已经血色全无,身体摇摇yù坠。若不是有秦邵qiáng有力的臂膀揽着,只怕早已经瘫倒在地。

  秦邵自然看到了她的异样,但他狠得下心,今天一定要让她好好地醒一醒。

  庄园经理过来,恭敬地说道:“秦爷,靳家大少爷在风荷轩。”目光落在秦邵身边的靳优身上时顿了一下。

  秦邵点了点头,目光在靳优身上转了一圈,便哼了一声,让经理在前面带路。

  靳优混乱了一会,再次听到靳煊的名字,心底条件反she地升起一道看不见的防护罩。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麻痹自己,你已经与靳家没有什么关系了,更不是靳煊的什么人。只当他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就好。你看不到,也听不到,你只是游走在世间的幽灵。

  秦邵果然一步不停地直接将靳优带到了风荷轩。

  风荷轩建在一个很大的荷花池边。正是初夏时节,风荷轩自然是最好的去处。举目远眺,一池翠绿如盖的莲叶迎风摇曳,舞姿婆娑。刚刚露出尖角的荷花亭亭玉立,醮着煦日的微风,香远益清。坐在风荷轩里,品一杯茗杯,与三五好友jiāo谈一番,只觉得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当然,在风荷轩里jiāo谈的也不一定是好友。正如此刻靳煊一样,纯粹是为了与圈子里的人拉拢一下感qíng,以便于接下去的投资里,能愉快地合作下去。

  ☆、第4章 扔下塔的公主

  靳煊听着旁边的人越说越没边了,便假装喝茶,不打算接话。目光在荷花池上转了一圈,微微有些走神。

  他突然想起有一年,小优嚷着要画荷花,还非要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画面。那时候他宠她宠得要命,她说要,他就千方百计地满足她的要求。寻了一处荷花池,叫人撑船载着两人一直划到荷花深处。小优那时候还很天真活泼,自称是视觉系动物,看到美丽的事物就忍不住尖叫。于是整个荷花池都只听到她清甜动人的笑声。

  等到太阳越发热烈,有些待不住了,他才不得不qiáng行将意犹未尽的小优带回来。荷花是看够了,蜻蜓全被吓跑了。目的没有完成,但看她玩得开心,他什么怨言也没有了。只是心疼她白皙的胳膊和修长的双腿上,被蚊子叮了不少的包。

  他那时候是什么想法?记得自己盯着那双白嫩嫩的胳膊和腿,对咬到小优的蚊子嫉恨不已,恨不得用自己的嘴去代替那些蚊子就好。

  想起往事,靳煊的嘴角qíng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哟,今天什么风把秦爷给chuī过来了?在这庄园里能遇到秦爷,真是三生有幸!”

  有人眼尖地看到秦邵的身影,立刻站起身,走到外面满脸笑容地迎了出去。

  秦邵的尧风集团规模不小,但也不见得就比靳氏qiáng。但秦邵让他们畏惧,是因为他身后庞大的黑道背景。所以知道点的,都称秦邵为秦爷,也算是不大不小地奉承。

  秦邵眉风不动地扫了一圈这些人,略一颔首,便是应了他们的招呼。

  靳煊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尧风,对秦邵,他并不是很喜欢。

  靳家几代传下来,在商业圈里是难得的雅商。虽是从商,但有讲究,不唯利是图。因此靳氏的商业名声一向很好。但尧风是黑道洗白的,至今没有完全脱离。靳煊不说看不起尧风,但至少不喜与其打jiāo道是真。

  可是一眼过后,他看着秦邵揽在身边的那道娇弱身影,立时象被定住了一样,拉也拉不开,连呼吸都停住了。

  靳优身体身体微微颤抖,低头敛目,目不斜视地从靳煊眼前走过。眼前一片白光,除了机械地跟着秦邵的步伐迈动双脚,压根什么都看不到。等秦邵在一条两人座的长藤椅前站定,靳优还在往前,一脚踢到椅子边沿,脚上传来刺痛,这才算醒过神来。

  秦邵不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又皱着眉扫了一眼刚刚踢到的那只脚。见没什么事,这才在藤椅上坐下来,顺手将靳优也搂到身边。

  风荷轩的几个人都认出了靳优,再看看靳煊,一时也静了下来。

  靳家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秘密。

  靳优原来不姓靳,她的亲生父亲在她刚生下不久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宁雅文是个漂亮且有本事的女人,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还在靳氏集团混出了头,被当时原配已死的靳康看中。也不计较她带着个拖油瓶,将人娶回了家。

  靳煊的母亲身体不好,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靳康直到三年后,才娶了宁雅文,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除了宁雅文身边的拖油瓶以外。

  靳优从小长得玉雪聪明,靳康也只有靳煊一个儿子,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也很喜欢。遂让她改了姓,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女儿对待。宁雅文自然是高兴的,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靳煊却很敌视。认为宁雅文侵占了母亲的位置,因此有段时间,靳煊与靳康和宁雅文的关系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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