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体力旺盛,再加上对象又是心爱的人儿,自然是需求无度。
可怜的却是那身子骨娇柔纤弱的公主。到了后半夜,她几乎是哑着嗓子带着哭腔求他了。
只是,男人一到了这种时候,如láng似虎,活生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到瞧见她真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边轻轻柔声哄着她,一边克制住自己犹自qiáng劲的渴望,这才咬着牙凭借惊人的毅力,终于放过了她。
如果说昨夜做着那档子事的时候,十七便觉得有些疑惑。那么当他早上起身,轻柔地替赵清颜清理擦拭的时候,表qíng则是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十七无法描述当他瞧见chuáng榻上那一抹刺目的暗红色血迹时,自己宛如被人打了当头一棒的确切感觉。
他如何都不会料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
便不提她先前几乎能够算作是刻意挑逗他的大胆行径。她到底已经成过一次亲了,试问谁又能将这么一个天仙样的美人放在身边,过了五年之久,碰也不碰一下呢?
再加上诸葛睿对她的那些心思,他亲眼目睹。事实上,对于这件事qíng,十七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事实永远出人意料。昨夜无疑便是赵清颜的初夜了,而他自己竟就是那个陪她经历完那一夜的罪无可恕的男人。
正当十七心思沉重,不知当如何面对眼前这一切的时候,chuáng榻里侧突然传来一道细微难辨的吭吟。
赵清颜幽幽转醒,身上传来一波波的酸痛与无力感让她微微蹙了下眉。
模模糊糊之间,回忆起昨日一夜的荒唐。赵清颜掀开了眼帘,却见身畔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穿戴稳妥坐起身来了。此刻侧坐在chuáng沿,漆黑的眸子晦涩复杂,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怎的醒得这样早……”
晨间,赵清颜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哑。见十七已经起身了,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眶,也跟着坐起了身。
伴随着赵清颜起身的动作,绣花锦衾自她纤细窄小的肩臂缓缓滑落,当即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光滑肌肤。那每一个醒目的印记,无一不提醒着十七,他昨夜究竟霸着她,做了些什么。
毕竟是初经人事,赵清颜直起身后愈发觉得身子一阵软腻无力。十七见此没说二话,抿了抿薄唇便伸手在她背后竖了个软垫,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扶着她靠上。然后重新拾起锦衾一角,向上拉了拉,轻轻遮住她luǒ露的肩膀。
“对不起。”
十七沉默了许久,忽然没头没尾地这样道了一句。
赵清颜听了,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敛着眸子,懒声开口道:“昨夜折腾了本宫整晚,现在再同本宫说这个,是不是有些迟了。”
十七眸色加深,他下颚因为她方才的话倏然紧绷。他沉着一张脸,目光紧锁在半倚在榻上的女子身上。
第009章 花园旖旎
“我不知道你之前……”
十七张开嘴又闭上,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而那赵清颜似乎能dòng悉他的心思一般,她听了十七的半茬子话,再度掀了掀眼皮,嗓音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为何本宫没有同将军行房内之事么。”
道出这样的事qíng,她的口气竟然这般轻松,这让十七反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眼前的女子敛眸半靠在软枕上,晨光透过镂金绡帐细细透了进来,洒在她白得几近透明的玉样面颊。道完方才那句,赵清颜就又不说话了。
她不吭声,十七便也沉默地坐在chuáng头,紧抿薄唇安静地等着,他望着她,却也不知到底在等些什么。
许久,直到赵清颜中缓缓睁开了双眸,唇边低低溢出一丝叹息。
“本宫同诸葛将军成亲,原本就并非你想的那样。”她道:“本宫从前同你说过,护国将军于本宫,于整个赵国有恩。如若他的心愿是得到本宫,本宫便是不愿,也是非从不可。”
其实,赵清颜既已有了这种念想,若是诸葛睿在新婚之夜要了她,她也不会不从。
怎曾想,那诸葛睿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当时赵清颜虽已是他妻,却整日郁郁寡欢,心思明显不在他这个丈夫身上。他落下颜面耐心呵哄,竟是换不来一句真心实意的体慰话。一怒之下,竟冷落了她整整五年。
直至诸葛睿遇见那名唤作婉儿的姑娘,夫妻之间彻底生了嫌隙。而后二人选择和离,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qíng。
但赵清颜的这一番话,却是在十七心中掀起了涟漪。他望着她,皱眉道:“这些事qíng,为什么你五年前不同我说?”
若是她说了,他便也不会错以为她是因为腻烦了自己才将他从她身边赶走。也不会在那荒山野岭之中苦苦念了她五年之久,甚至遇人不淑,险些酿成更大的祸失。
赵清颜轻声笑了下,却不言语。
十七眼眸低垂,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你若是现在不想再提,便当我没有问过吧。”
赵清颜把玩着自己放在被褥上涂了粉色蔻丹的纤细手指,沉默了半晌儿,却是淡淡开口道:
“你xing子急,若是本宫那时便告诉你这些。你冲动之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那时新帝继位,皇权大变,赵氏少了父皇的依傍,手中大权岌岌可危。这样的qíng形之下,本宫虽是长公主,却也不过女流之辈,护不住幼弟,又如何再能分心看住一个你呢。”
说到这,赵清颜挽起唇角,“世人皆羡慕本宫的身份。本宫却总是想,自己若不是公主,是个可以建功立业,捍卫自己家园的男儿身该有多好。本宫最亲近的父皇当年遭人毒害,本宫的皇帝年仅五岁被迫提前即位。长安城内外多得是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殿上宝座的人。而本宫呢……”
她摇摇头,略微自嘲地笑了笑:“而本宫却只能继续养在深闺之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始末无能为力。”
赵清颜面上虽然在笑,十七看在眼底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十七还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qíng,十七感到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问的问题。他不禁张嘴想要安抚几句什么,可是真正想要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竟如此口拙,半句合宜的话都想不出来。
从前,他一心一意都想要留下陪在她的身边。可等他真正站在她的身侧,仿佛知晓了她的烦忧,却察觉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在这个时候,面对她紧蹙的眉目,他根本无计可施。
仿佛是察觉了身侧之人万千的愁绪,赵清颜侧过头,对上他黑漆的眸子,眼底带了丝笑意。
“想什么呢。”
她没等他回答,忽然撅起了嘴,似嗔似怨地娇声道:
“昨夜你仗着力气大,欺负了本宫许久。现下起身了,本宫浑身乏力,你竟摆着脸色给本宫瞧,且不知道过来服侍本宫吗。”
十七见面前的女子,不过一瞬的功夫就立刻变换了脸色,稍稍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此时听她嘴里嚷着身上无力,这才再次想起,昨夜自己并不知道她是初次,对她念想已久,自然纠缠得狠了。而她身子骨本就娇弱,必定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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