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撅起了嘴,眸光如水,轻轻斥了句:“傻站着做甚,还不快帮本宫把头冠取下来。”
听她娇声这么一嗔,十七这才瞧见赵清颜头上那顶华美繁琐的凤冠看着十分沉重,她身姿荏弱,纤柔腰肢便如那风中垂柳,顶着这样的物什一整日,想必定是把她给累坏了。
他晃过神来,急忙大步上前,弯下腰来便替她将头冠摘下。
“累着了吧?”
十七见她嫩白的脖颈瞧上去果然有些僵了,心疼地用指腹慢慢揉捏。“怪我,让你等久了……”
那十七帮她按摩完了颈子,又帮她揉捏纤细的双肩。而于此同时,赵清颜则一边享受着他细致入微的服侍,一边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上一向不太考究,要么便是一身墨色劲装,要么便是军中派下的战袍铁甲。如今这么一套大红喜服,穿在他高颀英挺的身上竟也是好看的。
这样鲜红明艳的颜色,衬得她自己愈发的千娇百媚,可在十七身上,则衬得他轮廓刚毅,更多了几分平日里见不到的俊美倜傥。
此时此刻,这个英俊高大,已被尊为大将军的男人,正俯身弯腰,手上轻柔小心地为她做着一些婢女丫鬟才去做的事qíng。他双眸漆黑,眸底溢满对她的疼惜。
“饿了么?先去吃点东西吧。”
见她的身子已经渐渐放松下来,十七终于放开手,这样低声说道。
赵清颜今日一整天其实只吃了三个喜饺。十七不提她还没发觉,这么一提,果真是饿了。于是她不觉有他,点头应了一声。
十七端来喜桌上的一盘四色小点,坐在赵清颜身边,看着她慢慢吃完之后。又为两个人各自斟了一杯酒。
“平阳,我们喝jiāo杯酒吧。”
男人粗糙修长的大手攥着一只小巧酒樽,递向她,里面的酒液呈淡淡的琥珀色泽。
十七的目光火热急切,见她没有动静,他索xing将那酒樽直接塞进了她的手心。
粗壮结实的长臂随后绕了过来,半qiáng迫地勾起她纤细的玉臂,他嗓音粗噶地道:“平阳,喝酒!”
赵清颜并不是一个不会饮酒的人,喜酒的味道其实并不浓烈,混着淡淡的果香。可是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火辣辣的感觉自她的腹中慢慢扩散开来。
赵清颜抬眸间,瞧见的却是男人炙热幽深的眼眸,她心神一dàng,竟是有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恍惚间,身侧仿佛周身都透着热气的男人,呼吸渐重,他长臂一揽,赵清颜娇柔的身子便被直接带入了他的怀里。
赵清颜低低“啊”了一下,随后便听见了一道布匹被撕碎的声音。
赵清颜太惊讶了,这个男人便是偶尔行事qíng鲁莽了一些,但对待自己时总归是轻柔小心的。从前便是有过这档子事,大多也是她恶意逗弄在先,这般的粗鲁,却是她意料之外的。
可她又哪会知道,十七等她已有整整三年,压抑隐忍至今,再加上昨日那进行到一半的香艳,几乎快将他给bī疯了。如今她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把她抱在怀里,任他揉弄,他可是连半刻都不想耽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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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暖帐内。
赵清颜没了骨头似地,虚弱趴伏在十七汗湿一片的厚实胸膛上娇喘徐徐。忽而,她眼眶一红,竟是嘤嘤啜泣了起来。
那十七身qiáng体壮,又勤于习武,在榻上原本就是一需求无度之辈。
这一夜,更是如同打了jī血一般,红着一双眼将公主弄了个浑身酸软,不堪承受。
前后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公主哑着嗓子哭着求他放过,可那十七竟是没有半分怜惜之意,嘴里哄着骗着,却根本没有停下。便像是要把三年累积下来的那些念想,一晚上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到了最后,可怜的公主却是连哀声哭泣的力气都没了,躺在那里,啜泣着任他摆弄。
如今那十七倒是尽兴了,可肯定赵清颜浑身上下酸疼沉重得厉害,连抬起手指头都觉得费力。
十七瞧见怀里的人儿软成一摊水,蜷缩在自己怀里,委屈流泪,再瞧她露在喜被外面的纤细胳膊爬满了淤青红痕,那都是他自己qíng动之时,不小心留下的。
一时之间,他的心也是一抽一抽疼的厉害,连忙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是亲又是哄。
“平阳,我错了,是我方才不知轻重,弄疼了你,都是我不好……”
那垂头啜泣的赵清颜,听了这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若是当真知错,知道这样不好,方才自己哭着喊着求你停下的时候,你怎的就不管不顾的呢?
第047章 再给我一次吧
这档子事儿,从前他们二人又不是没有做过,惜儿可不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可那个时候,论这男人心里如何的念想,在她面前还不从来都是万分体贴,百般隐忍,凡事皆以她的意愿为主。
如今自己过了他的门,他反倒是无所拘束了。从前的体贴忍让现下看来竟全像是装出来的,到了榻上,这人便化身虎láng,那架势活脱是想把她整个生吞下肚一般。
赵清颜方才被欺负的狠了,这么一想,心里更是郁郁不平。故而身侧那十七如何低声下气的哄着,小心翼翼地唤着,她都是不愿理的。
可那十七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这公主娶回自己家,揣自个儿怀里藏着搂着了。今夜又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自然不想她这个时候给他甩脸色看啊。
十七浓眉紧皱,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点什么好话才能哄怀中人高兴一些。忽而,他眸光一亮,搂着她便是讨好地小心说道:
“平阳,你定是累了吧,出了一身汗这么睡下也不舒服,我伺候你擦擦身子给你舒坦些可好?”
十七这么说,便是摸透了赵清颜素来爱gān净。这一番折腾,他倒是不在乎,可是她万不可能就这样将就着到天明的。
而事实上也被十七料中了,赵清颜现下不但四肢酸软,浑身香汗黏渍渍的,确实很不舒服。
十七见赵清颜面上有所松动,咧嘴一笑,马上翻身下chuáng。拿了面盆,打上水这才重新回到榻边。
他将绒帕沾上温水后,先把赵清颜额间、脖颈处渗出的细汗一点点拭去。这不是十七第一次这么伺候她了,但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的温柔小心。
刚刚匆匆一瞥,他还没看仔细。现下靠近一瞧,方才的忘qíng,果真是将她蹂躏的不成样子。
这当真是一软玉做成的娇人儿啊!
他就那么轻轻碰了碰,她浑身上下胭脂般地染上红霞,遍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淡淡青紫。
十七心里又疼又爱,只能愈发轻柔地擦拭起她娇软的身子,一边替她拭汗,十七一边在她淤痕的地方微微施力按压。
他的这一双手握惯了长弓宝剑,指腹粗粝,长了些厚茧。可是十七的力道适中,手法更是娴熟,被他揉捏的地方,那股子酸痛劲儿像是被一点点引出来了一般,竟是分外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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