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仙童好记xing。”
“奉劝员外一句,让你儿子弃武从文,便是行善积德了。”
“谢仙童指点。”
huáng药师飘然离去。
不多时,huáng药师就来到了他熟悉的白泉镇夹山里村。
夹山里村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小村落,只有三十余户人家。村东一里有湖名曰沼水湖,村北二里有山名沼水石岩。若依风水而论,夹山里村倒是一个前有照,后有靠的好地方。
只是这里地无三尺平,几乎无法耕种。虽居海岛,却又在舟山岛正中心,离海边最近也有八里,所以又无法出海打鱼。山地含碱,又栽不得桑麻。村民只得靠打柴为生。
是以夹山里村是昌国县最穷困之所在。
huáng药师怀着忐忑的心qíng进入村子,不知道今世父母双亲是何等样人。
村南口,一口古井边,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正在费力的用辘轳从井里打水。
huáng药师过去搭把手,将木桶绞上来,然后问妇女说:“敢问这位娘子,这里可是夹山里村?”
“正是,小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来这穷山坳做甚?”妇女说。
“我来寻一户人家,敢问那户是huáng秋分家?”
“你倒是问对人了,我叫葛稻花,huáng秋分就是我家官人。他上山打柴啦,瞧公子非富即贵的,怎么认识我家官人的?”妇女说。
“正月初三,huáng,是我的生辰”,huáng药师慢慢的说。
“三儿,你是三儿!让娘好好瞅瞅。”妇女一把抱住huáng药师,泪如泉涌。
huáng药师却无法马上从内心深处认葛稻花为娘亲,虽然她一如后世母亲般慈眉善目。
葛稻花不住的流泪,huáng药师也被感动了,说:“娘亲,咱们回家吧。”
“嗯,咱们回家。”
huáng药师主动拎过木桶,跟着葛稻花回家去。
见huáng药师方才四岁,拎起一木桶水竟毫不费力,葛稻花不禁暗暗称奇。
路上,葛稻花就问huáng药师,这些年在谁家长大,可吃苦了不曾。
huáng药师就说,自己被师傅收留了,不曾吃苦,还学了一身本事。又问家里过的怎么样。
葛稻花便说:“以前家里本来就穷,在你爷爷死的那会子真是穷得没法过了,后来没办法,狠心把你放在了县城门口。我就一直在远处瞅着,看见你被一个小道士收留了。说来也怪,就在那天晚上,家里忽然就多了三吊钱,日子就不那么难过了。你说怪不怪,直到最近,家里还时不时地出现钱。后来日子慢慢的好过些了,你大哥靠山十岁了,在镇上读私塾,先生说读得还挺好。二哥靠海六岁,妹妹海燕三岁,现在都在家呢。”
huáng药师就说:“娘亲,咱家里的钱是我师傅悄悄放家里的。”
“净瞎说,你师傅是个年轻道士,这夹山里村几曾来过什么道士?”葛稻花说。
“娘亲,看仔细了。”
huáng药师连脚都不抬,瞬间便移动到了一丈开外。
“我师傅虚竹子可是当世神仙,他不想让娘亲看到,娘亲自然就看不到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家门前。
三间刷了白灰的土坯房,周围用木栅栏围住,算是院子,这就是huáng药师这一世的家了。
就这样的房子,在夹山里村已是不错了,他家的房子房顶可是抹了灰,盖了瓦的,别人家房顶都是茅糙,抹白灰的也没几户。
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捉住了一只大公jī,让一个两三岁的女娃摸公jī的jī冠子。
“靠海,放开大花,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葛稻花一边扳开栅栏门,一边说。
“娘,你怎么领回家一个走迷路的公子来?”靠海放掉大公jī说。
“瞎说,这是你的弟弟,当年没法养活送人了,现在回来了。”葛稻花说。
“哥,叫我药师”,huáng药师主动放下身段说。
然后,huáng药师就把后世的一些小故事讲来给哥哥妹妹听,二人自是爱听。不过一个时辰时间,两人已经拿huáng药师不见外了。
天擦黑时,父亲huáng秋分和大哥huáng靠山也先后回来了。
当年送走huáng药师时,靠山已经懂事了。现在见了huáng药师,靠山也很是开心。
huáng秋分也和葛稻花一般喜极而泣。
晚上,huáng秋分想宰了大花,给huáng药师接风。huáng药师连忙阻止。
这个家虽然简朴,却有家的温馨。
huáng药师感到很温暖,就暂时在这里住下了,一住就是月余。
每天帮父亲砍柴,帮母亲捶米,帮大哥读书,教二哥识字,给小妹讲故事。
在享受温馨的生活时,huáng药师的神魂居然又有了明显的提升。
闲来无事时,他就自己温习各种功法。
只不过,每天上午,huáng药师依然回灵鹫宫提纯真气。
第49回 huáng药师学会倍增符 虞允文再取凤州府
凤翔路,虞允文亲率jīng兵两万五千人,从宝jī出发,沿官道向凤州府杀来,兵锋直指凤州府城梁泉。
凤州观察使和部下两位副使紧急商议对策,最终结论是,宋军有妖人相助,切不可据城池山林河泽而守,只能寻平原旷野,与敌拼死决战。
三月十六日,金兵三万人列箕形阵于白河镇外的旷野,迎击宋军。
金国初建之时,金兵战力极qiáng,号称满万无敌。
时至今日,金军多是就近招募的汉人组成,战斗力和以前的纯女真人部队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普遍来说,仍能压宋军一头。
两军在野地堂堂一战,金军没有怯战之理。
巳时三刻,宋军在距金军二里外列下锋矢阵,主将虞允文率亲兵占据前方锋矢位置,勉励全军,勇往直前,穿透敌阵。
初入午时,两军相jiāo。
虞允文身先士卒,宋军气势如虹,如尖刀一般切入敌阵。
见宋军没有妖女相助,金军也杀出了血xing,两军很快陷入了胶着鏖战,再也看不到阵形。
午时四刻,两军激战正酣,天上忽然飘过来一朵雨云,雨云不大不小,刚好遮住了战场所在。
不多时,战场上便下起了沥沥细雨。
说来也怪,雨滴只会落在宋军身上,半点也不曾落在它处。
雨滴一落在身上,宋军伤兵的伤口便开始愈合,没伤口的宋军淋了雨滴,更是变的生龙活虎,所有疲劳一扫而空。
许多本已垂死的宋军,被雨滴淋了,竟又活蹦乱跳的站了起来,加入战斗。
两军本来都已体力透支,逢此变故,宋军恢复如初,金军登时不敌,立显败象。
而细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不多时,除了已死的宋军以外,宋兵已无人带伤。
金兵终于崩溃,丢盔弃甲,望西而逃。
宋军携大胜之势,一路掩杀溃军,狂追十余里,斩首八千,俘虏万余人,就势席卷了凤洲府城梁泉。
两日后,宋军来攻两当,两当县守军三千人弃城而逃,竟不去紧邻的成州,而是往更远的天水一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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