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展飞说,“对于我的分配方案,二位意下如何?”
赤脚头陀暗忱,自己内力浑厚,杖法刚猛,本不惧此二人,但二人皆yīn险毒辣之辈,一招不慎就有可能着了道,却是不值得冒险赌命,有一百两也不少了。
三人都是类似想法,所以一拍即合,决定照此比例分成。
“等一下,你们不是在讨论分我的钱吧”?青箫小声地说,“你们可还没问我同意不同意呢。告诉你们,我可是会武功的,我家传的剑法很厉害的。”
说完,青箫仓啷啷抽出长剑,剑尖斜斜一指,作势要对战三人。
三人哈哈大笑,剑尖斜指,这算哪门子剑式啊,看来师门武功,这小妮子半点也没学到。
展飞一抬手,一枚袖箭直取青箫的咽喉。
三人也不见青箫如何动,就听当啷一声,袖箭正好打在了青箫的剑上,被弹向一边。然后玎玲一声脆响,一枚牛毛金针也恰好打在剑上弹开。
“追魂箭展飞,名不虚传,名震荆湖的袖箭都杀不死一个女娃子,让我行嗔大开眼界啊。”赤脚头陀幸灾乐祸的说。
“不过凑巧而已”,展飞仿佛浑不在意,抬手又是一枚袖箭。
青箫身形只微微动了动,袖箭和金针又凑巧打在青箫剑上。
展飞恼羞成怒,双手齐抬,袖箭连发,似连珠箭一般she向青箫。
头陀行嗔暗想,幸好方才没有和展飞动上手,否则非吃大亏不可。
就听丁零当啷声不绝于耳,青箫微微移动长剑,所有袖箭和金针就全都打在了青箫剑上。
展飞竟拿青箫束手无策。
“妹子这把宝剑,是磁铁剑吧?”曲绯红笑着问,“追魂箭是拿你没办法喽。”
展飞苦着脸说:“我的金针,可是纯金打造的,不含半点铁镍。绝不可能被磁石吸住的。”
行嗔和柳叶刀听了,脸色微变。
“怪道妹子敢一个人拿着huáng金出来,原来真是个炼家子,我柳叶刀算是看走眼了。既然你真有功夫,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了。”
一语说完,曲绯红诡异的从裙袖里抽出一把长长的柳叶弯刀出来。
刀长三尺二寸,其薄如纸,柔若无骨。
曲绯红右手轻轻一抖,手中的柳叶刀就开始大幅振颤,无法看清刀影。
然后,曲绯红纵身一跃,如一团红云,扑向青箫。
柳叶刀杀人,从无全尸。
展飞仿佛已经看到了青箫变成一块块散落在地的qíng形。
说时迟,那时快,红云才靠近青箫,瞬间便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两鬓冷汗如雨。
展飞行嗔二人再看,青箫的长剑已经抵住了曲绯红的咽喉。
青箫剑法之高,名动江淮的柳叶刀在她手下居然一招也走不了。
“曲姐姐,我要买的东西很多,带的钱好像不大够,能不能找你借点钱啊,是借的噢。”青箫笑盈盈的说。
曲绯红生怕青箫误会,扔掉柳叶刀,左手颤巍巍的从袖里取出一个钱袋,递给青箫。
“二十五两金子,几角银子,一瓶伤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曲绯红苦着脸说。
“那我就借曲姐姐二十五两金子好了,一百年之后,你到武当山找我,我还你五十两,记得找我要啊。”向青箫以稚嫩地童音说,“展飞大叔,曲姐姐都借给我钱了,你也不能太小气啊。”
展飞见青箫剑术之高,自己闻所未闻,便生了退却之意,却不知青箫身法如何,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听到青箫只是要借钱时,展飞颇有点喜出望外,连忙说:“妹子要买东西,我展飞自当赞助,便也借给妹子二十五两金子好了。”
青箫噘噘嘴说:“展大叔好豪慡啊,刚才向我发she了十五枚jīng钢袖箭,外带十五枚金针,要制做这些物事,七十两huáng金都不一定做得出来吧。怎么要借给我钱时,忽然如此小气了?”
展飞闻言,连忙说:“我这次出来的匆忙,就带了七十五两金子,就借与妹子好了。”
“这才像话嘛,展大叔,记得一百年后,来武当山找我,我还你一百五十两哦。”青箫开心的说。
展飞无语,将huáng金抛给青箫。
青箫摇着钱袋自言自语说:“四百两huáng金,不知道够不够买东西呢?”
三人听了,不禁暗想:不知道她一开始的huáng金,是找谁‘借’来的。
青箫嫣然一笑说:“行嗔大伯,小女子想请你帮个小忙。”
行嗔暗道:来了。
“老衲赤脚走江湖,身上可没有许多huáng白之物。”行嗔说。
“大伯误会了,小女子非是要向大伯借钱,只是看大伯手持的铁铲甚是顺手,就劳烦大伯让这劳什子绝命双煞入土为安吧。”
“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自当照办。只是此二人身上颇多银两,该当如何……”
“关我何事,我又不缺钱。”说完,青箫足踏凌波微步,如清风般一闪而逝。
展飞暗想:幸亏我刚才没有想逃。青箫来自武当山,武当山有什么门派,竟然这般了得
第52回 辛弃疾擅闯御书房 huáng药师盘问张太尉
金陵城西有一所在,名曰赏心亭,下临秦淮,极尽观览之胜。
三月二十四日,细雨如丝,街上仅三两行人。
赏心亭内,一个三十五岁的小吏枯坐亭中,似是在等人。
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小吏要等的人终究没有来。
见日已正午,小吏长叹曰:
“青山yù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
烟雨却低回,望来终不来。
人言头上发,总向愁中白
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
话音未落,便有男童反驳说:“不通啊,不通。”
伴随着童音,一个男孩从天上慢悠悠的飘落下来,飘入赏心亭中。
小吏虽然惊讶,却仍镇定自若的说:“在下辛幼安,敢问高人缘何说我的词不通?”
“汝之武略,胜叶衡一倍,汝之文采,胜他千倍;汝却称叶衡为高人,岂非不通之至?”小男孩说,“在下逍遥派核心弟子huáng药师,甚是仰慕幼安兄才华,特来拜会。”
“我不过是江东安抚司的小小参议,高人缪赞了。”辛幼安说。
“哪里缪赞了,如果朝廷用你的《九议》之策,平金久已。当世豪杰,唯彬父与幼安尔。”huáng药师说,“彬父死而复生,犹敢身先士卒,阁下年方三十五岁,可还有三军夺帅之志否?!”
“吾一日不敢忘故土!”辛弃疾说,“奈何我不过是个小小参议,手中无尺寸之兵,连求见大帅一面都不可得,实是报国无门啊。”
“若你为大帅,便当如何?”huáng药师问。
“命一使于荆襄,曰“将与雍王合力攻京兆府”,多树旌旗,召集兵卒,彼必召山东之兵而俱西,深沟高垒勿与之战;如是而两月,又命一使于淮西,曰“御营宿卫”,声言直趋京师,若为羽檄jiāo驰、车马旁午状以俟天子亲驾者,彼必竭天下之兵而南,深沟高垒勿与之战;又令舟师战舰,旌旗jīng明,金鼓备具,遵海而行。金人不长于舟楫,必不敢海战,只能沿岸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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