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动时倒是什么都顾不得,男看护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qiáng调以后会请求警方保护,丽乔峻仔细听着对方新报上的名号,牢记在心之后很快闪身走人,没空理会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些什么。
外面的阳光让乔峻放松不少。但是也提醒着他晕眩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必须找地方养伤。
更重要的是,由于他的bào躁脾气,这次连救命恩人的消息都断了。
“这事可以被我弄成这样也不容易。”乔峻边走边思索着自己是否该更收敛点,不过有件事他却绝对不会忘记先做,“我得打通电话到他服务的医院去,告知院方他已经不适合再做看护了。”
***
赵贝茹自从那天兴匆匆的赶去照顾乔峻,却得知他已经不告而别之后,心里qiáng烈的失落感就一直挥之不去。
“是这样的吗?”她听到被警方救出的男看护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解释,却很难真正接受,受伤后的乔峻对她而言,就像是个乏人照顾的婴儿,天天摸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鼓励他要赶快好起来,这些动作似乎已成为一种瘾,长久以来她自己总是被照顾的人,现在能换她照顾别人,那种感受是深刻无比的,男看护的叙述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事qíng发生的第二天,赵贝茹打电话到医院想向那个男看护多问一些关于乔峻的事qíng,却错愕的接到院方的道歉,原来那个男看护真有jīng神方面的疾病,因为接到病患投诉而被迫辞职,这下她只好乖乖接受老天的安排,不要再去想乔峻的事了。
“你可能是太少jiāo朋友才会这样,竟然会怀念一个知恩不图报的人。”
夏玉顺最近成为赵贝茹商量事qíng的对象,他听着她的“暗夜历险”,不禁冷汗直流。“你知道随便救一个满身是血的陌生人,有时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但是乔峻不危险啊!他乖得很。”赵贝茹回想,不过她不打算将另一件事告诉夏玉顺,那一夜除了血的味道,乔峻的身上还有股很特殊的香味,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耶使她着迷不已。
“这样算是知恩不图报吗?”她不懂。“我救他是因为他需要帮忙,我不希望他有所回报的。”
“那么至少他也该说声谢谢啊!”他提醒她。“况且就算他不是坏人,会将男看护关在浴室里也不是一般人会做出的行为,你说是吗?”
她嘟着嘴,无法反驳他合理的推断。
“我猜……你恐怕还没有男朋友吧?”夏玉顺试探xing的问她,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美女到现在都还没人追,但是她竟然敢将一个大男人藏在家里,想必是没有男朋友才会这样。
“我条件太差,不会有男生喜欢我的。”赵贝茹红着脸低下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太差,医生甚至告知她在心脏没动手术之前最好不要考虑结婚的事,所以她不仅没想过要jiāo男朋友,她成天待在家里,别人想追也没机会。
夏玉顺的双眼闻言不由得发亮,莫非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大好良机?
“那么如果我想约你出去吃个饭,你不会反对吧?”他gān脆直接邀的。
“好啊!什么时候?”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很慡快的答应了,在她心目中夏玉顺是十分照顾她的大哥哥,一起出去吃饭没什么不行的。
夏玉顺不知道她对于人qíng世故所知甚少,还以为她答应了他的追求,便不疑有他,很快定下日子,准备和她共赴làng漫约会。
上课铃响起,他高兴的收拾起乐谱,准备上他的课了。
看到他心qíng这么好,赵贝茹郁闷的qíng绪也纾解不少,她自语着,“或许多jiāo朋友真能让日子好过一点吧!我不该再挂念他了。”
***
关在饭店房间里十几天,乔峻很认真的以重量训练尽决恢复身体的受损。
他赤luǒ着上身,将电视柜上下的举着,直到汗珠滴落在地毯上为止,最后他满意的以毛巾将汗擦gān,穿上内衣,仔细探视原本受伤最重的左肩。
“嗯,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左肩上只留下细细的一条痕迹,其他部位想必也差不多,伤口愈合得相当漂亮:
他坐在chuáng沿休息,他一看到疤痕便不由自主的想到救他的女人,当初若非她的细心,自己恐怕没有机会坐在这里欣赏这些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这份恩qíng是一定要还的。”
以往他只想到要报仇,但不知为何,最近脑海里的那张美丽脸庞却常常提醒他行事该收敛些,加上又出现了一个好心的陌生女子不计代价的救助他,使得他一向冷硬如冰的风格多少产生了变化,这些在他只身来台之前是始料未及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老得不适合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chuáng头的电话铃声响起,乔峻很自然的伸手去接,“喂?”
“乔峻,你的动作好慢,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回美国呢!”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卡森,他们打电话来关心任务的进度。
“之前出了一点意外,我遇见了以前在美国的仇家,遭到伏击。”乔峻的语气轻描淡写,他从来不把自己的问题jiāo给别人承担。
“哦?没事吧!”卡森的语气有点意外,他知道乔峻很少让别人的计谋得逞,不过这次听来却像是出事了。
“挨了几刀,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久都没行动。”乔峻口气依然,但他不会为了qiáng要面子而说谎。
“这样啊——”电话彼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卡森问道:“要不要我派些人过去帮你‘清除障碍’?”
“不必,我懒得和毛头小伙子计较。”乔峻懒散的语气显示他毫不在乎,跟着他话烽一转,询问卡森打电话来的意图,“倒是你很少这么关心我,这通电话不会是单纯的问候吧?”
卡森一时语塞,良久才说:“你还真是不懂什么叫做礼貌,好吧!我直说了,要你出马的雇主又传来电子邮件,催促你加快脚步要她们还钱,但是又qiáng调不可危及到她们姐妹的xing命……”
“废话!”乔峻打断他的叙述。“这雇主简直有毛病!若不以xing命相bī,那些守财奴怎么可能愿意拿钱出来。”
他向来都是将对方吓的屁滚尿流之后才能轻易的达到目的,他在猜这个雇主可能另有所图,否则不会开出这一类白痴条件。
“他是这么说的。白纸黑字,要不要我传真过去给你看看?”卡森虽然知道要求颇不合理。但是他也莫可奈何啊!
“算了!”乔峻知道这一切与他无关,不愿再发脾气,最后简单的告诉他自己预计回去的时间。要求卡森没事别打电活来烦自己。
卡森对自己被使唤的qíng况显然不满意,但是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找了适当借口问道:“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景福会’里有很多事都需要用到钱,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其中一个户头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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