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证据确凿,还敢qiáng词夺理。来人啊,给我打……”
又要打板子,萧锦云辩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听那师爷喊了声:“大人!”又走到近前跟那大人说了几句。
那大人拧眉似乎思索了一番,才道:“既然你不服,那就待本官查明,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对左右,“来人,先将这个咆哮公堂的刁民押入牢中,待本官查明真相,择日再审。”
左右两人走上前,萧锦云往后退一步,“且慢!大人,小民还有话说!”
“有你说话的时候。”那府尹一拍惊堂木,“带下去!”
两个衙役押着萧锦云一左一右就拖下去了!
萧锦云喊了几句也无济于事,终究不是两个衙役的对手。
琼玉再来的时候,京兆府衙门已经退堂了,里外的人都散了,只有几个衙役守着衙门。
琼枝急得直跺脚,习惯地去戳琼玉的脑袋,“你看看你,看看你,小姐跟你单独出来几回啊,你就把小姐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呀?”
琼玉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敢还嘴,只将头埋得更低了。
绿衣瞧了眼衙门里面,问:“你说小姐上了公堂,这会儿人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绿衣眼里都是怒色,“这种地方,就连寻常百姓都不愿随便沾惹
你……我看你平日也是极稳重的,怎么如今也跟着小姐胡闹?”
“都是奴婢的错,”琼玉xing子虽稳,但到底年纪还不大,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能跪下去,“虽然是奴婢的错,但奴婢还是恳请姐姐先找到小姐吧。只要能找到小姐,不管怎样的责罚,奴婢都甘愿承受。”
绿衣还想说几句什么,但终究忍住,只憋着气道:“责罚你有什么用,这事儿如今府里还不知道,若是传回去了,老夫人那边我看你怎么jiāo代。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责罚你那都算轻的。”
琼玉眼圈红了一圈,但到底没让那泪珠子落下来,只道:“若小姐有三长两短,奴婢便将这贱命赔给小姐。”
绿衣愣了下,气却仍未消,却仿佛也不忍再责怪,只一把将她扯起来:“行了行了先起来吧,没找到小姐说什么都没用。若小姐出事,你以为就我们几条贱命,能赔得起吗?”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琼枝虽然骂琼玉,可自己也没办法,只能看绿衣。
绿衣拧眉想了想,道:“先去找人问问,刚才琼玉虽然回来通风报信了,不过衙门外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也不该对小姐怎么样。”
说着像想起什么,朝两人警告地看了眼,沉肃了声音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小姐日后是要入东宫的,若是因为这件事耽搁了小姐的前程,我们几个谁也承担不起。”
“奴婢明白,夫人那边,奴婢绝不会泄露半个字。”琼枝接过话。
琼玉没有开口,只默默低下了头。
绿衣又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俩都是小姐身边的人,就是小姐的脸面,往后说话做事,自己也要拿捏着分寸。”
这话不知是说谁,但两人都齐齐答了声:“是。”
而另一边,凌风也刚从衙门回到八皇子府。八皇子正在树下逗鸟,这鸟是前些日子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送来的。
说起来,这二公子比他还大一岁,若论亲故,他还该叫他一声表哥。小时候,两人都是兄弟姊妹里最淘气的,一起上树下河,关系倒是不错。
不过后来他开始外出游历,跟这京都的公子们关系便淡了。
如今再回来,没想到那赵二公子还记得,不知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只鸟给他送了过来。
他也是来者不拒,都照单全收了。
凌风走过来请了安,便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笔直地站着。
“怎么了?打探出什么?”
“萧姑娘被关起来了。”凌风脸上没什么表qíng,倒是看了自己主子一眼。
八皇子原本准备给鸟喂食,手上的动作停了下,然后才将那些东西放进笼子里。拍了拍手,走到庭中,“她竟没让三皇兄去救她?”
凌风摇摇头,把当时的场景讲了一遍。
八皇子微微拧眉,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摇摇头:“自以为是,也的确该吃点苦头了。”
凌风却不明白,“可她手里不是有三皇子的佩玉吗,若当时她便说出来……”
“她不会说的。”八皇子摇头。
“为什么?”凌风不解。
八皇子偏过头来,将他打量了半晌,才缓缓问:“若今日你是她,你会说认识我吗?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拼了命也想维护的人。”
这个人,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拖累?
凌风拧眉,仿佛在思考什么,半晌,终于道:“我明白了,您是告诉我以后有事不要说认识您?”
第252章:诉说衷肠
牢狱里的日子不好过,萧锦云虽进出过衙门几回,但真正进牢房,这还是头一次。
京兆府的大牢,分了男女。但萧锦云没想到,自己竟正巧被分到跟陈吴氏一家牢房里。
陈吴氏瞧见她也愣了下,虽素不相识,当她好歹记得今日在堂上萧锦云那些话,便一点一点地挪过来。
“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你当真知道?”
萧锦云是趴在墙边那捆gān糙上的,她挨了打,如今屁股正疼着。但抬头看那妇人,她倒是还能走能动。
“案子怎么样了?”萧锦云仰着头,看她有些艰难。
那妇人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来,“还能怎样,要判就判,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他们这么冤枉我,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判了吗?”萧锦云又问一句。
“还没呢!”
陈吴氏嗓门大,站在来走到牢门前又骂了几句,才回来,“不怕,我是冤枉的,他们说我有jianqíng就有吗?历来抓jian要抓双,他们没有抓到人就没有证据。反正就算打死我我也是那句,我没做过,没法认。”
那妇人把一把蓬蒿样的头发挂到耳后,萧锦云这才看清她的面貌,虽然一身都是脏兮兮的,但那张脸看起来,年龄却并不算大。
这妇人,至多也就二十七八,三十不到。
可如此凶悍的妇人,萧锦云倒是第一回见。
说着,那妇人忽然蹲下来,看着萧锦云的眼里有了几分防备:“我说你这人才奇怪,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人都躲着官司,没见过你这样往里钻的。”
萧锦云只笑笑,摇摇头。
那妇人又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看到杀我家那口子的凶手了,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给那天杀的报仇。”
萧锦云没有回答,给自己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才道:“你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能做什么。我是知道,可那县官也不听我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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