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未亡人_猛哥哥【完结】(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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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说过嫌弃于我?”

  “嗯。”

  董良感到事qíng不妙,作为君子家事必先处理得当,拳头砸向座下石椅,“王爷!我先行告退了!”

  说罢扬长而去,匆匆回家问个究竟。

  霍遇靠在一方大石上哂笑,“真他娘的傻。”

  自董良来了,霍遇多了许多乐趣,又如以前在军营里面可以随意捉弄于他。他将这几日捉弄董良的法子告诉卿卿,卿卿又气又好笑,“王爷您何时能正经一些呢?”

  “若是再正经些,只怕卿卿就跟别人跑了。”

  卿卿被他从身后来了个炙热的拥抱,正要习惯xing地挣上一挣,脚底已经离开地面,被抱上了chuáng铺。

  霍遇白天里做多了活,又去了趟镇上,纵有心沉沦鱼水之欢也没了经历,是以放过了卿卿,只是将她严丝合fèng地抱在怀里面。

  这个冬天放眼望去,最温暖的还是霍遇的怀抱,比炭火暖多了。

  北邙山的星夜比别的地方璀璨,月亮的轮廓也更清晰,时间一晃回到两年前的北邙山下,那时他却比万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冷酷。

  “王爷可否不要去采石场了?昨天我去拜访董夫人,听说采石场发生险qíng,砸伤了两个工人,腿都断了。”

  “那是不是同一处的。卿卿担心我了?”

  “嗯,王爷牵扯着我日后的荣华富贵,怎么能不担心?”

  “卿卿放心好了,爷什么样的危险没经历过?宁断双腿不能损子孙根丝毫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又是什么歪理。”

  “传宗接代靠它不说,它也让卿卿很快活,是不是?”

  “我从前就好奇,王爷怎能把所有事都扯到这上面来?”

  “行军的时候没见过女人,都靠一张嘴乱chuī,何况人活着不就这点乐趣么?卿卿倒是说说,比起这事来,是做女红更快乐些,还是读书写字更快乐些?”

  “怎能这样而论…”

  “怎么不能了?都是人活着要gān的事,为何就不能相提并论?”

  “王爷一说我才想起来呢。”卿卿语气转得有些生硬,她推开霍遇的胳膊,伸手从枕头下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木雕。

  “我以前就爱刻东西玩儿,这个给王爷。”

  那木雕不足女儿家的手掌大,却是栩栩如生,霍遇盯了一阵,双眼渐红。

  “卿卿如此解我心意,怎能让我不爱呢。”他笑中带泪,埋在她颈窝里闷声道。

  孟九火化后卿卿本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不回来的,只是路上发觉将衣物落下,半路折回,在不远处看见她堆得那和孟九一模一样的雪雕在风里倒塌,他就跪在一堆雪中痛哭。

  她看见过太多种他的样子,“不论是哪一面,脆弱二字其实从不和他挂钩。他以往做了太多坏事,难免让人以为他是个没有伤心的人。

  一旦生了怜惜,铁石心肠也会软化,卿卿当时几乎落荒而逃,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看到他软弱的时候,他应该是举着刀的刽子手模样。

  “还好有卿卿…受些苦也值了。”

  他默默地说,落入卿卿耳中只有模糊的字眼,可她奇迹地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懂得彼此的固执和懦弱,了解彼此的坚贞和yīn暗,人生得一知己,其实就值了。

  ☆、dòng房花烛

  小年夜里,卿卿此生第一回穿嫁衣,明明只是普通的样式,领口缠绕的洁白貂毛又给添了几分别致。

  尤其穿她身上,衣服也华贵了起来。

  她天生长了一张千金小姐的相貌,任谁看去都是深闺中没吃过苦的娇娇小姐。

  子贤替她的嘴唇抹上胭脂,惊叹连连:“王爷得妻如此,还能有何他求!”

  她生的美,着红色的衣服更是明艳动人,子贤三岁的小女也移不开眼睛。

  茅舍就一间窄小屋舍,卿卿梳妆也是由临时挂起的一块布隔开,子贤拉下帘子,她的模样完全bào露在霍遇眼里,以为和他朝夕相见,这刻不会有其它想法。当霍遇深沉的目光递来时,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低了头,任红霞烧上脸颊。

  “吾妻卿卿,真是国色天香。”

  他调养大的小女奴,如今穿着他用劳力换来的嫁衣,裹着他亲手猎来的貂裘,将在今夜成为他的妻。

  他是过惯热闹日子的人,今日成亲既没有高堂也没有满座亲朋,只有她,已经足矣。

  “卿卿与我喝了这杯合卺酒,刀山火海也得随我去。”

  卿卿见过太多令人恐惧的事了,可还没什么可怕过眼前这个男人,她颔首饮了一小口,酒味辛辣刺鼻,一瞬间眼泪被bī出来。

  霍遇大笑着搂住她,冲董良夫妇道:“夫人感动而泣,你们莫见笑。”

  “不是的…”她辩解,霍遇的腕子故作无意地堵住她的口,将她的声音盖住。

  董良仗着娘子在此,有人撑腰,毫不留qíng指出:“王爷未免太好面子了,面子固然重要,可为人夫还是得顾念一下夫人啊。”

  子贤冷眼瞥他,“若有人顾念夫人,我怎会身在此处?”

  霍遇落井下石,“董大人果真是不要面子的。”

  卿卿觉得他再说就过火了,广袖下掐了把他的腰,“小孩儿在这里呢。”

  董良的妻子子贤是大邺第一位女将军,行事飒慡,气概不输男儿,霍遇与她摆了酒席,看二人架势要喝个不醉方休,就连两个孩子都jiāo给了rǔ母。

  董良骨子里头还是个儒生,不愿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对饮,子贤正要和霍遇碰杯,他端着酒杯横在他们之间,“酒能随时喝,也能随时叙旧,新婚夜只有一次,王爷可别烂醉着过去了。”

  “董大人可算提了个有用的建议。贤弟,喝罢这壶,来日再续!”

  子贤冲卿卿眨了眨眼,“王爷虽然是三婚,却还是头一回这么高兴。”

  卿卿因子贤的打趣羞红了脸,等董良一家人乘坐的马车消失在风雪夜中时,她才反应起来子贤明明嘲讽了霍遇,她为何会窘迫?

  宴罢人散,只剩温酒。霍遇从卿卿身后环住她,“卿卿与我还没一起饮过。”

  “还在夏陵那间破庙的时候,饮过的,你忘了么?”

  “那时孟九亦在,今夜只有我和卿卿。”

  他提起孟九,难免又惹卿卿伤心,卿卿怕惹他伤心,就答应了他这要求。

  卿卿不知道这辛辣的酒水到底有什么诱人的地方,几杯过后就晕眩了,她扶着桌沿起身,“我要去洗把脸,不成的…好晕…”

  眼看她腰身瘫软,就要倒下去,霍遇伸手将她捞在怀里,顺势跌入chuáng铺上。

  向后下坠一瞬,卿卿本能地将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紧贴着他避免受伤。

  “你怎么在转呢?”

  卿卿腾出一只手来,食指在他面前慢悠悠地画着圈,最后落在他鼻梁骨微凸的地方,嘻嘻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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