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月之林_涵云纱【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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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月生一个趔趄,差点被“林”字噎死,怔怔站在了那里,她拼命揉了揉眼,如迷失的小孩那般……

  “韩?韩风澈?”

  一声虎啸惊醒了月生的怪梦,地上那些烂叶子,柴火灰横七竖八砸在她脸上算是让她彻底回了神儿,食ròu动物喷发出来的腥臭味弥漫空气中,她的嗓子本能般的大叫起来,她挣扎着,扭动着,试图解开那绳子,可风澈给她绑了一个越挣扎越紧的结。

  “快跑!!”承宇剑砸在她的旁边,风澈正提着一根点燃的木棒在不远处和那老虎僵持着,月生也顾不得那么多,几下便在承宇剑锋利的剑刃上磨断了绳子,又是一声虎啸,不远处风澈像是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几滴腥热砸在了月生的脸上。

  “快跑啊!!”风澈挣扎爬起,那火把挽了个花儿朝猛虎腹下攻去,随即传来一股皮毛烧焦的味道。月生来不及管这些,依旧呆在那里,震惊的看着那个身法踉跄的风澈;他把承宇剑给了她,自己拿着破木棍迎敌……他,他又失心疯了!!!

  不时有红色从他身上喷溅而出,落在地上便息了踪影,月生忍住了破口大骂,yù提着那剑上前,却不料双腿突然无法动弹,她寻找着能退敌的器物,慌乱间碰到了腰间那连弩上……

  猛虎扑来,风澈架起木棍却被它一掌拍断,他未能承住那力道,只能任由自己向后载去,那虎自是趁机扑来,压在他的身上,锋利的牙齿对准他的脖子。

  月生那举着连弩的手已经僵了,她自是放空了一切,拼尽全力扣动扳机,再把一切都jiāo于创世的神灵,若是中了也罢,若是不中……能和韩风澈死在一块儿竟然也不错……她亦不知自己何时嘴角挂上了这一缕微笑,顺着脸颊流入嘴中的血……竟如蜂蜜般香甜。

  一支短矢从猛虎的右眼cha入后脑,另一只眼里满是临死前的错愕,它就这么去了,连挣扎都忘记,月生忍着痛麻之意咬牙朝那虎一瘸一拐迈去,见那虎鼻之处依有暖意喷出,便提了剑胡乱砍了一番,终将那虎的气息渐渐淡去。

  “谢谢……”虎下那人血泥满身,微合着双目,简单的两字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月生见那被鲜血和黑泥映衬的苍白如纸的脸,似是要阖上的眼,她心脏的跳动突然停了一拍,她使出全力掀开那猛虎,慢慢俯下身子,蹲坐在他身边:“之前你救我一命,现在我还你,这样我们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风澈牵出嘴角一丝苦笑,心脏骤然一紧,周遭没了那密林猛虎,亦没了那血腥杀戮,他突地置于一片无垠的黑暗中,耳边传来如隔世般的声音——

  “喂!韩风澈!!!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他娘的真重!”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男主念佛经是一个铺垫哟,和他的身世有关哟。

  女主是我非常喜欢的xing格,会骂脏话,会耍赖,静如处子,动如疯兔,爱咋咋地。

  男主呢是我最想要的男朋友的样子,反正就是满足你所有幻想就是不存在的那种。

  第8章 chūn梦

  魏都盛京夜

  “皇……皇上,方太傅求见。”重紫色龙纹大门外,太监huáng俊的帽檐上挂着湿漉的水珠,他小心翼翼向里面通传着。

  朱红色的被子滑落在地,两具相jiāo在一起的ròu/体停了动作,上面那人撑起身子,及腰的乌发从肩头滑落,遮了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老东西,竟坏人好事!”身下之人朱唇轻启,嗔怒着。

  “放肆!爱妃胆子大了,竟敢对太傅不敬!”乌发那人边穿衣服边对着chuáng上轻喝一声。

  “哼……”chuáng上的女子撅起嘴,又抱怨问到:“这么晚了,他来gān嘛啊?”

  “他来无非是为了替那宝贝义子韩风澈求qíng,那韩风澈丢了朕的玉川还不知身在何处,已够成重罪,他才舍不得朕处罚……”魏皇简单打理了下自己头发,看上去不会显得那么……láng狈。

  “他仗着自己是先皇托孤重臣,次次凌驾在皇上头上,拿先皇给的玉笔当令箭镇压皇上,臣妾真为皇上感到不甘!”兰贵妃起身替他穿了鞋子。

  “好了你这个妇道人家住嘴!朕允许他那样,毕竟他的哥哥是……”

  “他的哥哥不就是一个死了也不知多久的死人,还能……”

  “啪!”兰贵妃被打倒在地,魏皇的声音如雷贯耳从头顶传来—“你太放肆,若是先皇还在你已经被吊在东市口鞭死了!朕看来太宠你了,让你这般恃宠而骄,出言不逊侮rǔ先皇臣子,来人啊,传朕旨意,兰贵妃贬为庶人,囚于bào室非诏不得释放!!”

  魏皇冲出了屋子,留兰贵妃一人哀嚎,他抬手示意太监,huáng俊唯唯诺诺引着他穿过九曲回廊,走向灯火通明的议事大殿里。

  “方爱卿快快请起,更深露重,老太傅怎穿的如此单薄,你还不快去把朕的黑狐裘给拿来为老太傅披上!!”魏皇躬身拉住方茂行的胳膊,呵斥着身边的huáng俊。

  “皇上……玉川失守,老臣荐人不利,没脸再见皇上……”方茂行重重磕在地上,沙哑的声音里隐藏着深深的悲恸:“只是求皇上念韩将军对大魏忠心耿耿,念在他曾经立过的汗马功劳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魏皇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抬头翻了老大的白眼,摒弃之色一闪而过,见他伤心,软了软:“老太傅先起来。”huáng俊已经拿着狐裘进了来,他顺着皇上的意思为方茂行披上狐裘,又扶他坐在一边,轻声道:“一切皇上自有定夺,请老太傅安心。”

  魏皇踱步到最高处的龙椅上坐下,拨弄着笔架上的láng毫道:“前军来报,他们看见韩将军被那宋国女子给拖下山崖了嘛。”他把“女子”二字咬的清晰大声。

  “宋国人一向jian诈狡猾,那华月生也不知使了……”方茂行有些心虚替他辩解,却不料被殿外一阵杂音打断。

  “皇哥哥!!皇哥哥!!”门外突然一片嘈杂,门扉上投着几个惊慌失措的人影,脚步声乱七八糟。

  “郡主你不能进去啊,皇上正和方太傅商量国事呢!”

  “让她进来!”

  “是……”

  彦歌满身泥土污垢着脸,几下脱了鞋子跪在大厅中央正yù开口。

  “朕知道朕这就派人去寻你的澈哥哥你别在这里给朕哭鼻子乖去那边坐喝茶。”魏皇揉着自己的额头,恨不得砸穿胳臂下的楠木案几,他终是抢在了彦歌哭闹之前说完了那翻话,脑子一阵眩晕。

  “当……当真?”彦歌立刻不闹了,瞥了一眼方太傅,似是想从他身上寻找答案。

  “啪!”魏皇重重一拍案几,一个圆杯咕噜噜从台阶上滚下停在彦歌面前,打了几个转而才停下,魏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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