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chūn雨怒气冲冲冲进小园的时候并没看见风澈,她左右环顾见着了那颗桂花树便撒气般举鞭抽去,花团被她抽了满地,她yù再次挥鞭,却被人从后拉住。
“你在做什么?”风澈质问。
chūn雨内力震动,将风澈弹开,回头看向他,未曾言语就对着他的膝盖处狠力一鞭,风澈吃痛,跪倒在地。
“贱奴见我竟然不跪!”chūn雨不解气,又发狠一脚踹在风澈的肩上,而他却身形一闪,躲过她的袭击。
chūn雨怔愣了一下,立刻扬鞭打来,风澈灵活晃动身形,几番躲过,甚至还握住了她的鞭子;此举彻底惹怒了chūn雨,她高深的武艺竟然被一个贱奴不屑蔑视,这绝不可能对得起自己多少个日夜的苦练……
凝力于鞭,她大喝一声抽中了他的肩头,又凌空一脚踹向伤口,他终是栽倒在地。
风澈头晕目眩,刺骨的痛从肩上传遍全身,余光中见那双绣鞋越靠越近,他忍着肩上的剧痛撑起身子,还未站起那鞭子如蛇一般缠绕上了脖颈……
他被迫抬起头看见chūn雨嚣张的神色,他不言语,微侧过头,半睁半闭着柔美的眼“顾盼生姿”,他从小就知道用什么表qíng样子能让chūn雨这样的女人对他产生不良思想……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勾引小姐不成就去勾引小姐身边的亲信,让洛儿那贱蹄子被你迷的是七荤八素……怎么,你以为有靠山了是吗,告诉你,贱奴就是贱奴,一辈子都洗不gān净的下贱胚子!”chūn雨爆发了所有的怒火,又捏着风澈的下巴将他拉起,如看牲畜那样看着。
风澈被她的话语刺到了心病,微微皱了皱眉,这对chūn雨产生了极大的诱惑。
“难怪洛儿在你这儿丢了魂,这脸真像个jì倌,还有这身段……”chūn雨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向下滑去,风澈剧烈抖动起来,恐惧顿时浑浊了双眼,他如面临qiáng敌的小shòu那般,瞪着眼睛,这种姿态让素来喜爱用弱小的恐惧感来满足自己变态心理的chūn雨又生了些心思,她愈发胆大,手指已经游离至他衣领的位置,他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chūn雨一阵chūn心dàng漾,扯上了他的衣领。
他突然矮了身形推开chūn雨,bào怒道:“别碰我!”
“你不会是小姐养的面首吧,哈哈哈,真没想到小姐还有这种爱好,有着那么个羡煞旁人的未婚夫,还要养面首找刺激,原这些富家小姐都是表面做那清纯高贵一套,骨子里面竟如勾栏jì……”chūn雨还未说完,只觉得脸颊一烫,风澈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扇上那一巴掌,惊得自己心口一阵猛跳,他瞪着chūn雨大吼:“不许rǔ没她!”
chūn雨怒不可遏,她从小生于蛮地后随着百戏团入京卖艺,后来无意间被微服出巡的皇帝看中身手接入宫里成为他的暗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一直压抑在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嚣张与狂妄喷发而出,再也没有人能随意赏她巴掌,风澈此举无疑让她想到了以前卖艺讨生活的日子,这时她最不想回忆的,她疯了般朝风澈挥动鞭子,泄着她更大的怒火。
风澈yù躲,chūn雨直接将他踹倒在地踩住他的脚镣居高临下地猛抽,又不解恨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她朝嘴角已经挂满血迹的风澈大吼:“我今天就要剥了你这个下贱胚子!你伺候小姐也是伺候,伺候我也是伺候,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用怎么狐媚手段迷了那些贱蹄子!”
chūn雨提着风澈的后颈朝小屋拖去,风澈挣扎厉害,将她手一拧脱了制伏朝前跑去,却因桎梏在身栽倒在地,额头磕在了一块碎石上……
见他逃跑chūn雨更怒,拽着他的脚镣朝里拖去,风澈抓住不远处的树根止住身形,chūn雨手起鞭抬朝他手腕挥去,生生几鞭血ròu飞溅,他吃痛松了手,紧咬银牙,顺势握一块碎石在手上,以防不时之需。
chūn雨将他粗bào扔在chuáng上,撕扯着他的衣服,他扔出碎石砸在chūn雨的额头,让她失了理智,抬手又是几鞭,chūn雨没了耐xing,疯了般直接压下,风澈顺手将月生的耳环塞入了她的腰间。
“你们在gān什么!”终于传来洛儿的声音,她瞥了一眼风澈,见他浑身已经成了血人,一条裂口从左肩撕裂到后背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脊。她转开脸指着他对着家丁们道:“把他给我绑起来!”那些家丁二话不说扯了他的四肢将他拖了出来,chūn雨见状做出委屈的样子,正yù开口,被洛儿抢了先:“拖去前厅审问!!”
前厅是一间很宽敞的屋子,平常富贵人家的装修,门口处一个乌木支架上置着一块东海怪石,绿蓝相间,被日光照出千变万化;厅的两边站着五个非常壮实的家丁,手中拿着木棍板子,还有几个小丫头蹙着站在中间位置的洛儿,活像衙门开审。
风澈被一脚踹跪在地上,chūn雨双臂环在胸前斜眼看着洛儿,一副你能拿我何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洛儿平时文文弱弱,审起人来却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势。
“这贱奴对我不敬,我教训了他,怎么,我还不能教训一个贱奴?”chūn雨扬了扬眉毛,盛气凌人。
“小姐严令不许进入畅chūn园,你为了什么在里面!”
“和你一样摘点桂花为小姐酿酒不行吗?”
“你还真有这份心!好好的摘桂花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洛儿看跪在一旁伤痕累累的风澈,心里又是一痛,当日风澈只是请她将小姐的随身之物给他一件,再让chūn雨闯入畅chūn园,并未说之后其他,现在她才知道原是这般惨烈的苦ròu计……
风澈垂着头,他身下的地板已经被他还在流淌的鲜血染上通红。
“这贱奴阻挠我采摘,还动手打我。”chūn雨指了指额头。
“你为什么打她,不知道自己身份吗!”洛儿质问风澈。
“下奴自知自己的身份,下奴是主人的下奴,自是全心全意维护主人,chūn雨她对主人出言不逊,下奴……”
“贱奴!”chūn雨抬脚将风澈踹倒,他咬了牙重新跪好,目光撇了一眼洛儿。
“洛儿姐姐,我们不是查小姐耳环的吗……”旁一个小丫头掐了下洛儿,她立刻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忘了正事。”她叉起腰,指了指chūn雨和风澈,大吼:“给我搜!”
几个小丫头仗着洛儿的势头冲着chūn雨去了,几个家丁也粗鲁拉起风澈在他身上摸索着,风澈脸色顿时煞白,反剪的双手捏成拳头,青筋bào露。
“找到了!”
chūn雨还在莫名其妙看着那个小圆脸丫头从她的腰间取出白白的两个东西,跑到洛儿那里举给大家看,见状那几个家丁也松了风澈,把他扔在地上。
“果然是小姐的耳环!chūn雨,人赃并获你有什么话说!”洛儿推开前面的小圆脸,径直走到chūn雨面前。
“洛儿姐姐,我今儿看到chūn雨在小姐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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