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喜了_魔情夭夭【完结】(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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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密为秦宜心疼。

  就在此时,秦宜蹦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秦玦的身上,“嘿,大侄子,晚上去快活不?”

  “王王叔我我我……”

  洛王冷冷斜了秦宜一眼,“恒王,玦儿晚上回去还要看书,你就自己去吧。”

  秦宜歪着头打量秦玦,“呦,大侄子,看不出来你这么用功啊,来来来,王叔考一考你!”

  秦宜附在秦玦耳边说了几句话,秦玦微微垂头,红了耳垂。

  “会不会,大侄子你会不会?”秦宜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不知道和秦玦玩笑了一句什么。

  秦玦低着头,怯生生说了一句:“会……”

  “那就得了,王叔下次再考你!”秦宜倒退着朝秦稷扬了扬手,尔后转过身去,上了恒王府的马车。

  等到马车帷帐放下,秦宜方才舒了一口气。

  秦玦说他会,那秦宜就能放一点心了。

  在这个多事之秋霍擎赶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宜才不会信什么身受重伤的鬼话,霍擎那种惜命的人,断断不会叫自己落到那般境地。

  祸害留千年,王八死了霍擎都不会死。

  妈的,秦宜想,恐怕自己和尔琚的好日子又要往后拖了。

  这两天秦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吃够了就睡,睡够了就吃,就等着霍擎回来。

  这两天秦宜的右眼皮跳得厉害,她知道,要变天了。

  秦宜写给秦琰的信有了回音,可她明明寄了四封过去,却只有一封回信。

  秦琰说,随安,你等我。

  寥寥数语,尽是温qíng。

  秦宜时常把这封信拿出来看,好像秦琰还在身边一般,日子也没有太难过了。

  终于等到了霍擎即将进京的那一日。

  进入了冬天,天黑得特别早。外头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呼啸着,卷起了屋顶上些许残雪,院子里头的树一早就落尽了叶子,凭窗眺望,满目苍凉。

  秦宜裹着被子和蔷薇一起在烤红薯,外头一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急得双眼通红,一说话就是一大团白气先冒出来。

  “王爷!不好了,皇上在城楼那儿,叫您赶紧过去呢!”

  蔷薇已经好了许多,听了这话就抬起头来看秦宜,秦宜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一个香喷喷的红薯塞到了袖子里头去,“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蔷薇给秦宜披了厚厚的大氅,仔细地替她扣上扣子,突然就红了眼眶,“王爷,早点回来。”

  秦宜忽然怀念起那个拉着自己的衣角叫自己娘亲,什么都不知道的蔷薇。

  省得她为自己担心。

  京城里头一派肃杀气息,秦宜往城楼上走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噤,仰头看了看天空。

  尔琚,我在想你,你呢?

  “王爷,”一个侍卫弯腰,“皇上在前头等您呢。”

  秦宜拢紧了大氅,迎着风走上前去。

  秦稷背对着秦宜,长身玉立,怔怔地看着城墙下头。

  秦宜走了过去,也随着他一道往下看。

  城墙下面是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人马,当中一柄红旗高耸,正是一个龙飞凤舞的“霍”字。

  霍擎带着兵回来了……秦宜不由得在心里头冷笑。

  “终于有这一日了,”秦稷知晓秦宜过来,清冷一笑,有几分自嘲,“朕防王兄防王弟,防到头,是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给捅了一刀。”

  “皇上这个意思,是苏相也有份参与?”秦宜微微挑眉,有点不敢相信。

  秦稷转过头来,眼瞳猩红,声音嘶哑,“霍擎毫发无损,带着五万高丽军长驱直入,一直到了京城朕才有所察觉,若不是苏相帮忙瞒着,又怎么会?”

  秦稷的眉眼真的很好看,幼年的时候秦宜和秦稷秦琰一块玩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如他们两个。

  那时候,苏策总是站在旁边,手里攥着一卷书。

  小小的苏策那时候已经有了大大的心思。

  秦宜回头去想,苏策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不喜不悲,天塌下来好像他都不会变了神色。

  那时候的苏策和秦稷,会想到有这一天吗?

  城墙上的风很大,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刮着秦宜的脸,秦稷穿得比秦宜还少,手都冻得有几分青紫。

  秦宜忽然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句什么了。

  ☆、第200章 论算计谁比得过

  第200章 论算计谁比得过

  城楼下头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霍擎好像也仰头说了句什么,只是被风卷走,秦宜没有听清楚。

  秦稷忽而冷笑,红了眼睛。

  秦宜不知道该不该同qíng秦稷。

  “兵临城下,被堵京城,朕还真是大秦建国以来最为落魄的皇帝,”秦稷惨笑抬手,风呼啸而来,chuī鼓了他的袖子,“洛王手头还有点兵,朕说什么也不会如了他们这两个乱臣贼子的意。”

  冷风冻结了秦稷的话,如同一个接着一个的冰柱子,直直地往秦宜的心头砸。

  工于心计、小心翼翼如秦稷,也会有被人算计的这一天吗?

  秦宜拢着袖子往下看,不知道秦稷到底叫自己来gān什么。

  “秦宜,”秦稷嗓音嘶哑,显然是急火攻心发了炎,“若是战事起,你会帮朕吗?”

  秦宜抬起眼睛来看向秦稷。

  不管到底是秦稷和秦琰起了冲突,还是秦稷和苏策起了冲突,秦宜其实都是会犹豫的。

  但是秦稷如果和霍擎作战,秦宜是很乐得帮秦稷一把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

  秦稷眼瞳通红,伸手似是想捏一捏秦宜的脸,却在半路垂下了手,拍了秦宜的肩道:“不管怎么样,朕都会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秦宜在心里头悄悄想了想,自己今天说过什么重要的话了吗?

  显然没有。

  “皇上尝尝这个,”秦宜把袖子里头那个凉了一些的红薯掏了出来,“挺甜的。”

  秦稷许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

  身处皇宫之中,日日珍馐,顿顿jīng贵,他都几乎快忘记烤红薯是怎么一个滋味了。

  现下想来,做个皇帝,还真不如做个王爷。

  可是滔天的权利在手,他不愿放弃,也不可能放弃了。

  秦稷把那个红薯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抬起来给秦宜紧了紧大氅,“你还是不肯叫朕皇兄。”

  “罢了,城楼上头风大,早点回去吧,这两日朕要是有事qíng,会叫人去府上传你的。”

  得,又别想过清闲日子了。

  秦宜跟在秦稷后头往下走,眼瞅着秦稷上了马车,这才慢悠悠往回晃dàng。

  经过苏府的时候,秦宜掀了帘子去看,只见大门上头紧紧粘着两张封条,秦宜想了想,忽然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去洛王府。”

  秦宜许久没有来过洛王府上了,自打老恒王去世,秦稷登基之后,秦宜的上一代人便算是死得gāngān净净,秦稷统共只有三个兄弟,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要把他们都叫进宫里去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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