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男子却不愿意娶,只说自己还未想安定下来。齐老爷子说起这段的时候恨得牙根痒痒,“你说他就算是个凤凰,我家婉音也有资格做棵梧桐了吧!”
秦宜在一旁听故事,一面嗑瓜子一面点头,“就是就是。”
齐婉音却是铁了心地非卿不嫁,那男子去年失踪了一年,一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就见了齐婉音一面。
从前齐婉音看不见他的时候,好歹心里头还有点念想,那男子虽风流成xing,与不少姑娘的关系都很好,但是总之对齐婉音也不错。
可这次回来,他却是直接和齐婉音摊了牌,说自己有了心上人,绝对不会娶齐婉音的,叫她早点嫁人,别再耽误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跳井割腕加喝药。齐婉音把能使的法子都使了,可那男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齐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万万不能看着她去死,这便只能求到了妙回天的头上。
齐老爷子给的价钱是一百两——huáng金。
秦宜眼睛都直了。
妙回天提出要先去看看齐婉音,齐老爷子自然没有拒绝。
临到门口的时候,妙回天拉住了苏策,不许他往里走,“你傻啊,万一那齐姑娘看中了你怎么办,我和知宜进去就行了。”
秦宜朝苏策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觉得有点不对。
“老头儿,”秦宜有几分不满地拍了拍妙回天的肩,“你凭什么担心小策策不担心我啊,难道我长得就不好看了?”
妙回天重重叹了一口气,“知宜,你还能有那么一丢丢作为女人的自觉xing吗?”
秦宜忽然反应过来,却qiáng词夺理道:“你怎知那齐姑娘就不好女风?我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妙回天懒得和她说话,抬脚进了门去,秦宜也在后头跟着。
齐婉音真的是病得不像个样子,两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瘦的几乎一把风就能chuī走了。
听见门响,齐婉音躺在chuáng上连眼睛都没抬,气若游丝道:“爹,你不必再劝了,今生若是不能嫁给晏郎,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妙回天朝秦宜招了招手,秦宜轻车熟路窜到齐婉音的chuáng边,拔了她两根头发。
齐婉音吃痛睁开眼睛,见是个自己不认识的姑娘,便又懒懒闭了上去,“你们是谁?”
“我是你二表姑的侄子的婶婶的儿子的堂姐,得知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齐婉音又闭上了眼睛,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是表姐,劳烦表姐跑这一趟了。”
牛bī啊……这么快就能算出来人物关系……
秦宜呵呵笑了两声,“我看你气色还挺好的,估计过两天就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睡一觉吧。”
“婉音身子不舒服,就不送表姐了,表姐请自便。”
刚刚阖上门,妙回天就一巴掌打在了秦宜的后脑,“你傻啊,拽人家头发gān什么。”
“不然呢,”秦宜捂着头,“那你招手叫我过去gān嘛。”
妙回天斜了秦宜一眼,“当然是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忘记她的qíng郎啦。”
秦宜狠狠斜了妙回天一眼,“老头儿,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当然有,”妙回天胸有成竹,“移魂术我学会很久,早就想找人试一试了,只要能成功进入她的意境,就可以让她忘记那段往事。”
“那就进啊,”秦宜撺掇着妙回天再回去,“赶紧进了,咱们赶紧拿着金子走,我都快饿疯了,那老头比你还小气,就上了点瓜子和茶水,连点ròu都不舍得给,根本填不饱肚子。”
苏策浅浅一笑,“这里临近北燕,ròu才是不值钱的,瓜子和茶水都得从大秦内地运过来,都是有钱人家招待贵客时才舍得上的。”
“这移魂术,应当cao作起来不太简单吧?”苏策看了妙回天一眼,有几分担忧。
“简单得很,半个时辰都不用。”妙回天大手一挥道。
秦宜乐开了花,伸手给妙回天捏起了肩膀来。
一百两金子啊……妙回天这回的大腿可是真粗了,自己得抱紧了。
“只要她肯配合。”妙回天又补充了一句。
秦宜狠狠掐了妙回天的脖子,“你说话大喘气啊。”
“那个齐小姐,一看就不是肯配合的,”秦宜幽幽叹了一口气,“钱难挣,屎难吃,咱们到底要怎么办?”
妙回天在自己身上挠了挠,搓出一个泥球来弹了出去,秦宜迅速跳得离他远了一点。
“在她睡觉的时候试试吧,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总比她清醒的时候要好上许多,”妙回天仰头阔步往前走,好像那一百两金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我要去和齐老爷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回头你们俩也来帮忙,给我打个下手。”
☆、第221章 我真是个姑娘吗
第221章 我真是个姑娘吗
秦宜从来没有见过比这还要诡异的场景。
当然也可能她见过,只是忘记了,毕竟她失忆了。
秦宜现在觉得失忆也挺好的,反正她不会女红,可以赖给失忆,她不会跳舞唱歌,可以赖给失忆,所有女孩子该会的她都不会,都赖给失忆。
至于上次妙回天问她,那为什么她调戏起小姑娘来轻车熟路,秦宜只是神秘一笑,淡淡道:“行了换个话题吧我不想再说了。”
在和齐老爷商量过了之后,妙回天拉着秦宜和苏策一起在齐婉音的院子里面铺开了一层硕大的地毯,地毯主要采用各种野生动物的毛发制成,价值很高。
在地毯之上,妙回天放了一个水盆,里面是好些条水蛭,外头摆了一圈huáng花,像是要给谁送殡。
秦宜悄悄问了妙回天,为什么就摆huáng花不摆白花,看起来很单调。妙回天一巴掌打在了秦宜的后脑,“胡说啥呢,这是忘忧糙!”
齐老爷在一旁看着,对于妙回天的这种行径是否可行有着深深的怀疑,但是齐婉音已经那样了,索xing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妙回天用一根小棍搅拌着盆子里头的水蛭,秦宜觉得他十分恶心,万分恶心,就算是自己没有失忆肯定也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妙回天点燃了秦宜那天从齐婉音头上拔下来的头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烧焦羽毛的气味,秦宜捂住了鼻子,尔后一把被妙回天拽了过去。
妙回天掏出一根银针来,然后就要往秦宜手指尖上刺,秦宜握紧了手往后跳,如临大敌,“gān嘛!”
苏策正在一旁按照妙回天的吩咐,把那忘忧糙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地往盆子里头扔,不一会儿就铺了huánghuáng的一层,随着那水蛭的蠕动上下起伏。
苏策抬起头来看着二人,不知道妙回天打算做什么。
“还想不想要金子了?”妙回天压低了嗓音,“想要就快点伸手过来,我取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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