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抿唇一笑,摸了摸下巴,“甚好。”
虎子的办事效率也是当真得快,秦琰刚晃dàng着把秦宜送了回去,还未走到府里呢,虎子找到的人就已经把全部的事qíng说给萧迢听了。
萧密从于倾乐那里回去的时候,萧迢就坐在他屋子里头等着和他谈谈心。
“爹。”萧密今日终于和心头好亲近了亲近,看谁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顺便也把萧迢那拉着有五尺长的脸美化成了即将做爷爷的喜悦。
萧密伸手过去倒茶喝,萧迢摸过了一个杯子就摔在了地上,骂了一句:“孽障!”
萧密手一抖,半壶热茶倒在了腿上,烫得他惨呼一声松了手,顺便把脚也给烫了。
萧迢顾不得关心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是不是烫坏了什么不该烫坏的地方,铁青着脸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去了哪里,我告诉你,这件事qíng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普通,从今天开始!你哪也不准去!直到这个案子完了!”
☆、第37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37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于方礼的案子到底是尘埃落定,三月中旬的时候,秦稷手里头已经捏着了一把证据,桩桩清晰条条明朗,于方礼已然是辩无可辩。
秦稷这两日被气得嘴角都起了个大泡,后宫里头除了姚贵妃是没人敢往秦稷眼跟前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秦稷的逆鳞。
姚贵妃坐在一旁给秦稷把西瓜里头的籽全部都剔了出去,又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摆在了盘子里头。
秦稷丢了奏折靠在椅子上,姚贵妃这便赶紧靠过去轻轻替他揉着额角。
“大理寺这一时间空缺出这么多人,实在叫朕心烦。”金簪杀人案还未查到底,就已经牵扯出了大理寺的不少官员,这一下换血,由不得秦稷不头疼。
姚贵妃递过去一块西瓜,如水的声音消散了秦稷的一点愁绪。
“皇上莫急,这不是还有苏相帮衬着吗,再说了,瑜王和恒王也都是年少有为,皇上何必如此心烦。”
光是提苏策还好一点,一提起秦琰和秦宜,秦稷恨不能拿起一旁的刀一人给他们俩一下。
自从自己给他们俩赏赐了美女之后,两个人就一点正事都不gān,尤其是那秦宜,说是自己如今有美人在侧,要收收心了。
收他娘的心!京城里头还有哪个青楼是她没有去逛熟过的!还不是在这装模作样!生怕自己又给他们俩安排事qíng做!
秦稷咬起了牙来,眼睛一眯唤了外头的喜公公进来,“传朕的命令,明日审问于方礼,叫瑜王和恒王也跟着去,他们俩要是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就告诉他们俩,京城里头未婚的少女多的是,赶明我一人给他们俩赏一百个!一年之后要是给朕生不出来二十个侄子侄女,就都提头来见!”
喜公公应下,这便出了宫去。
姚贵妃在一旁给秦稷捏着肩,“皇上和两位王爷置什么气,王爷年少,使小孩子xing子也是有的,皇上怎么说也是两位王爷的兄长,兄弟之间哪有生气的道理。”
“朕有他们俩这两个弟弟,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秦稷又咬起牙来,“好在边关的事qíng处理得差不多了,霍擎也没辜负朕的期望,又打了个胜仗,还能叫朕少cao点心。”
姚贵妃眼见着秦稷提起霍擎和边关战事来,稍稍舒展了眉头,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打算如何惩治那于大人?”
“这次的案子闹得是满城风雨,朕不可轻罚,于方礼是主犯,不过朕觉得,他背后应当还是有人,明日还是要去审问一番才能知道。”秦稷拧眉道。
这厢秦稷愁得眼眉不展,那边秦宜却是美人在怀,一派骄奢yín逸。
芸萱就坐在秦宜旁边,剥着葡萄往秦宜的嘴里塞,秦宜眯着眼睛笑,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叶楚楚满面怒气进了门来,直接掀翻了芸萱面前的那盘葡萄。
“姐姐……”芸萱红了眼睛,往后缩了缩,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般。
叶楚楚把自己身后的一个丫头拉上了前来,指着芸萱骂了一句:“你在这装什么可怜!我问你,chūn晓这脸,是不是你打的!”
芸萱咬住了下唇,一开口就哭了出来,“姐姐……我……是chūn晓先来rǔ骂我的……”
“rǔ骂?如今你芸夫人在王府里头风头这么盛,谁敢rǔ骂你啊!我看你是看我不顺眼,这才拿着我身边的人来撒气吧!”叶楚楚怒极,旁边那个叫chūn晓的小丫头抬起了头来,也确实是半边脸都高高肿了起来。
“王爷,妾身没有……”芸萱说着就要往地上跪,却被秦宜一把扶住,“妾身待姐姐一直都是真心实意,不知姐姐为何这般……一直针对妾身。”
秦宜把芸萱扶起来,懒懒说了一句:“不过就是个丫头,打了就打了,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不过是个丫头?”叶楚楚怒极反笑,“坊间传闻恒王爷素来体恤下人一贯品等,原来都是些屁话!”
秦宜拍了桌子起身,“你想让本王怎么体恤!入府那日是你把本王从你房里赶了出来,现在又上赶着天天往本王面前凑。”
秦宜上前一步,把着chūn晓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啧啧,果真是张不错的小脸,今晚去本王屋子里吧。”
chūn晓诚惶诚恐,并未说话,叶楚楚却是连道了三个好字,方才拂袖而去。
“王爷……”芸萱坐在一旁,轻声唤了一句。
秦宜却一把把chūn晓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姓什么?”
“回……回王爷的话,奴婢姓云,”chūn晓抬头看了芸萱一眼,见她面色不善,又赶紧改口道,“和,和芸夫人的不一样,我姓云朵的云……”
秦宜慡朗一笑,“一样也不要紧,以后你们就都是姐妹了,至于这名字嘛,本王瞧着不若改一改,云想衣裳花想容,你又生得这般好看,以后便叫想容吧。”
chūn晓赶紧跪下,道了一句:“想容谢王爷赐名。”
秦宜勾唇一笑,把云想容拉了起来,正好喜公公打外头进来,打了个千儿说了句:“王爷这是有什么喜事啊?”
秦宜赶紧叫喜公公坐下,遣退了芸萱和云想容。
喜公公把秦稷的意思给说了,秦宜这便知道,自己指定是逃不过去了,从袖子里头掏出个玉扳指来塞到了喜公公的手里,“劳烦公公走这一趟了,若是不嫌弃,在本王府上用了饭再走吧。”
喜公公起身,“王爷盛qíng本不该拒绝,只是老奴还要往瑜王爷府中走一趟,就不叨扰王爷了。”
秦宜亦是起身去送喜公公,只听得喜公公小声说了一句:“潘正怕是有问题,只是皇上还未起动他的心思。”
“多谢公公提醒。”
夜晚来临,秦宜坐在屋中不住地喝着茶,终于听得外头一声响,推窗去看正是秦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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