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喜了_魔情夭夭【完结】(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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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他舍得一身剐,压下全部的怀疑去信任苏策和霍擎,将那高丽军引入京城尔后借由洛王的势力彻底打掉,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秦琰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着,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晋元帝的意思,是朝阳公主也到了该找驸马的年纪了,而且朝阳公主曾来过我大秦,对我大秦印象很好。晋元帝也有意与我大秦联姻,共修秦晋百年之好。”

  秦稷这一番瞎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难怪他能在这皇位之上稳坐许多年。

  秦琰抬起头来看着秦稷,gān净清澈的眸子叫秦稷几乎不敢直视。

  他轻轻咳了两声,“朕的意思,琰弟你现下府中只有季尤黎一个人,还是个平妃,到底太单薄了些。朝阳公主乃是西晋最受宠爱的公主,不如琰弟去娶了她,如此也算是一段佳话。”

  纵然晋元帝那封信写得是客气万分,可秦稷却也知道,朝阳公主现在在西晋的民声闹得实在是不好,更是没有合适的官宦子弟来做驸马,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大秦地头上。

  只是朝阳公主点名,说自己要嫁,也只嫁那三大美男,还必须得前去西晋迎娶,先做三年的入门驸马,往后的事qíng,往后再说。

  如此不亚于往西晋送了一个质子,原本这般屈rǔ的事qíng秦稷是不会去做的,只是经过几次战役之后,大秦国力衰弱,原本的战神洛王在秦宜去了之后晓得自己是被秦稷算计了一场,现下和他也并不算亲近,而霍擎更是蹲在天牢里头,秦稷不敢放他,更不敢杀他。

  叫秦琰过去做三年的上门驸马,也算是对秦稷有利。

  晋国近几年便不会再和秦国起冲突,朝阳公主的嫁妆送过来也是一笔巨款,再加上秦琰再不济也是秦国人,身处西晋,也能偶尔帮他做点事。

  秦稷在脑中一瞬间盘算了这许多事qíng。

  秦琰微微眯眼看着秦稷,不知道从前极其喜欢带着他玩的二皇兄何时变成了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

  像是锱铢必较的小商贩,一点点利益都在心里头盘算好几遍。

  寡廉鲜耻。这四个字真的是能毫无fèng隙地安cha在秦稷的身上。

  秦琰没说话,秦稷居然也能坦然地把西晋那边的要求告诉秦琰。

  他叫自己的亲弟弟,去给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的女人倒cha门。

  “皇兄何以觉得臣弟这般合适?”秦琰微微扬眉,似是浅笑,眉目之间却亦是一派清冷,“皇兄对臣弟的这番信任,真是叫臣弟感动。”

  秦稷自然没有太信任秦琰,只是秦琰的势力先前被自己打压了不少,后来秦宜去了,秦琰像是疯了一样地报复霍擎,又损耗了不少。

  剩下的那些,大多也分布在秦国,将他送去西晋,反倒能减轻一点自己的压力。

  至于那个劳什子乐姬,自打秦宜去了之后,自己就一直安排人去给叶楚楚养胎,顺便将乐姬和那个孩子看的紧紧的。

  只要自己能看住秦知苑,就能扼住乐姬的喉咙,让他们这一群反派掀不起风làng来。

  不过半年多过去,叶楚楚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秦稷倒当真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这叶楚楚,到底如何给秦宜生下一个儿子来,好护住这个恒王府。

  ☆、第282章 亲手将人推离远

  第282章 亲手将人推离远

  秦稷扬唇一笑,满眸的算计。

  “当然,放眼整个大秦,还有谁比琰弟更为合适?”

  秦琰抬起头来看了看秦稷。

  他忽然想起来,幼时父皇曾教导自己,身处高位,万万不能忘了人xing,失了人心。

  人若不算计,必会被人算计,人过太过算计,终会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滔天的权势会蒙蔽人的双眼,叫你看不清这个世界。

  秦琰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从前二皇兄的样子了,此刻的秦稷在他看来十分陌生。

  他亲手杀了随安,将霍擎压入天牢,与洛王反目,现如今,又要将自己这个亲兄弟推远。

  其实也用不着秦稷推,他们二人之间,早就毫无兄弟qíng义了。

  正好乐姬说,她预备采取行动了,自己也不打算在秦国看着了,昔日父皇千辛万苦保下来的江山,终于要败在二皇兄的手里了。

  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国将不国,家将不家。

  秦琰在心里头冷笑,地狱正朝大秦缓缓张开臂膀,从前他们曾犯下的罪行,如今也该得到报应了。

  “那么容臣弟做一点准备吧。”秦琰仍旧清冷地笑,将全部的心思都掩藏在了心底。

  秦稷点头,二人无话可说,没一会儿,秦琰就又退了出去。

  所以皇兄,你是不是认为我,真的毫无反击之力了?

  秦琰往外走,在喜公公的示意下喜乐送了送秦琰,低声说了一句:“王爷,皇上那里……”

  “我都知道了,烦公公近来再盯着些,万一有什么事qíng,我也好有个准备。”

  喜乐顺手接过秦琰递的东西,匆匆退下。

  秦稷在殿中揉着额头,喜公公推门进去给他添茶,秦稷闭着眼睛问了一句:“近来后宫没什么事qíng吧。”

  “回皇上的话,一切尚好,皇后娘娘将这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只今个儿早晨皇后娘娘差老奴问一问皇上,皇上也有好几年没有选秀了,后宫嫔妃位悬,皇上子嗣又薄,是否要再行选秀?”

  秦稷揉着额头半晌没说话,喜公公在下头弯腰耐心等着。

  “朕一会儿过去用晚饭,你差人去说一声。”

  喜公公退下后没一会儿,秦稷看折子看得心烦,便披了衣裳往外走,喜公公在后头跟着,临走到皇后宫门口的时候,秦稷抬手止了那些人的动作,自己一个人抬脚进了门。

  余瑶正在屋中作画,她的画极好,诗书方面亦是不若,所以秦稷一直以为,当年那个问自己“能饮一杯无”的人,定是余瑶无疑。

  他爱了余瑶九年,却宠了李姚儿九年,到头来发现却原来是一场大错到命终。

  那个明眸善睐,倾国倾城地女子,到死都以为自己在算计她。

  他也确实是在算计她。

  余瑶给秦稷行礼,遣身旁的宫女去添几块炭,又给秦稷递了手炉。

  “你的画愈发jīng湛。”秦稷在余瑶的后头立住,身子微倾,刚要靠在余瑶的身上揽住她添上两笔,余瑶却偏身避开,屈身行礼,“不敢得皇上谬赞。”

  从前秦稷顶心疼余瑶这个知礼的样子,他那时候明面上宠李姚儿,只能借着余瑶曾救过自己的命,而跑到她的宫里去呆坐一晚上。

  可只要能看见她,自己就觉得舒坦。

  后来李姚儿死了,他发现自己爱错了人,本以为他会恨上余瑶,却发现如今自己对余瑶,倒说不出来到底是如何一种qíng感了。

  身处高位多年,他谁都不相信,谁都算计,唯独只想对这个一心待自己的余瑶好一些,却发现连她也不知何时对自己疏远了。

  秦稷立在那里不说话,余瑶便自行开口,“不知道喜公公有没有和皇上说,臣妾认为,皇上是时候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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