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尖叫声是因为那马被晏婴踹了一脚,带着他飞奔往前。
阮娘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前去营救晏婴。
于是虎子没能来得及和阮娘说再见,秦宜和秦琰也没来得及和晏婴说再见。
不过这样也好,如若不说再见,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
秦宜和秦琰共骑了同一匹马,把另外一匹让给了虎子,慢悠悠地往城里走。
虎子擦了擦眼泪,看来自家主子还是关心自己的,看出来自己有点落寞,这就让自己骑马,宁愿和恒王爷挤一匹。
真是令人感动。
人间有真qíng,人间有真爱。
秦宜和秦琰悄摸进了城。
又悄摸进了太子府。
当然,后面那个悄摸,主要是建立在虎子的肱二头肌的基础上的。
秦宜和秦琰悄悄往里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云飞飞,云飞飞抱着一包好吃的,看见秦宜就愣了愣。
秦宜朝云飞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手示意云飞飞过来。
云飞飞心里十分不开心,不过还是依着秦宜的要求,悄悄帮她推开了南宫曜的窗子。
云飞飞做这事做得十分顺手,一点声音都没有。
推开窗子之后,云飞飞朝秦宜递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他到底也是在采花排行榜上排过第二的人。
秦宜撑着窗台就跳了进去,“咚”地一声落到了屋子里。
云飞飞有一瞬间的懵bī。
“你叫我帮你推窗子的意义在哪里啊……”云飞飞摊了摊手。
秦宜欠身过去,直接把云飞飞手上拿着的那一大包好吃的给拽了过来。
南宫曜坐在桌边,回头来看,几乎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搓了搓眼睛。
秦宜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秦琰紧随其后。
“小娘娘腔,是不是躲在这里哭啊?”
南宫曜微微有点脸红。
“你们……”南宫曜嗫嚅道,“你们不是走了吗?”
秦宜顺势坐在了南宫曜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这不是又想你了吗?”
南宫曜脸一红,指着秦宜道:“琰哥哥你管管她!”
“随安,你先回去,我让虎子给你准备了洗澡水,我和曜兄把这几日的事qíng商量一下。”
秦宜点头,朝南宫曜扮了个鬼脸,便蹦蹦跳跳出了门去。
秦琰在秦宜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下。
南宫曜忽然有点紧张。
他已经感觉到,秦琰要和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qíng。
但是总归不会是提亲,其实也没必要紧张。
“我与随安,其实不是真的要离开晋国,不过是打个幌子,秦国那边,还乱着呢。”秦琰呷下一口茶去,慢吞吞解释了今日事qíng。
南宫曜微微颔首,秦琰后面的几句话,差点让他直接把脑袋跌进茶杯里头。
“其实之前没有同曜兄说,我与随安,并不是亲兄妹,”秦琰顿了顿,“当然了,也不是堂兄妹。”
南宫曜对此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诧。
秦琰抬眼看南宫曜,“曜兄,请扶好这桌子。”
南宫曜点头,几乎不敢看秦琰。
秦知宜这丫头,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
难不成是孙悟空他妹?从石头fèng里蹦出来的?
☆、第469章 这次没有错过你
第469章 这次没有错过你
“随安也许,是曜兄你的妹妹。”秦琰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
南宫曜猛地一惊,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秦琰又淡淡呷了一口茶。
南宫曜扒着桌子爬了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那么说琰哥哥你就是我妹夫了?”
秦琰冷了冷脸。
由此可见,随安真的很可能是南宫曜的妹妹。
这俩人的脑回路都不大正常。
“没事没事琰哥哥,”南宫曜摆摆手,为了表达自己的尊敬,又添了一句,“回头你论你的,我论我的,我叫你妹夫,你还叫我曜兄。”
得,这会脑子转的倒是快了。
“这件事qíng,我还未告诉随安,所以还劳烦曜兄也不要透露出去。”
秦宜之前在秦国过得提心吊胆,秦琰不知道她对皇家会不会有什么芥蒂。
出了一宫门,又入一宫门。
秦琰想,秦宜这种xing子,该是天生做个王爷才好,若是闷在宫里做公主,早晚要闷坏掉。
况且秦琰现下怀疑,就是朝阳公主顶了秦宜的位子,不知道秦宜会不会对晋元帝有什么想法。
纵然秦宜没有,晋元帝与朝阳公主相处这么多年,又宠了朝阳公主这么多年,不管朝阳公主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总归是会有一点感qíng的。
人非糙木,孰能无qíng。
况且从晋元帝对朝阳公主的宠爱就能看出来,晋元帝是个格外注重感qíng的人。
南宫曜赶紧点了点头。
但是能让秦知宜那丫头叫自己一声哥哥,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qíng啊。
南宫曜都忍不住畅想起来未来的生活了。
“我多余嘱咐曜兄一句,还是别多想了,从前在秦国的时候,”秦琰轻笑,“随安管我叫王兄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南宫曜瘪了瘪嘴,不叫哥哥也不是不行,但是好歹以后给自己一点尊重,不要再叫自己“小娘娘腔”了啊。
依着秦琰的意思,是让晋元帝和秦宜有机会就多培养一下感qíng,到时候找到证据证明他们俩确实是父女的时候,也算是水到渠成。
双方都不会太尴尬。
南宫曜对秦琰所说的,全部都应了下来。
“对了,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不如到时候琰哥哥你带着知宜一块过去啊。”
秦琰微微颔首,“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毕竟外头传出去的消息是,我和随安都回秦国了,不适合太抛头露面。”
得知秦琰和秦宜回国的人不在少数,不过最气愤的,当属如今身处朝阳公主府的温玄黎。
温玄黎攀上了南宫旭的关系,借由玉面从朝阳公主那儿取得的势力,成功从天牢脱身。
温玄黎离开天牢的那天,正好打于倾乐的牢室门前路过。
彼时的于倾乐已经奄奄一息。
她身上有太多的伤,在这天牢里头又吃不饱穿不暖,每天昏迷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多。
于倾乐怀疑,自己终将死在一场睡梦之中。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她便不用面对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了。
这个世界,从不曾把她温柔以待。
于倾乐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了一阵钥匙的声响,她睁开眼睛去看,却是苏策。
于倾乐震惊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了许多,都一样一样被包扎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在天牢里头。
“你醒了,”苏策端着一碗药在于倾乐的chuáng前坐下,“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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