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做一个口舌凌厉的人,也没有多么难。
“是你入了王爷的眼,是你用药控制了朝阳公主,是你如今把持着朝阳公主的后院,”温玄黎抬起头来,直视上了玉面的眼睛,“可也是你自作聪明,找人去要了些新的药,好更加严密地控制住朝阳公主,结果导致她的神qíng开始出现清醒,也是你耐不住xing子,稍有权势整个人就像是胀了气一样往上飘,在朝阳公主和几个丫鬟面前炫耀李庭香不如你,也是你,不仅又蠢又笨没脑子,还妄想着拥有唔……”
玉面被温玄黎的话吓到,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玉面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等着温玄黎。
“你疯了!难道这件事你就没有份参与,到时候东窗事发,你还不是脱不了gān系!”玉面咬牙,恶狠狠说道。
温玄黎却是轻飘飘一笑,“脱不了gān系就脱不了gān系,左右我这条命已经是白捡的了,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哪怕是今天就死了,我也够本了。”
玉面被温玄黎的满不在乎给吓到。
虽然玉面如今不肯承认,但是他实际上越来越享受这种在朝阳公主府的锦衣玉食,人人伺候还掌控大权的生活。
如果现在让他回到那个bī仄的小茅糙屋里,和自己的爹娘还有兄弟挤同一铺炕,他是万万不肯的。
所以到底是玉面先败下阵来,他稍稍软了语气,下巴也往下放了一点,“你总要告诉我该怎么做……”
“难道我告诉你,你便会照做了?”温玄黎轻声冷笑,似是对玉面已然绝望。
这般蠢的男人,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gān脆一头抢死算了。
“我听。”玉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有些不忿。
这个温玄黎,天天在自己面前拽成这样,等到时候自己手握重权,非得好好惩罚她一下不可。
不过这个女人好歹还有点脑子,自己可以利用她一下。
从前的李庭香,不也是踩着朝阳公主往上爬吗?自己也要学李庭香才好。
温玄黎轻轻勾了勾唇角。
如今的她看起来比从前还要骇人。
那两只血蛊爬到了她的血ròu里,咬到了她的骨头上,让她整个人更多了几分yīn毒之气。
温玄黎如何看不出来玉面的意思。
不过你在利用别人的同时,焉知别人没有利用你?
温玄黎在玉面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玉面吓得差点当即从凳子上跳起来。
“你疯了!”玉面瞪圆了眼睛说道。
温玄黎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从前不敢想的。
温玄黎轻轻一笑,抬手指了窗子外头,“难不成你还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你这是做面首做上瘾来了?”
玉面低垂着头,不肯说话。
“爱做不做,反正我也早就该看出来,你就是一个胆小而且蠢笨的男人。”
☆、第483章 请不要叫我尔琚
第483章 请不要叫我尔琚
温玄黎的激将法十分明显。
但是一个男人,一个但凡还有一点血xing的男人。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胆小而且蠢笨,总归都是不愿意听别人说他胆小而且蠢笨的。
况且温玄黎的那些话,的确大胆了些,却也勾起了玉面的几分相望。
世上之人,有谁天生甘愿屈居人下?
尤其是向玉面这种出身底层的,一旦尝到了权势和金钱的甜头,就会发了疯地想要继续拥有。
yù壑难填。
可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的玉面就是红了眼睛,从前的李庭香有的,他要有。
李庭香没有的,他还是要有。
温玄黎抓住了玉面的真实想法。
最终玉面还是点了头。
“王爷那里……我要如何说才好?”玉面试探xing开口,几乎不敢看温玄黎。
温玄黎在心中嘲笑了一下玉面的胆小,却也为他的蠢笨感到头疼与心烦。
但是如果玉面不是这样的话,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拿捏。
“你是疯了不成,你若触犯到了王爷的利益,你当他会好好地叫你活下去?”温玄黎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问道。
玉面咽下了一口唾沫去。
温玄黎没留玉面,就在玉面开门出去的时候,还听见了温玄黎在后头的冷哼声。
玉面心想,这个女人,自己早晚会给她点厉害看看。
自从自己把她救回朝阳公主府,她就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点好脸色看。
如此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一个女人。
但是那些权势,委实太过诱人……
玉面想,温玄黎告诉他,只要杀了南宫曜,那就有机会让朝阳公主去晋元帝的面前刷存在感。
反正如今南宫旭在晋元帝那里的印象已经是一落千丈,以三皇子之位被封为汾阳王,而且还没有给封地,仍旧在都城里头住着。
不知道朝中多少大臣都改变了风向,重新审视起自己的立场。
如果没了南宫曜,温玄黎说,依着晋元帝对朝阳公主的宠爱,说不定真的会让朝阳公主做一把皇太女,将来继承大统。
到时候作为朝阳公主身边第一得宠的人,这天下不就是玉面的了吗?
“天下”二字重重地砸到了玉面的头上,砸得他眼前冒起了金星。
如果时光倒退五年,谁在自己的面前说这种话,玉面一定会认为他是疯了。
可是现在,玉面真的敢想一想这种事qíng了。
但是汾阳王那里,玉面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玉面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往后头的侧门走去。
而此时的太子府里,南宫曜早就忘记了秦宜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在他和南宫旭之间选一个的伤心事,乐滋滋地和秦宜还有秦琰以及蔷薇等人在一块儿打着叶子牌。
虎子打这个东西一向是输,没一会儿就被贴了一脸的纸条,推了牌说是不玩了,躲到一旁去看秦琰到底是怎么打的。
南宫曜得意洋洋地朝虎子挑了挑眉毛,虎子脸上的纸条,有一多半都是他黏上的。
在晋国玩这个,他还没怎么输过。
左右不是自己的脸上被贴叶子牌,虎子躲在秦琰的身后,没一会儿就吃吃地笑个不停。
万物生也是从小就没怎么玩过这个,直接推了牌,说什么都不打了。
蔷薇有些累,打了哈欠说去给秦宜铺chuáng,亦是放下了手中的牌。
于是这场上便只剩下了南宫曜和秦宜秦琰以及妙回天四个人。
四人各坐桌子一边,妙回天在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牌,脸上被贴的两张纸条被他的鼻息chuī着,不停扇动。
妙回天也不怎么玩这个东西,今日也不知道怎么起了兴致。
而和秦宜还有秦琰一样脸上光光的南宫曜则是满面的胜券在握。
在他看来,今天gāngān净净笑到最后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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