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几乎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那兔子软软的毛。
“兔子这么可爱……我们真的要杀了它吗?”南宫曜眨了两下眼睛,为什么这只兔子,格外可爱呢?
秦宜拎着那耳朵的兔子,直接扔进了万物生的怀里。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曜往后退了退,难不成这兔子有毒?
秦宜偏头看了南宫曜一眼,“知道什么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
这可难不倒自己。
南宫曜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挺了挺胸膛道:“此话语出《论语~微子》: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意思就是……”
“行了,”秦宜抬手阻止了南宫曜的话,“其实就是你这样的。”
南宫曜更加委屈。
“没错,”万物生把那兔子摸了个遍,看得仔仔细细,“应该是家养的兔子。”
南宫曜蹙眉。
深山之中,怎么会出来家养的兔子?
南宫曜的眉头死死地皱在了一起。
“行了别想了,”秦宜拍了拍南宫曜的肩膀,“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爹还没死,这事就轮不到你想。”
这里是皇上专用的行宫,却出现了家养的兔子。
秦宜在心里头冷笑,看来这晋国表面上君臣和睦,其实也不怎么样。
不知道那晋元帝突发奇想来这里,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南宫曜拎着那兔子的耳朵,心里百感jiāo集。
等到南宫曜他们回去的时候,朝阳公主一早就在晋元帝面前跪着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了。
一旁的玉面亦是随着朝阳公主跪着,面色惨白,抖个不停。
旁边的南宫旭在慢悠悠喝茶,看了玉面一眼,满脸的不屑。
玉面便只好又挺直了身子。
“行了,你哭得朕头疼。”晋元帝挥了挥手,示意朝阳公主起身。
正当此时,南宫曜带着秦宜几人走进门来,玉面下意识回头去看,对上秦宜的眼睛的时候,赶紧缩了缩脖子。
“本殿只打了这些个东西,”南宫曜挥了挥手上拎着的野jī,“三弟不是说要和本殿比赛?不知道战绩如何?”
南宫曜轻飘飘“哦”了一声,“为弟身子不适,刚刚觉得日头太烈微微有些眩晕,就先回来了,并无战绩。”
南宫曜心里头生气异常。
“三弟怎么年纪大了,身子反倒不如从前了,若是身子不适,就该早点叫大夫看一看才是,别拖得厉害了,反倒叫本殿和父皇心疼。”
南宫曜如今硬气了许多,不再是从前那个在晋元帝面前畏首畏尾的太子,就算是从前在晋元帝面前很得宠的朝阳公主和南宫旭,南宫曜如今也是说怼就怼了。
南宫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声一笑。
“多谢皇兄关心为弟的身体,不过为弟今日倒是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qíng,不知道皇兄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南宫旭微微眯了眼睛,南宫曜能看出来他眼睛里的yīn毒。
不知道他又想算计谁了。
于是那一刻,南宫曜仿佛是被秦宜附体,gān脆利索道:“没有兴趣。”
南宫旭全部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gān巴巴地笑了两声。
“皇兄可真会开玩笑。”
南宫曜没理南宫旭,直接把自己手上拎着的野兔和山jī递给了一旁的侍卫,“拿下去让厨房做了吧,本殿打的,也算是对父皇的一片孝心。”
晋元帝在上头满意地点头,好像南宫旭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根本就无人听到。
南宫旭此刻觉得,自己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但是他如何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就是想说。
于是南宫旭掀了袍子跪在地上,叩头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秦宜看了看玉面,又看了看南宫旭,似是在想些什么。
晋元帝抬了抬手,示意南宫旭起身,“朕也有些饿了,有什么事qíng,吃完饭再说吧。”
“不,父皇,请允许儿臣说完,”南宫旭不依不饶地跪在地上,锲而不舍,“也许等儿臣说完,父皇就会发现,有的人坐的位置并不够合适。”
秦宜冷笑一下。
晋元帝微微挑了眉毛,一旁的南宫曜如临大敌,赶紧看向秦宜和秦琰。
然秦宜和秦琰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父皇,这两个人……”
☆、第494章 我偏偏就不帮你
第494章 我偏偏就不帮你
秦宜稍稍抬了抬眼睛,南宫曜屏紧了呼吸。
南宫旭缓缓直起了身子,指着秦宜和秦琰道:“根本就不是皇兄家里的门客,而是秦国的瑜王爷,和恒王爷。”
举座哗然。
连朝阳公主都朝秦宜投来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秦宜总是yīn魂不散,为什么自己不管去到哪里,想要做什么事qíng,都有秦宜来和自己作对!
晋元帝淡淡看向秦宜和秦琰。
“父皇!”南宫旭猛地抬高了嗓音,掷地有声道,“瑜王爷本是来我晋国出使和亲的人,来了之后不但不肯娶我晋国公主,反而对我晋国国事多加gān预,且居然还凭空冒出来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秦国恒王爷。”
“如果说这些都是yīn差阳错的话,父皇,那么瑜王爷和恒王爷明明说要归国,却以另外的身份留在晋国,潜伏在我晋国太子府上做门客,”南宫旭狠狠磕下一个头去,整个殿中都是回音,“父皇!其心可诛!”
朝阳公主赶紧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是啊父皇,谁知道他们留在咱们晋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父皇,说不定他们是秦国派过来的jian细呢。”
南宫曜微微抿唇,脑中不停地盘算着,到底要怎么给秦宜和秦琰解围才好。
也不知道妙回天的胶水到底厉不厉害,要是死咬着不承认,行不行?
晋元帝将目光落在了秦琰的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落到了秦宜的身上。
秦国的恒王爷和瑜王爷,青梅竹马。
恒王爷乃是女子之身,和瑜王爷互相爱慕。
可是恒王爷与瑜王爷,乃是亲生的堂兄妹。
大秦皇室,难道当真这般秽乱不堪?
可是晋元帝怎么看,都觉得秦知宜那一双眼睛太过gān净。
一如当年月光长,他于屋顶之上,望见的那一双眸子。
朝阳公主见晋元帝不为所动,又往前挪动了几下,“父皇,就像瑜王爷这种男人,萱儿怎么敢嫁啊父皇,说不定萱儿前脚嫁给他,后脚他就借由萱儿,祸害咱们晋国啊父皇!”
“瑜王爷,您还有何话可说!”南宫旭指着秦琰,眸子猩红,厉声喊道,“就算您是秦国的瑜王爷,可也不能把我晋国皇族是为玩物!难道王爷是觉得,我晋国便没有本事和秦国开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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