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面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虽然还保持着面上的笑容,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晋元帝那笑容,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了。
秦琰默默捂住了眼睛,不过五指之间留着很大的fèng隙,将这场中发生的一切事qíng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上还是我上?”秦琰按住了跃跃yù试的秦宜,轻声道,“还是我上吧,你不是来葵水了吗?”
秦宜朝秦琰眨了眨眼睛。
“不行不能让你去,你长这么好看,被那些个大家小姐盯上就不好了,我上就行,另外,尔琚你居然不知道,其实我今天根本就没有来葵水。”
秦琰有点委屈。
秦宜的葵水倒是很准时,每个月都是那几天,可到底是哪天总是不确定的。
自己又不是她的葵水带子,如何能知晓她今日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
南宫曜狠狠撞了尉迟容的手一下,又跌回了地上趴着。
南宫曜觉得这鼻子应该是被撞塌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疼。
尉迟容也是有些呆愣,仍旧伸出手去,不知道该gān点什么才好。
秦宜直接跳了过去。
☆、第500章 谁又不是儿子呢
第500章 谁又不是儿子呢
“你无耻!难不成你打太子殿下一下还不够!居然还想再打太子殿下的后脑勺一下!”秦宜掐着腰骂道,“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后脑勺是你说打就能随便打的吗!”
尉迟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实在是聒噪。
自己明明就不喜欢她,她为什么总是要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呢?
诚然她确实挺有意思的,可是这般长相,实在是不好恭维。
南宫曜趴在地上,除了想哭没有别的想法。
这是自己的嫡亲妹子啊,说坑自己就这么坑自己……
在众大臣面前丢尽了脸的南宫曜只想就这么趴到地老天荒,能不起来就不起来了。
秦宜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跑到南宫曜的身边跪下,“殿下啊!如今连一个尚未有官职的年轻人都敢这样欺侮您了啊殿下!”
“我没有!”尉迟容只当秦宜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惹人心烦,就狠狠挥了袖子,怒气冲冲说道。
尉迟容就是借由自己的口气告诉秦宜,以后不要再肖想他了。
但是在旁边人的眼里看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护国将军家的儿子,不但痛揍了太子一顿,而且态度十分恶劣。
秦宜仰头看了尉迟容一眼,又俯下身去一边拍着南宫曜的后背一边哭。
说实话,秦宜的这个招数委实是很丢人,却也不得不承认,秦宜的演技很有煽动xing。
不过这一哭一嚎之间,就有不少大臣看尉迟容极为不顺眼了。
到底晋元帝也算是个明君,这些年来不管是对臣子还是对百姓,都算是不错。
朝廷里头一心效忠晋元帝的人还是很多的。
“殿下,可恨您被打成这样那尉迟容还不满足啊殿下……”秦宜吸着鼻子哭哭啼啼道,“殿下,你平日里待人和善,实在是不该遭受今天的苦楚啊殿下……”
秦宜哭喊着,南宫曜越发觉得丢人,趴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不过这殿中也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尉迟容的确是太过分了些。”
“没错没错,虽然是护国将军的儿子,可也不能这样不把太子殿下看在眼里。”
“就是就是,本来以为这尉迟容还算是个不错的后生,其实和他爹都是一样的,鼻孔朝天。”
……
“皇上!”秦宜朝着晋元帝磕头,“这尉迟容就是存心要欺负太子殿下啊皇上!您可要为太子殿下做主啊皇上!”
秦琰坐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不得不承认,让随安上还是一个正确的抉择,自己是没办法哭成这样的……
随安的演技实在是越来越好了,秦琰都开始有点怀疑,前几天秦宜对她保证最近没有摸过姑娘的小手,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尉迟容被秦宜胡说八道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慌忙辩解道:“胡说!明明是太子殿下非要拉着我来比赛的!”
护国将军微微蹙眉,上头晋元帝亦是面色不算好看。
秦琰后头的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席,悄悄往另外一边走去。
“你就是想欺负殿下!”秦宜狠狠地甩手,眼看就要打到尉迟容的腿的时候,尉迟容忽然把自己的腿抬了起来,想要闪避。
早就已经跑到了另外一面的虎子悄悄扔了一块冰块过去。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很美妙的非条件反she,叫做膝跳反she。
南宫曜的腿狠狠往前踢去,正对着南宫曜的后脑勺,要不是秦宜拦的及时,尉迟容就踩上去了。
“皇上!”秦宜又抬高了嗓音,“请皇上为殿下做主!太子殿下身为晋国储君,竟然被尉迟容这般折rǔ!以下犯上人人目睹,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还请皇上狠狠惩罚!”
护国将军紧紧地捏住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他缓缓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纵然是跪着,脊背却还是挺得笔直的姑娘。
倒不知道是谁家女子,有几分胆识。
如果换成从前,护国将军还会好好地欣赏一下她。
可是今天,她惹到她不该惹的人了。
“这位姑娘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吧,角斗场上,本来就是不分生死的,更何况连太子殿下都没有说什么,倒是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叫嚣,”护国将军懒懒抬眼,冰凉的眼神似是刀子一样在秦宜的身上割着,“‘不臣之心’,这样严重的四个字,姑娘轻飘飘就打在了我护国将军府的脸上,不知道姑娘和本将,有什么深仇大恨?”
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让整个都城知道,惹了他护国将军的人,不会好过的。
秦宜轻轻勾了唇角,“我说的是尉迟容,将军又何必上赶着来认领这帽子?”
“尉迟容便是本将的儿子,姑娘控诉他,便相当于在控诉本将。”
护国将军仰起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茶杯,眼睛里头的目光凌厉地朝秦宜she了过来。
在晋国都城,没有多少人敢和护国将军对视。
可是秦宜半点都不闪躲。
“谁又不是儿子呢,”秦宜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嗤,“照护国将军这么说,尉迟公子刚刚打了太子殿下的后脑勺,便相当于是打了皇上的后脑勺?想把太子殿下踩在脚底,就是想把皇上踩在脚底,就是想把整个晋国,都踩在脚底?!”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护国将军被秦宜气得发抖。
他是武将,一向不擅长这些嘴皮子的功夫,他只愿意用武力和权势来压迫和恐吓他人。
秦宜又朝晋元帝磕了个头,朗声道:“皇上,太子府中一百八十门客,以死请谏,请求皇上给殿下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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