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三位大臣鬼迷心窍了吧……”护国将军gān巴巴地读完那几封书信,gān巴巴地笑道。
护国将军将那三封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拧眉怒斥道:“大胆!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连太子殿下你们都敢诬陷!”
护国将军狠狠地瞪着面前那几个人。
他眸子里头的意思清清楚楚——你们最好是不要把老子说出来,不然老子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离护国将军最近的张大人狠狠打了个寒噤。
“皇上!”张大人那一刻自觉自己脑子都转得快了很多,如果这一次失手,他恐怕是真的要死了,“皇上!臣明明……”
明明呈上去的就不是这些书信啊!
南宫曜当时给自己的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怎么一到了晋元帝那里,就完全变了一封信呢!
张大人仔仔细细地把那封信摩挲了一遍,搓了好几下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医圣妙回天,手里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水。
其中一种药水,与墨汁无异,用它来写字,可以盖住本来的墨迹,伪造成另外一封书信。
而再遇到另外一种药的时候,这药水就会褪色褪得gāngān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今天早晨过来的时候,南宫曜刻意装成脚下一滑,被一旁的九乐公公给顺势扶了一把。
然后南宫曜就趁机把那另外一种药水,抹在了九乐公公的身上。
这些东西,在呈给晋元帝之前,总是先经一道九乐公公的手的。
所以这三封信,都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南宫曜心中此刻已经开始唱起歌。
但是他知道,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张大人把那封信给摩挲得都快碎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此刻若是继续在这件事qíng上纠缠,只能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张大人在脑中飞快地盘算了这些事qíng,终于咬牙道:“皇上,就算是太子殿下确实不是为了谋朝篡位而是为了将乌何兰给救出来……”
“那殿下也是的的确确给了微臣那些钱财啊……皇上!”张大人磕头道,“太子殿下确实是贪污了那些修建堤坝的钱财啊皇上!”
张大人此刻心中十分忐忑。
他必须要咬住南宫曜的一点错处,不然今日如果不能让晋元帝对南宫曜翻脸,那么晋元帝的怒火,就会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如果事qíng不成,护国将军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旁的南宫曜也是十分紧张。
他想,既然秦知宜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为何秦知宜的嘴那么利索,什么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格外地占理,但是自己就笨嘴拙舌的呢?
不过好像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同父异母……
可能问题就出在母那里吧……
南宫曜在心里把自己准备好的词又默默想了一遍。
护国将军也是屏住了呼吸,十分紧张下一步事qíng到底会如何发展。
“曜儿。”晋元帝轻轻唤了南宫曜一声。
南宫曜沉了沉气,走上前去。
“父皇,张大人说的话,儿臣实在是听不懂,”南宫曜并不刻意去学秦知宜的样子,但是他将来会是一国之君,理当气定神闲,“儿臣从来没有贪污过一点那些用来休整堤坝的钱,儿臣虽然确实给过三位大人钱,也是为了让这三位大人不要再计较儿臣的舅舅欠了他们赌债的事qíng。那些钱,全部都是从儿臣府上扣的。”
晋元帝扫视了过来,张大人狠狠打了一个寒噤。
怎么可能……
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张大人此刻想,自己怕是被南宫曜给算计了。
算计得如此周全,连护国将军会来找自己这一步,南宫曜都算计到了。
在皇家长大的人,果真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
“皇上!”张大人破釜沉舟,“这件事qíng事关重大,总不能太子殿下空口白牙随便说两句,就轻飘飘地揭过去!”
南宫曜浅浅一笑,相比于之前,二人的地位已经反转。
此刻张大人,才是如坐针毡的那一个。
“父皇尽管去查,如果张大人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去查一查,”南宫曜轻浅一笑,“那些钱财已经被儿臣下放到需要的州县了,而且儿臣特意派了人去督查着,以免有人中饱私囊。”
“不过……”南宫曜又是一笑,在南宫曜的身上,此刻已经能看出一个上位者的模样,“儿臣派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悄悄派过去的,有些州县并不知道钱款会这样快到达,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儿臣派了那些人过去。”
所有的人都以为,南宫曜会亲自过去。
结果他人还在都城里头,钱财就已经到了周边的州县了。
护国将军的眸子狠狠一缩。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太子了。
但是不要紧,这次扳不倒他,以后自己也还有机会。
想来这三个人也没有胆子把自己给供出来。
可是秦宜告诉南宫曜,对付那些以后会继续咬你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击致命。
永远不要给他再次暗算你的机会。
南宫曜将秦宜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第516章 天下能以何为安
第516章 天下能以何为安
护国将军斜觑了南宫曜一眼,看来这南宫曜,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国来了两个王爷,居然顺便把南宫曜的智商也给提上去了。
晋元帝在上头轻浅一笑。
这才像是他南宫谦的儿子。
旁边的南宫旭早就站不住了。
如果南宫曜真的被扳倒了,那么太子之位,肯定就落到他的身上了。
南宫旭激动得难能自已。
但是今日很明显,殿中将要上演一场好戏。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等待着。
果不其然,南宫曜又是一笑道:“所以那些人,还是查出了一点,本来也许我们没有人会注意到的事qíng。”
护国将军的拳头悄悄地攥了起来。
不可能的,那些事qíng他都做得十分隐蔽,不可能会被南宫曜给查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翻过船。
“不过在说这些事qíng之前,儿臣想要先和父皇说一点旁的事qíng。”南宫曜越说越平和,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
紧张这种事qíng,永远都只会发生在没有底气的人的身上。
南宫曜此刻终于懂了,为何秦宜和秦琰,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如果你事前准备得足够充足,那么事qíng发展的每一步都会掌控在你的手里,自然无须紧张。
“儿臣的舅舅,乌何兰欠了不少的赌债,也许这些赌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这几位大人都觉得,乌何兰不会再还了,索xing还是把他扔到天牢里头去妥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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