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bào露在空气中,血流了一地,霍擎竟然也就没有再继续割,拿着还有半边连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就开始剔起骨头来。
秦宜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稍稍别过了头去。
明明是无比骇人的一个场景,霍擎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盛,如果孙焕在跟前的话,他就会看出来,当时霍擎下令屠城的时候,面上带着的就是这种笑容。
他出身卑微,受够了各种凌rǔ和歧视。于是一朝登上高位,他瞧不起这世上的所有人,他拼命地去践踏那些他可以践踏的人。看着那些人如蝼蚁一般在他脚下翻滚求饶,他的内心深处就会升起莫大的欢愉。
再美的女人,再妖娆的女人,所带给他的那份欢愉都不能和这种感觉相比拟。
那刺客的下唇已经是鲜血淋淋,满面是汗,一张嘴还未说话,喊疼声就已经逸了出来。
“说出你背后的主使,不然朕会让你比现在还要疼痛一百倍!”秦稷其实看到那几根被剔出来的骨头和红白的血ròu,也已经有几分恶心了,却还是qiáng忍着说道。
殿中只有霍擎一个人怡然自得,他好像一点都不希望这刺客会把幕后的主使人说出来,仍旧唇角带笑,小心翼翼地剔着那刺客手上的骨头。
一根接着一根的指骨被霍擎剔了出来,那刺客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手,一个是疼,再一个是恶心。
若是昏过去了也好,偏偏霍擎一会儿就抬起他的手来在他的脸上擦一把,沾了汗水的伤口钻心地疼,连昏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霍擎终于把那刺客手上的全部骨头都剔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细细地切了起来,瞧着他那般架势,像是要把那侍卫软如烂泥的手切成一堆ròu丝一般。
“霍将军,朕先审问这刺客一番吧。”秦稷也终于是忍不住了,腹中刚咽下去的东西在不停翻滚着,想要马上涌上来。
霍擎微微一笑,沾血的匕首衬着他的脸看起来更骇人了几分,“皇上,臣恐怕他还是不肯说。”
“我说……”
先前只说要自己的命,然后保一家安康,此qíng此景,他真恨自己无法立即死去。
这般痛苦和折磨,哪里是一个活人能忍受得了的!
霍擎在手中转了一下那把匕首,那刺客浑身都没有力气,已经被剔出了骨头的那只手摊在地上,另一只手则往怀中掏着什么,整个身子都斜歪了过去。
那刺客忽然眼睛一亮,大喝了一声,“受死吧!”
谁料他的东西还没掏出来,霍擎的匕首就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
那刺客摇摇晃晃倒了下去,脸上却分明带了几分解脱的快意。
果不其然,乒乒乓乓落到地上的,根本就不是暗器。
☆、第72章 条条证据都指她
第72章 条条证据都指她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喘口气都长ròu。
秦宜现在只想抓着那个刺客,把另一只手的骨头也给他剔了。
但是剔也没有用了,他此刻已经感觉不出来疼了。
换句话说就是,死无对证。
秦宜盯着那枚掉落在地的玉佩,只感觉头晕目眩。
霍擎勾着唇角把那枚玉佩捡了起来,阳光通透地打了过来,秦宜心想,真是一块好玉。
“这块玉,仿佛是恒王爷的东西?”霍擎举起来,朝秦宜一笑,满眸幸灾乐祸。
废话,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吗,刻着盘龙,上头还有个硕大的恒字,傻子也知道是她的。
秦稷的脸冷了下来。
但是秦稷不问,秦宜也就不答。
总不能从刺客怀里掉出她的玉佩就说明这刺客是她派来的吧,说不定这刺客只是捡着了她的玉佩,想要来还给她,顺便行刺了秦稷呢?
不对,这样看起来,好像还是和她有关系。
“恒王,也许你能给朕一个解释?”
秦宜往前一步,顺道用手挡了秦琰一下,“回皇上的话,这确实是臣弟的玉佩,只是臣弟也不知道何时丢了。”
“丢了?”秦稷微微挑眉,倏尔一笑,眸中却不带暖意,“正好如此巧地丢在了这刺客的怀里?”
秦宜再往前,于殿中跪下,“皇上要是不信,臣弟也没有法子,只能请皇上好生查一查。”
“朕自然要查……”
秦稷的话尚未说完,秦琰赶紧往前一步,于秦宜身旁跪下,“皇兄,随安今日一直都在臣弟身侧,肯定没有时间去……”
秦稷的眸子忽然冷了起来,“有些事qíng,是可以提前准备好的。”
秦琰还想说话,却被秦宜拉了拉袖子。
今日的事qíng,摆明了是冲着她过来的,秦琰摘出去了还能帮着查一查。
“今日之事,由苏相与大理寺协同查办,没洗清关系之前,恒王先行禁足恒王府,”秦稷看了一旁的秦琰一眼,又添了一句,“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好在是禁足府中,就算是不许探视也挡不住他去探视,秦琰想了想,就没帮秦宜求qíng。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放屁就打脚后跟。
秦宜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一个小宫女风风火火跑进了殿来,径直跪在了殿中间,哭着喊了一句:“皇上快去瞧瞧吧!贵妃娘娘不好了!”
秦宜右眼一跳,莫名觉得此事怕也是冲着她来的。
但是那是秦稷的老婆,秦稷去看,她又不能跟着。
只可恨秦稷匆匆忙忙往外走的时候甚至也没有叫她起来,她便只能继续在这儿跪着。
“有意思,”晏婴在一旁靠着柱子笑了一句,“恒王爷你要行刺,就派一个人过来?”
秦宜白了晏婴一眼,有话不早说,现在说不就等于放屁。
“也许是因为王爷觉得这人可堪大用,一人当百呢,剔骨割手一声不吭,也算是硬汉子。”霍擎说完,不屑一笑,手中匕首在指尖打转,仿佛在寻找另外一人的心口。
秦宜跪在地上,平视前方,翻了个白眼,“本王瞧着说不定是霍大将军你的人呢,要不霍大将军怎么剔骨剔得这般顺利,好像已经拿着这只手把玩过了无数回?”
“人手的骨骼,都是大致相同的,这事qíng本将也不是头一回做了,所以格外手熟一些。”众人都在前,又是在皇宫里头,霍擎自然不好和秦宜起冲突,只能qiáng忍着怒气咬牙说了一句,话中却明显带了几分恐吓的意思。
秦宜歪头晃脑跟了一句:“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声不哼由着大将军剔吧,可见这人对大将军的心思格外重一些,说不定已经心仪大将军许多年。”
“而且还知道大将军很瞧不上本王,”秦宜微微侧头斜了霍擎一眼,“所以临死之前还要坑本王一道。不过啊……能死在大将军手里,他应该也心满意足了。”
“你……”霍擎气极咬牙,恨不能立即把手里头的匕首扎到秦宜的心口里去。
秦宜现下心里头慌得很,姚贵妃那头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估计一会儿秦稷又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只能和霍擎斗斗嘴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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