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厚的一沓证据,不在乎再添上一页了。
晏婴来的时候,秦宜正靠在墙角睡着。
萧天十万火急地去找自己,目不能视还是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chuáng顺便把自己拎了过来,结果这厮居然在睡觉。
晏婴很不满地咳了咳,秦宜这才醒过来,见是晏婴过来,匆忙跑到了门口。
“什么事?”晏婴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宜,“我很忙的,午睡还没有睡完。”
秦宜绞着手指,几乎要哭了出来,蹲在地上像是只受了伤的小shòu。
“晏婴,我没有人可以求了,整个京城,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是秦宜第二次唤他的名字,目的是为了让他把她从天牢里面带出去,去找秦琰。
晏婴是想生气的,可是他看着秦宜蹲在那里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就再也气不起来了。
可是晏婴摇了摇头,“秦宜,我不能帮你,皇上将你押入天牢却没有再行审理此案,摆明了就是不想为难你。你要是出去了,才会有危险。”
“我担心他……”秦宜哑着嗓子,哀哀说了一句。
晏婴狠狠闭上眼睛,“你若担心他,修书一封,我托人带给他就是。”
“他避不开的,我要去见他……”秦宜拉住了晏婴的衣角,“求你,让我去见他……”
☆、第99章 只好狸猫换太子
第99章 只好狸猫换太子
秦宜从未这样求过一个人,她哭的时候像是只刚断奶的小猫儿,鼻子轻轻耸动,格外让人心疼。
秦宜拉着晏婴的衣角不肯松手,晏婴终于是蹲下了身来,和秦宜平视。
他问秦宜,“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重要,重要到为了他,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秦稷如果铁了心思想动秦琰,任秦琰怎么躲都是躲避不开的,秦宜想去找他,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和秦琰绑到一起去,她压上了自己的xing命和天下的舆论。
她赌秦稷不敢一下子杀掉大秦仅存的两个王爷。
她在用自己的命进行这场豪赌。
秦宜不说话,红着眼睛看向晏婴,半晌才点了点头,尔后一张口,还未说话,泪就先落了下来。
晏婴抬起手来轻轻地替秦宜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像是在擦拭一件上好的瓷器。
“秦宜,你若想做个男儿,便不该这样轻易地哭,他若真的值得你这样,也不该这样轻易叫你哭。”
秦宜往后避了避,自己擦了脸上的泪,对着晏婴勉qiáng挤出一个笑容,“我求世子这一回,往后世子若有什么可用得到我的,也可来说。”
“秦宜,你真的……”晏婴沉吟了半晌,终于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的那身红衣好像沾染不上分毫的灰尘,像是地狱里头开出了一朵耀眼的彼岸花。
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救赎,那么最后一定是你救赎了我。
“既然你要求我,那么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从今日开始,你要直呼我的名字,”晏婴看着秦宜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晏婴。”
秦宜张了张嘴,终是唤出一声,“晏婴,谢谢你。”
晏婴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子来,似金非银,带着几分柔柔的光芒,十分好看。
晏婴将两只手都伸入了牢室里面,将那条链子戴在了秦宜的腕上,“你要是有难,有用得到燕国的地方,可拿这条链子去找人。”
秦宜似是还想说句什么,晏婴忽而一笑,桃花眼中万千光芒霎时溢了出来,如同二月chūn风起,一夜全城桃花开。
“得了,别说那些煽qíng的话了,明日我来接你,你府中那个人,还算可靠吗?”
秦宜自然知道晏婴说的是自己的替身,她想要从天牢里头逃出去,自然要有人代替他来坐牢。
“应当无碍,我父王曾救过他母亲的命,而且他的父母妻儿,尽数都在恒王府的保护之下,”秦宜咬重了保护两个字的读音,幽幽一笑,“我从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晏婴起身,那个狱卒正好也往这儿走了过来,晏婴挑眉,往那狱卒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触及他的衣裳就匆匆收回了手去。
眉眼一弯,妖孽倾城。
“我与恒王爷算是有几分jiāoqíng,一朝落魄竟然无人来看,为了庆祝这一美事,今晚给她加根jī腿吧,另外明天我会亲自来问一问,你到底加了没有,别想中饱私囊哈。”
晏婴大摇大摆出了门去,那狱卒在后头不屑道:“什么玩意儿,老子稀罕贪你一根jī腿。”
秦宜在后头哑然失笑,如此景象,恐也只有晏婴还有心思开玩笑了。
第二日晏婴过来的时候,秦宜还在酣睡,晏婴不耐烦地捶了捶门,秦宜这才赶紧搓了搓眼睛爬了起来。
“睡个没完了你,”晏婴踹了踹那门,“还不快点。”
一个人从晏婴后头挪了出来,抬起头来躬身说道:“王爷。”
看见那张十数年来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秦宜还是愣了愣神。
“此番又要麻烦你了,”秦宜轻声说道,“若是我还有命回来,一定想法子让你重见天日。”
王爷说笑了,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钥匙来,打开了门背过身去就开始脱起了衣裳。
“我这样的人,还见天日作甚呢,再说王爷对我家有恩,我这一生,合该回报王爷。”
作为秦宜的替身,他一直都没有名字,此刻听得他这样说话,秦宜心里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但是有些话到底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出来,秦宜也就没有多言,匆匆和替身jiāo换了衣裳,jiāo待了几句便随着晏婴一道离开了天牢。
再度见到外头的天空和太阳,秦宜的心里却并未松快多少。
“这是行李和马匹,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暗卫,就不多加照拂了,此番别过,来日再相见,愿你还记得你的诺言。”晏婴将秦宜送到郊外,看着秦宜上了马,扬唇一笑。
万般姿韵蕴于眸中,万般深qíng郁于无言。
秦宜骑马打了个转,“晏婴,再见。”
旁边树上似有微风拂过,带起树叶轻声响动,秦宜猜,应当是自己的暗卫跟了上来。
晏婴挑了挑眉毛,“我不喜欢和人告别,就先走了。”
说罢,转身便往京中而去,再不回头看秦宜一眼。
秦宜倒是盯着晏婴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尔后方才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子,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尔琚,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过去。
秦琰此刻在边关的日子确实不好过,那伙流寇是怎么杀也不见少,他这几日劳心劳神,已然瘦下去了一圈,可是几次三番递到京城里的求援信都没有回音,连派去百叶城的士兵都是无功而返。
连虎子都跟着哀叹了几声,“王爷,咱们莫不是被算计了吧。”
秦琰是尽量不往这个方向想,他与秦稷自小一块儿长大,有着十数年的兄弟qíng谊,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相信,是秦稷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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