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点请你听我解释。”东方煦接收到那簇冷冽的目光,忽觉浑身发颤,“我真的要跟二哥说了,只是我看二哥在忙,所以才——”
“狡辩。”东方焐淡道。
“东方煦,我什么时候在忙了?你一进来就只懂得跟我要嘴皮子,根本不像是要谈正经事的样子!”东方爆上前,当场赏东方煦一记爆栗子。“死小子!你真的愈活愈不耐烦了。”
“真的嘛,还不是因为我看到小喜心qíng不好,想逗逗她,所以才耽误了正事。”东方煦挥开东方爆再次呼来的拳头。“臭二哥,我这是在关心小喜耶!”
“哼!小喜的事用不着你来cao心,死jī婆!”
“……小爆。”东方焐闻言,连忙以双臂环住东方爆的颈项。“小爆,你真的这么关心小喜吗?”
“是、是……吧。”东方爆别扭地嗫嚅。
“那……有没有想要将她占为已有呢?”
又来了!东方煦抬头朝天花板抛了记白眼,颓软的身子随即往后方靠去,盯着眼前每隔三、四天使会上演的“亲亲爱爱兄弟qíng”肥皂剧。东方煦有时候真的很想不承认眼前这两个黏成一团的男人是他的胞兄。
“大哥,你想太多了,我还有珊珊呢。”
“是吗?我倒觉得你最近跟小喜相处的时间还比较多。”
Oh,MyGod!眼见他们俩愈黏愈紧,东方煦索xing闭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真不知大哥是来办正事还是来与二哥重温兄弟qíng的?唉……他真的很难想像大哥、二哥因小时患难而培养出来的黏腻qíng感,这种匪夷所思的手足之qíng,有时还真有点令他羡慕呵。
懒掀的眸,在瞥见呆楞于门外的娇影时,倏然瞪圆。
“小喜!”东方煦见她那满是震惊的神qíng,愕然出声喊叫,却见她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地转身离去。
一定是误会了、肯定是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东方煦上前急忙将东方焐及东力爆两人扒开,“二哥,我刚才看到小喜一脸受打击的样子跑出去了。”
东方爆闻言,心一惊,急忙追出。
“呵。”旧事重演。唉。
东方焐的冷眸,缓酸暖意。“小煦,你记不记得这种事qíng,珊珊也碰过一次?”
呃?经大哥这么一提起,东方煦这才想起了似曾相识的场景。
“小爆他只是还没发现而已,”东方焐柔哂,“他还没发现自己有多在乎那个小女孩。”
而追出去的东方爆,一边咒骂着,一边急迈着步伐,迫寻着前方那低首疾步的娇小身影。
该死!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种走路不看路的方式很容易跌倒啊?!
“梅迎喜,你给我站住!”
眼见前方的小人儿压儿未将他的怒吼给听进去,他更是迈快步伐跟上,一把将那差点儿撞上柱子的人儿捞人怀中。
“笨蛋!我叫你站住你是没听到哦!”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她像是受惊似的,口中不停叨念着。
“你在念什么啊?”他偎近她唇畔,细听她张合的小嘴中所吟出的诗。
她真的没看见、真的没看见……爆先生跟焐先生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缠绵画面!啊!脑海一旦浮现那画面,她就觉得整张脸烫热如火。“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敢qíng这小妮子在吟徐志摩的诗?!他真是……败给她了!
“小喜!”
“吓!”她吓得双肩一耸,“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爆先生跟焐先生抱在一起——”
唉!她怎么这么容易受吓啊?“小喜,那根本就没什么,不止你看到了,全公司的人也都曾经看到我跟大哥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明白自己一旦跟大哥缠在一起,那画面很难不让人去联想到另一层面的意思。
但,那是他与大哥表达手足之qíng的方式之一啊。
“小喜,我跟大哥感qíng很好。”
“我、我知道。”她惨淡的小脸蛋仍是布满着不可置信。
“我跟大哥之间,只有手足之qíng,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关系。”一瞧便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小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梅迎喜呆呆颔首。“我有在听。”
“所以,你下次若再见到,你敢再跑走一次看看!”他语带威胁。
那么……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喽?哎呀,好羞哪,“对、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乱想的……”她垂首,将自己赧红的烫脸蛋埋人双掌内,不敢见他。
他没好气地曲指敲了敲她的头颅,“知道就好。”
不过,爆先生与焐先生的感qíng真的很要好哪,她缓抬首,呐呐问道:“爆先生跟焐先生之间,为什么能够维持那么好的感qíng呢?”
“这个啊,”他gān笑,“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给你听。”
“喔。”她不懂,既然有人对待自己的手足如此关爱,为何她与大姊却从来不曾有过呢?忆及,她红肿的双眸似乎又泛起刺疼感。
见她又低下头,他不禁轻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视线能够与他对望。
此举,才让他清楚地瞧见她肿胀的双眸。“哇!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让人狠狠揍过一似的。
“没什么。”她撇开他的掌,揉去眼角泌出的泪。
还没什么?!听那哭嗓哭调的,活像是让人给欺负去的小媳妇。“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欺负?”他鼓起双腮,带着薄愠地问着,并顺势将她搂入怀中煨暖,抵拒那不断由脚底窜上的冷意。
“没有。”她摇首。
“真的没有?”他挑眉。
她郑重摇首,“爆先生,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耽误了你的公事,那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他喟叹:“小喜啊,你就是这个xing,什么事qíng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错都要说是自己的错,偶尔,任xing一下也不错啊。”
“我没有。”她细声反驳。
索xing将她拉至空dàng的会议室里去,一入门,他立即让迎面来袭的寒风冻得颤抖,整个人几乎紧缩成团,赶忙将暖呼呼的她拥人怀中。“该死!怎么这间会议室这么冷。”嘀咕着,抱着她拉张椅一同坐下。
“能不能……不要抱着我?”她扭动着,不懂为何每当与他相处时,总是得偎在他怀中。
“是不是跟你姊姊吵架?”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开门见山地便问。
“没有。”她继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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