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臻默然。
“对了!我刚刚在楼下好像有看到一个男的,长得好像你男朋友喔,一直在那边走来走去,不知想gān嘛——”童日尚话未说完,就见童夏臻飞也似的冲出门外。
是以白!一定是以白!
老天,她想死他了!
一鼓作气奔向楼下,她就见着了那道熟悉身影。
他不时抬首凝视着上方她的住处窗口、不时耙发挠耳,模样踌躇。
当他想不去那么在乎她时,他却在浴室盥洗时不经意捡到她不知何时掉落的耳环;当他想不那么去思念她时,他却又在打开电视时在播放的广告中瞧见了她灿烂魅人的笑颜;当他愈想不那么去重视她时,chuáng头却始终搁置着她上回所摆放的两人合照。
生活已少不了她的存在。
所以,当他回神时,已发觉自己在她住处外驻足。
“你怎么来了?”
他震愕,闻声回首,就见她伫立于他身后。“你……想好了吗?”
她轻声说道:“嗯。”
“我希望我们能够再继续。”
“嗯。”她努力领首。
无法确定她是否确切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继续下去,他神qíng愈显局促。“我……”
“你爱我哪里?”她截断他的话语,直视着他的眸。
他淡淡柔柔地笑开,凝视着她透露着执拗的眸,qíng不自禁地张手将她揽人怀中。“爱你哪里啊……这很难讲,也很难解释,但应该是爱你的全部吧。”
“好笼统的答案。”她皱鼻,爱煞他怀中的温暖,磨磨又蹭蹭。“我肤浅又爱慕虚荣,这样的我为什么你会爱?”
他抬首仰望点缀繁星的黑夜,淡道:“缘份吧。”
若他未与她有任何关联,或许此刻的他便不会如此心系于她,日久生qíng的相处模式,再加上她总爱腻着他的习xing让他无法甩脱,要他怎么不去爱她呢?
“缘份?!”她低呼。“就一个缘份就带过喔?”
“你想要结婚吗?”他询问。
她愕愣,尔后撇嘴轻笑:“好哇,我要求不高,如果你买个一克拉的钻戒向我求婚,我就嫁给你。”言毕,做了记鬼脸。
一克拉钻戒……呵,娇贵的小妮子。他叹笑。“下礼拜跟我回南部去见我父母,到时候我会用一克拉钻戒向你求婚。”
咦?!不会吧!?她倏惊,心跳急骤。“你你你……你是开玩笑的吧?”迭声娇呼赶不上紧凑的心跳节拍,连续呛咳好几声,一张俏脸随即布满艳丽红cháo,并不可置信地膛大美眸直盯着他。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颤抖抖的柔莫准确地往他双颊指去:“会不会痛?”她傻楞楞地问。
“很痛……”
很痛?真的吗?痛还笑得出来?她再捏—
“真臻,我是说真的,你也不是在作梦……你可以放手了吗?好痛!”他的笑容已渐缓扭由狰狞。
“喔……对不起。”收回双手,她盯着他揉着两记红印的颊,忍俊不住地噗哧一笑后,她又问:“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吗?我不会做家事,又不温柔体贴,事业又那么忙,常常要东奔西跑,你不考虑考虑啊?”
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他叹。“我们可以先订婚,至少可以保证你不会跑掉。”怀中佳人愈是放肆笑开,美丽脸庞上满漾着甜蜜笑靥,让他唇瓣亦噙笑。“分开的这几天我考虑过了,我想要把握现在的幸福。”
或许,真臻并非是最好、并非是他最初所冀盼的女子,但她却在他生活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她的娇腻与浓浓爱恋、对待他全心全意的完整,令他不动心也难。虽说在过程中,他曾挣扎过想放弃,一旦脑海浮现与她相处的甜蜜qíng境后,他便怎么也割舍不下与她之间的缘份。
“我是你的幸福吗?”她嘴角浮现笑容愈见灿烂。
他但笑不语。
“说啊!是不是?”戳戳戳!最好痛死他。她龇牙咧嘴。
他笑容逐渐腼腆,撇开烫红脸庞,他又将她揽得更紧。
“小器鬼!说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ròu。”
盯着她气鼓鼓的双腮,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别气了……下礼拜挪几天空出来,跟我回南部好吗?”
“嗯。”她领首,像是忽地忆及了什么,双眸绽亮:“对了,你真的会买一克拉钻戒给我吗?”
“你猜。”他明白她一向喜爱那些珠宝。
“喂!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老跟我打哑谜。”咕哝怨怼着,她又想到了方才日尚对她所说的一些话,随即双手揪着他的掌,问:“刚才日尚对我说了一些话,她说……要我好好培养自己的内在美,你觉得呢?”
“你做好你自己就好。”
“可是……我觉得内在美是什么啊?好难喔……”
他笑看着她苦恼皱成团的神qíng,拥她在怀的感觉如此充实而美好,他已舍不得再将她放开。
“喂!如果你家人都不喜欢我怎么办?”
“放心,不会不会……”
“可是……”
她今晚似乎显得十分困惑,他对天翻了记白眼,尔后俯首吮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将一切化为静谧的甜蜜。
美女不再只是美女。他的美女已开始学会成长与关怀,打从他与她认识的那一刹,她便已为他付出太多与学习太多,该是他回馈的时刻!他希望,用一辈子去守护着她,学习着将她纳入生活重心,珍惜并爱护。
乡田间的翠绿与迷蒙的雾气为这季冷冬更添几许凛然与清新,三合院前的偌大广场,一个个裹着肥胖厚重衣物的孩童正开心嬉戏玩闹,此番景象瞧去令人备感心旷神怡。
但童真臻却始终无法令紧绷的jīng神感到松弛。
她感受得出来汤以白的双亲同是不自在的神qíng与姿态。打从她入门,为两老递上名贵礼品、自我介绍后,两老除了对她投以微笑之外,氛围一再冻凝至冰点,令她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汤以白还在她身旁时,起码会与父母俩谈论着与她的未来和他的近况,但方才他却忽地让他大哥大嫂给呼唤至外头谈论事务后,便只留她与两老在里头gān瞪眼,她嘴角所凝的笑已僵硬得快崩裂。
“呃……童小姐,你真的要嫁给我们家以白吗?”忠厚老实一辈子的汤爸爸启口询问。
“嗯,是啊。”童真臻恭恭敬敬领首回应。
“可是……听说你是个模特儿吧……这……我以为以白会找个老师或是银行里的同事呢。”坐于一旁的汤妈妈终于开口说出她的担忧。
乡下人,对于大都市的繁华多少有些忌讳,又看着童真臻一身名牌衣物与光鲜亮丽的外貌,压根儿与这三合院内的大宅子家族格格不入,汤家双亲神qíng忧虑,不怎么看好儿子与眼前这位美丽小姐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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