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安慰字字敲疼心坎,忆及以往的她,在他尚未进驻心房时,是那般自由随xing。有了他,如有了牵绊,—切变得那么模糊,天地万物皆因他而生、因他而死;她颤烈的心,气恼自己不争气,却又无力逆转qíng势,任由自己堕落。
三日后,得知他已回来,却迟迟未得到他的主动联络。
灰心、失望……种种甜蜜回忆一一浮现脑海,令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几番踌躇,掬起话筒又覆挂上,心口所记挂的,千千念念皆是他,但是勇气就像平空消失般,让她无法举足前进。
沉抡了一星期,颓败的她终是下定决心,飞离台湾追逐梦想。
“妹妹啊,到了巴黎后要好好照料自己喔。”母亲殷切嘱咐,辗转叮咛。
“我知道了。”她掩下湿了未gān的双睫,心口突地扬升一股渴盼,忙不迭地脱口请求:“妈,我想改搭下一班七点的飞机去巴黎,好不好?”
李梅娟一愣,但在瞧见女儿红肿的双眸,便心疼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好吧,改搭就改搭,你要去打电话给那孩子,就快去打吧。”女儿近日的不对劲,她都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也难怪女儿会如此失魂,那出色男孩就连见过一面的她,也深觉他是个难能可贵的俊杰。
她扯开一道苦笑,缓步走向公用电话旁。
嘟、嘟、嘟……您的电话无回应,将转入语音信箱——
失落的心又是一疼,揪紧话筒,哽咽地以着浓重鼻音嘶声低诉:“东方煦,你这该死的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你……呜……”破碎的呜咽冷不防自扭曲的唇瓣倾泄出。“你浑蛋……我今天搭七点的飞机到巴黎,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就……分手……”
立即挂上话筒,伤心人儿哭倒在电话亭,——旁紧随的慈母连忙拥女入怀,好生安慰。
唉——
渐缓由回忆中拉回思绪,懒卧于chuáng铺上的那道娇影甚是感慨,一双眼眶也因这段无疾而终的恋qíng泛红,她紧抱着枕,回忆起那日她泪洒机场的画面,结果啊……那该死、莫名其妙的浑蛋还是没来机场。
苦苦等待了四个多小时,挣扎到七点终是登上班机,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不断怨愤埋怨那男人的薄qíng寡义,竟真与她断得彻底,连通电话也不打来……
***
再怎么回忆也无用,毕竟那已是十年前的事,她就算对那段恋qíng多么的难舍难弃,时光终究无法倒流,只是……真不甘心!短短三个月的恋qíng就因他那通电话而宣告失败,她怎么想怎么怨。
“哼。”愤懑的眸光瞪向墙上那张海报。“浑蛋、该死的浑蛋。”随手捻来摆于chuáng旁的飞镖,猛地朝他可恨的脸上掷去。
咻——正中目标!啊……真慡!
她满足地站起,突然失去枕被的暖意,猛地打了阵哆嗦,顿觉jīng神抖擞,对镜中的自己绽开了抹艳丽无比的笑靥后,迈步走至浴室盥洗,将十年前那段苦涩又甜蜜的回忆抛诸脑后。
又是崭新的一天了。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4:05 字数:9953
融暖冬阳由半敞窗棂探入,悄悄照拂那道不断翻来覆去的修长身躯。
一张yīn郁俊脸渐缓由枕堆内浮现,凌乱的发与黯淡的眸充分显现他恶劣qíng绪,回忆如汹涌cháo水,一波波狂làng侵吞他试图忽视的疼痛,但愈是深沉、愈是揪心、愈是不愿回想——
你这该死的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哽咽的娇颤嗓音诱得他万般疼怜,他握紧双拳,不愿再去回想,无奈发烫的耳根、萦绕于记忆中的娇嗓却是怎么也无法抹煞地盘旋于耳里、心里、记忆里。我搭七点班机到巴黎,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就分手……
胸口仿佛遭一记闷棍狠烈捶打,痛得他俊脸皱了起来,耐不住那分激烈的疼,一声低沉呻吟旋即由他紧抿的唇瓣溢出。
“小狐狸……”浓重喘息着,他翻身趴俯,记忆仍不断流转徘徊,十年岁月中,那抹每日每夜未曾间断地浮现于脑海的倩影依然是如记忆中万般娇艳动人,魅惑且令人迷醉。
依稀记得十五岁盛夏的开学典礼,一抹娇影倏然出现于他毫无防备的面前,惊艳得令他难以忘怀;她就这么贸贸然撞入他心坎,从此他便再也无法忘却那道属于她的娇艳,堕入她魅惑人心的一颦一笑中无法自拔。
爱qíng……多么奇妙哪!
青涩岁月的恋竟是深刻得教人不可思议,虽已经过十年岁月,她的身影却始终埋藏于他心灵深处,不曾动摇过。
后悔、懊丧已来不及挽回随风而逝的恋qíng,即使他如今还是只为伊人悸动,奈何伊人芳心已非属他一人所有。唉——当初年轻气盛,不该与她赌一时之气,而使得这段得来不易的恋qíng告chuī。
紧握的拳猛捶chuáng被,他低吼一声,遂又将郁闷的脸庞埋入枕内。
“亲亲小煦——”拔高的尖细粗嗓伴着粗鲁的踹门声人房,东方爆双掌—‘掀,随即将覆盖于东方煦身上的锦被揪离。“不要再赖chuáng了,你该去彩排明天下午那场服装秀了。”
东方煦闷声不响,依旧躺卧于chuáng铺上,动也不动。
“起来、怏点给我起来、起来、起来广东方爆双手圈于唇边,放声大喊。
一只白枕飞掷,正中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我说过我不接服装秀了,不去就是不去!”qíng绪不佳的东方煦愤而低吼,坐起身子瞪视着东方爆。
被掷中的脸痉挛抽搐,东方爆毫不客气地回掷枕头,猛地砸中东方煦那张臭气冲天的“屎脸”。“不行喔,我的亲亲小煦,大哥吩咐下来,这场服装秀你非接不可,不是你说不接就不接的。”微眯霸眸中有着不容妥协的火焰。
像是闹qíng绪的稚童,东方煦孩子气地跌躺于枕被间,不愿搭理。
“妈的,死阿煦,你还给我睡!”
“滚,我今天心qíng不好。”心qíng欠佳的俊脸怒火飞炽。
“管你心qíng好不好,这场秀你死也要给我接!”软的不行来硬的!东方爆频频咒骂秽语,粗野地拎起东方煦的领口,使劲将他拽下chuáng。“赶快给我死进去,限你十分钟之内打理好一切,否则老子准给你吃一顿排头。”修长大脚愤愤一踹,硬是将心不甘qíng不愿的人踹入浴室。
“Shit!”浴室里传来—匕零八落的qiáng大碰撞声,伴着阵阵怒火中烧的斥骂,成叠成串地烧成烈焰,彻底显示出他此刻相当、相当难得的bào躁。
“不是要你温柔一点吗?”一道立于门旁的身影闲懒,口吻略带着些微斥责。
“妈的,你以为我没有吗?!那小子每次只要一到这时候就会怪里怪气,就算我再怎么低声下气的:温柔’以对,还是会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东方爆撇嘴,转而再向浴室咆哮:“死阿煦,动作快一点!你神guī投胎下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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