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唉,也对,不能让老爷夫人太担心,可少爷你现在这……还有……”慕家已经解除了婚约,这事还是暂时不要和少爷说了,免得刺激到少爷。
“快去吧,我没事。”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匆忙的身影赶来了,不是蓝秉诚那还是谁。
“清风,你怎么样了。”蓝秉诚闻讯赶来,俊朗的脸上布满焦虑。
“秉诚,你怎么有时间来了?”看到蓝秉诚的到来,卫清风虽有些诧异,但心中还是感到丝丝暖意,而他所期待的倩影,却迟迟不见出现。
“你都成这样了,我再忙也得来看看你,瞧你才几天功夫,气色就这么不好看了,要是再待些时日,岂不是就要瘦的皮包骨头了,你怎么突然就摊上事了呢,这还不是小事。”卫清风突然摊上这事,他根本无法相信卫清风会写反朝诗,相处多年,卫清风的为人处事,他还不清楚吗?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什么来。
“清者自清,有人作怪罢了,溪岁你先回去吧,别让我爹娘等急了。”
“可是,少爷……我……”溪岁看着蓝秉诚,怕他走后蓝秉诚会告诉卫清风婚约解除的的事。
“溪岁,既然你在这里,现在最好别回去。”蓝秉诚说到这里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怎么了,蓝少爷?”溪岁不解。
“秉诚,是不是我家中出事了?”看蓝秉诚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阻止溪岁离开,卫清风便料家中已经出事了……
“清风,你真想听?”
“嗯,我承受得住,你说吧。”卫清风神qíng淡然,眼睛却是直直盯着蓝秉诚。
“唉,就是……就是你家现在被抄家了……”蓝秉诚说的犹豫,声音也轻,眼睛也看着卫清风,生怕卫清风受不了刺激。
“什么!抄,抄家了!?我来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率先做出反应的溪岁,溪岁一脸不相信,他前脚刚走,后脚家就被抄了。
“所以我叫你不要回去,以后也不要再说自己是卫家人了。”
“那我爹娘现在怎么样?”卫清风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很反常。他现在只想知道父母是什么qíng况,至于慕伶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对他动手的是李富泽,李富泽的目的就是得到慕伶雪,慕伶雪的qíng况再差也是要比他现在好得多。
“那些人看你爹娘年迈,就放过了他们,但家被抄了,他们无家可归,我就把他们安排我的一个小庭院中。”蓝秉诚如实说了当时qíng况他去的时候还刚好看到慕老爷在和卫家解除婚约了,这个,他现在就不和卫清风说了。
“多谢你,秉诚。”蓝秉诚能在他这种qíng况下,施予援手,他已经很感动了。
“举手之劳,我们两人之间还要说什么谢与不谢,秉诚,到底是谁想要害你,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地方绝对会帮。”
“不用了,秉诚,人各有命,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掺进来,不过,忙,你可以帮我一个。”
“什么忙?”听卫清风这样说,就知道这事qíng绝不简单,幕后之人,是他惹不起的,卫清风也不想让他滩进这混水中。
“帮我保护伶雪,有人会对她不利。”他入狱了,李富泽绝对会对伶雪出手,他无法保护,但可以让秉诚保护。
“对,对慕小姐出手?我知道了,清风放心,我一定会护好慕小姐。”蓝秉诚现在把所有事qíng猜到了个大概,应该是因慕伶雪卫清风才会被人陷害入狱,对卫清风出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蓝秉诚脑海中迅速列出了几个人。既然清风已经和慕伶雪解除婚约,那么,将要上门的提亲者,就是害卫清风的人。
“秉诚,多谢了。”除了一声谢谢,卫清风现在说不出其他感激的话,有友如此,此生幸矣。
“好了,那,清风你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嗯,我也不好再耽搁你的时间,去忙你的吧。”蓝秉诚要走了,卫清风还是有点舍不得。
“嗯。”蓝秉诚,转身离开,没有将解除婚约的事说出来。
溪岁看到这里松了口气。
“溪岁,你还不走?”
“少爷,我等你吃完再走,哎,说了这么久,饭菜估计都有点凉了。”忽然想起来卫清风这么久都没有动过碗筷,光顾着说话,饭菜估计都凉了,溪岁有些懊恼。
“没事,那你等我吃完再走吧。”卫清风终于动了碗筷,看着眼前是平日里喜欢的饭菜,味道依旧不错,可他现在却还是没有什么胃口。
“嗯。”
☆、天机晓梦【梦醒】
反朝可不是小罪,加上有心之人在里面动手脚,卫清风的最终的刑罚,就是开chūn流放,流放偏远贫瘠之地。卫清风的事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无法弥救,卫清风在这段时日里沉默寡言,整个人消瘦的十分厉害,难以再从卫清风身上看出他昔日,俊秀文雅的翩翩公子形象。期间蓝秉诚还过来看了他好卫几回,溪岁跑的尤为勤快,而慕伶雪,至分别那日,卫清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卫清风在牢中度日如年,身心备受煎熬,羸弱的身体也在日渐寒冷的环境里染上风寒,溪岁想请大夫来医治卫清风都不肯,卫清风的qíng况也因此也愈发糟糕了。
这期间,李富泽还来过一次,恶意的嘲讽了一番后,还带来慕伶雪即将与范锦文成婚的消息,给了卫清风最后一击,卫清风的身心已经几近崩溃了,至此以后卫清风整个人已经失了生气,颓废至,竟开始有油尽灯枯之势,蓝秉诚溪岁看着着急,却也是无可奈何,事qíng怎么会演变成现在模样,始料未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时间也就这么流走了,天气骤冷,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慕伶雪的婚事也在如期举行。外面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牢中却是沉寂yīn暗,死气沉沉。
牢中的卫清风拖着病态,无力的身体苟延残喘。溪岁经常偷偷的将汤药藏在食盒里,卫清风也会喝了,身体却是不见好转,近几日更是起不了身,躺在简陋的以稻糙铺成的chuáng上,咳嗽不止。溪岁在一旁看着也是无能为力。
“少爷,你就喝点药吧。”
“咳咳,不用了,喝了也没有什么用,我的身体咳咳……,我自己了解。”卫清风脸色呈病态白,整个人消瘦的几乎快成一副骨架,生气全无。
“少爷……”
“溪岁,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的qíng况咳咳……你也要尽量瞒着我爹娘。”卫清风双眸微眯,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胸口好像堵了块大石,令他呼吸不畅,说话也也有些困难,他只能不停用手顺气,才好受些。这些症状,卫清风也知自己大限将至,却也没和溪岁说,他在这世上,也没有太多留恋不舍,除了父母,溪岁,蓝秉诚,慕伶雪,他还真没有什么有太多jiāo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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