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使立即跪在地上应是。
接着,景熙帝又对着暗卫道:“通知魏历,给朕照着个整个皇宫挖!天亮之前,掘地三尺也要给朕将那母蛊挖出来!”
这会儿亥时刚过,天色还被墨色笼罩,万籁俱寂。
不过瞬息之间,星星点点的火把立即将这漆黑一片的皇宫点亮了。
各个地方皆是御林军和四方军。
士兵手里拿着铁锹,传着皇上口谕,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
这般阵仗,不说各个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吓的皆是不敢靠前,就连端妃,安昭仪,文昭仪这样高位的主子,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景熙帝拿军符下的死命令,无人敢置喙。
两个时辰过去后,各分支集合,汇集了消息,即刻送到了景熙帝面前
御林军统领魏历跪下地上,立即道:“陛下,微臣按照陛下所说,一共挖出了六十余个一模一样的疑似物。”
景熙帝拍案而起,“多少个!”
魏历不知细节,只好进一步说道:“除了各宫娘娘的殿内,还包括浣衣局,弘义阁等地,皆是发现了此物。”
说着,魏历还将这些挖到的东西,全一一摆在了景熙帝面前。
呵,一个子蛊,六十余个母蛊,还当真好计谋。
这是想bī自己法不责众么?
景熙帝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
须臾,他用极其冰冷的语气道:“如此,朕今日便废了这后宫。”
56.废宫下
第56章
须臾, 他用及其冰冷的语气道:“如此, 朕今日便废了这后宫。”
景熙帝此时此刻周围之人皆可算是他的亲信,对他, 他们可谓是打从心底里的心悦诚服。
可景熙帝今日这话一出,确实让他们不禁背脊一凉, 目瞪口僵。
再是如何, 也万万不能废宫啊。
历代也没有这种先例!
先不说此事本就甚为蹊跷, 定是牵扯了甚多无辜之人。就单单说这惜妃娘娘, 若是惜妃娘娘身子骨qiáng,能多多为陛下诞下皇子以保朝纲安稳就罢了……
可现在的惜妃……和将死之人根本无甚分别啊!
无论是御林军统领魏历,还是太医院院使吴正, 甚至是景熙帝身边的盛公公都在片刻之后,一起跪在了地上。
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三思?
可景熙帝想来就是个我行我素之人。他一旦决定的事,哪怕旁人磨破了嘴皮子, 他也是会丝毫不无所动。
就说自他登基以来吧,他做的事, 没少让朝臣跪在他面前要他三思。可结果呢,皆是以他的“一意孤行”告终了。
景熙帝没有回应他们逆耳的忠言, 而是转头去问吴院使,“能否看出这些东西,有多久了?”
景熙帝刚刚看着这些“母蛊”的时候, 他就生了疑, 若是说这偌大的皇宫内有一两个便罢了, 这六十余个, 难不成是当他的暗卫都些个瞎的?
吴院使走上前去,拿起一个母蛊,低头看了看,敲了敲。片刻后回道:“陛下,这母蛊,应有三年以上了。”
三年……也就是说,他还没登基时,这东西就有了?
三年前,闵后就与那南疆有了勾结?
景熙帝此时也拿起了母蛊一个掂了掂,继续道:“这六十余个,可有真假之分?”
吴院使:“回陛下,这双人蛊原本就是个认母的过程,在子蛊没有确定寄宿人之前,这六十个母蛊皆为真,但一旦子蛊认定了寄宿人,便会由一个母蛊作为响应。届时,其余的母蛊便为假。但除此之外,这双人蛊,还有一个特xing。便是只要子蛊发作,母蛊就会失去原本之效用,此时看来……怕是已无真假之分了。”
说白了,这六十个母蛊,除了能为幕后之人掩人耳目,还能确保,在子蛊找到了寄宿人以后,定有母蛊响应。
以此来确保万无一失。
景熙帝手里捏着那盛装母蛊的木盒,眼神死死地盯住上面雕刻的残枝,“朕问你,当真没有任何法子能救她?”
吴院使由于了片刻,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开了口,“这蛊……除了能让身子亏空,最主要,还是其中的bī魂离体,最为致命。臣……臣知南疆有一圣物,名为冰息,那圣物不仅可招人魂魄,吊人xing命,甚至还能延绵益寿……”
吴院使话还未说完,魏历突然举起匕首抵在了他的颈上。
吴院使挺直了颈,眼神瞥向一旁,有些急道:“魏统领这是做什么?”
魏统领义正严辞,“真想不到这逆贼竟是你!你下蛊陷害惜妃娘娘,又不直接要了惜妃娘娘的xing命,如今扯出这所谓的南疆圣物,不就是想bī着陛下起兵南疆吗!当真是,环环相扣,其心可诛!”
吴院使反映了一下,立即听懂了这弦外之音。
心里喊着冤枉,嘴上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毕竟,从惜妃有孕起来,便是他接触惜妃的时间最为多。若是栽赃他下手害人,也算是有理有据。
况且背后之人步步紧bī,很有可能就是打着魏统领方才说的那个主意。
而自己,竟然顺着这思绪,将背后之人想让他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就在吴院使记得头顶开始冒汗的时候,景熙帝开了口。
“魏历,刀放下!”
魏历:“陛下!此人绝对有问题,这吴正必是勾结了反臣。陛下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此事一定有诈!”
景熙帝:“那朕问你,他既已勾结反臣,那为何不直接要了朕的命?”
景熙帝话音一落,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魏历。
是啊,背后之人若是连太医院的院使都勾结到了,那为何不直接要来陛下的姓名,这样岂不是多次一举?
想着想着,魏历汗流浃背,立即收了刀,“微臣愚钝!”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吴院使道:“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吴院使谅解,一会儿魏历便自觉领罚!”
吴院使并非是那种咄咄bī人之人,于是双手回礼,“魏统领不必如此。”
就在魏历还要继续致歉的时候,景熙帝朝他挥了手。
魏历了然于胸,在吴院使耳边说了句,“我欠你的”,就率先退了下去。
景熙帝唇抿如刀,一手放在案台上似有似无地敲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到了唇上。
能做这事的人,只有一种人。
她既能与南疆相勾结,又看不惯傅兮得宠,最后,还不愿伤害他。
这样的人,宫里倒是屈指可数。
心里有了方向,景熙帝的目光又回到了吴院使身上。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吴院使年纪已是不小,有些事瞒着也无甚意义,更何况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圣上还未疑他,他若是再隐瞒下去,他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信任?
52书库推荐浏览: 发达的泪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