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吃了?”傅兮委屈道。
“不能,什么时候你这身ròu长回来,什么时候你再与朕谈条件。”说着,景熙帝又扒开她的嘴又塞进去一瓣。
傅兮窝在他怀里,一边被迫吃着膳后水果,一边想着萧婳的事。
“陛下,您说婳婳她……还准不准备嫁人了?”
这事儿最近景熙帝也在想,见傅兮先提起,便开口道:“朕想最近就着手准备给靖柔招驸马。”
傅兮一听这事便来了jīng神,立马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她对着景熙帝伸出了食指,一边左右摇摆,一边老成持重地道:“陛下可别,臣妾试探过婳婳好几次了,婳婳与臣妾说,她终身都不会再嫁。”
“哦?那你可有别的主意?”景熙帝一看她这模样,眼角的笑意就止不住。
傅兮甩了甩已变亮了的头发,用一脸我最聪慧的表qíng,对着景熙帝悄声道:“臣妾以为,应当给先派给萧婳几个面容姣好的侍卫,等培养出了感qíng,便可收为面首。”
此话一出,景熙帝的脸色就黑了。
呵,面首。
他真的是低估她了!
景熙帝皮笑ròu不笑地盯着她,低声道:“你懂得可真是不少。”
傅兮一听他这语气,心道不好……
她刚想把这话赖到别人身上,就见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脚踝,然后顺势高高举起。
“你整日就知道在朕面前卖乖,可朕看你这鬼主意比谁都多!”景熙帝咬牙切齿道。
傅兮前两天刚被他狠狠欺负过,yīn影犹存,此刻再被他这动作一弄,立马又变得面红耳赤。
景熙帝看着她耳根子都红了,便嗤笑了一声道:“瞧瞧,瞧瞧,朕做什么了,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她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于是也不应声,就用脚踝暗暗地跟他对着力气。
可是她这点劲儿,在景熙帝眼里实在是不够看。
她越往下压,他越抬地高。
“我不和你闹了!我要去看看长乐。”傅兮无赖道。
“你每每称自己为臣妾,不是有事要求于朕,就是打了什么鬼主意。可朕现在怎么觉着,你这坏样子,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呢!”景熙帝说道。
傅兮努努嘴不出声,她既不想承认,又不知该从何狡辩。
“怎么,心虚了?”
过了半响,傅兮也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她突然朝景熙帝风qíng万种地抛了一个媚眼,又嗲声道:“那臣妾这坏样子,陛下喜不喜欢?”
景熙帝看得几乎痴了,他险些忘了,这小人儿除了一肚子坏心眼,还有着魅惑人心的本事。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他倾身压在她身上,长指挑起她的下颚道:“你这嗲声嗲气的调儿,又是何时学来了?”
傅兮心里嘟囔着:她再嗲,难道还能有奶娘的娃娃音嗲吗?
但是她面色不显,依旧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最看不得她这样子。他呼吸紊乱,抬手开始去解她的衣裳。
他先是低头含上了她的唇,接着又转去咬她的耳,似怒非怒道:“朕定是中了你这妖女的邪,才会将你宠成这幅样子。”
景熙帝这话,自然是没说错,傅兮这幅作天作地还能省出时间来作他的样子,可不就是他亲手惯的么……
可已经都这样子了……
他能怎么办?
低弱我qiáng的傅兮看他那认命的样子,心里舒坦的不行。
她突然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并在一起。
她眸中带水,水上又漾着繁星,樱唇一张一合:“呐,道长,捉妖么?”
景熙帝的太阳xué突突地跳。
真是要了命了……
***
过了亥时,萧婳还是无法入睡,她坐在窗前的长杌子上,双手环抱腿,将整张脸埋在了膝盖上。
冷清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孤独与凄凉。
今日南疆使臣前来,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泓儿。她虽然在南疆过得难,但起码还能时常见到泓儿,如今她这一走已经过了一个月,她现在连他是否吃得饱,穿的暖,都不得而知。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òu,她怎能不想念?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泓儿,心里就抽着疼。
她不止一次地梦见过沈泓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在梦里,他总是与她擦身而过,互不相识。而她醒来时,也总是记不得他的样子。
萧婳时常想,泓儿有了她这样的娘,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萧婳吸了吸鼻子,回到了chuáng榻上,已是不敢再去想任何了……
一夜过的很快,好似一转眼,天便亮了。昨夜哭得实在是狠了,这会儿眼睛明显地肿着疼,萧婳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刚准备教人拿些冰来,她就看到她的桌案上多了一束梨花。
这不是梨花开的时节,她狐疑地走进一看,果然是防制的。
她低头闻了闻,别说,还真的是香的。
可……是谁放在这的?
她来回地翻弄着这梨花,最后在其中一枝上,找到了一张不算太小的字条。
萧婳缓缓打开……
片刻不到的功夫,她突然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那声音凄凄惨惨,挠人心肝。
她看到的,这是一张泓儿的画像。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不敢叫旁人知晓。
一次就罢了,可接下来连续的两日里,萧婳每日清晨便会收到一束花,花内皆有一张纸条。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半夜闯进了她的寝殿,于是下午连连喝了好几背提神的茶。
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总是睡得很沉。
好似一沾到枕头,便会入睡。
连续几日这个样子,让萧婳不得不起了疑,她以免打糙惊蛇,便自己先在屋内率先检查了一番。
她来回探查,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就在她准备唤御医的时候,她猛然想起,南疆有种名为“安神糙”的东西,无色无味,放置于灯油之中便能使人深睡。
若是他派使臣潜入她的寝殿,倒是会备上这安神糙。
她走到油灯旁边,摘下自己的发簪,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里面的灯油。
果然,就是这东西。
当日夜里,萧婳偷偷换了灯油,她准备继续假寐。
虽然这人握着她的死-xué,送来的又都是关于泓儿的东西,但这毕竟是东央,由不得别人胡来。
待夜深人静,萧婳在假寐,她所等待之人,如期而至。
这人功夫很好,从她的窗内进来几户没有声音。
萧婳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她握紧了手里攥着的银簪。
萧婳绷直了身体,她没想到这大胆之人,居然敢坐到她身侧?
她在东央,在景阳殿,这四周到处都是侍卫,就算她没能一下刺中他,他今夜也跑不了了!萧婳刚要准备出手,便听这大胆之人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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