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生点头,“不过我饿了,你先去给我弄吃的,不是让你打野味回来吗?打了吗?”
“打了。”
“你亲自给我做!”长生道。
萧惟道:“我做了你便听话让太医看看?”
“嗯。”长生点头。
萧惟道:“好,我这就去。”
长生收敛了笑意,“来人。”
萧惟从厨房出来,一桌子美味佳肴便出来了,长生早便等候在饭桌前了,见了走来的丈夫,笑靥如花,“本公主的驸马还真的出得了厅堂入的了厨房。”
萧惟可没忽略旁边站着的太医,“肯听话了?”
“我家夫君都愿意为我下厨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长生笑道,“免得你饭也吃不好,先让太医看了。”
萧惟失笑,“劳烦张太医了。”
“驸马爷言重了。”张太医笑道,随后便上前认真诊脉,可即便他不擅长妇科,但也诊断出来大长公主这脉象并无不对之处,可为什么要瞒下来?虽说不明,但是主子的意思还是得照办,在仔细认真诊过脉象之后,便对一脸紧张担忧的萧惟道:“回驸马,大长公主并无大碍。”
“那为何这些日子总是不适?”萧惟眉头皱紧,不是不相信太医,只是这些不对劲总得有理由吧?
张太医笑道:“大多数女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出现这些症状,大长公主年岁虽然不算大,但多年操劳,这段日子又为驸马的病情忧心,便难免提前了,下官开些药膳给大长公主试一些,应该会有所缓解,当然,最好的法子还是驸马爷多关心关心大长公主。”
萧惟眉头还是皱的死死的。
“我便说了我没事。”长生道,见了他皱眉的模样,又沉下了脸,“怎么?一定得让我有事你才开心?”
“胡说什么?!”萧惟与太医说了两句道谢的话便让人请他下去开方子了,“太医不是说了你没大碍吗?”
“都提前老了,还没大碍?”长生唉声道,“我就说了不看不看了,现在好了吧?被人家当着面说你娘子提前衰老了,你脸上很有光是不是?”
“我……”
“还不吃饭?想饿死我好找更年轻的?”长生恼火。
萧惟哪里还敢说什么,她没什么大事就好,至于眼下这种状况也没什么,多顺着她便是了!“好好好,快吃。”
长生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模样就像是真的怕自己饿死了老公就是别人的了一般。
萧惟哭笑不得。
这太医看过之后的确是让萧惟安了不少的心,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大长公主殿下,她的“病症”却是严重了!
不严重的话也不会大半夜的将他叫起来,说是要马上出发继续他们游山玩水的计划!还说谁若是不同意便是存心跟她作对!
萧惟自然不会跟她作对,在确定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也便顺了她的心意了。
而就在他们离开别院一个时辰之后,一支人马便快速赶来,将别院给团团包围住了,只是里面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慈宁宫内灯火辉煌,建元帝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一身素净的钱太后,“母后为何要那样做?”
“皇帝以为呢?”
“假传圣旨,私自调动京畿大营围困大长公主的别院!”建元帝怒道,“母后知不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钱太后冷笑,“难不成皇帝还要治哀家一个谋逆的罪名不成?!”
“母后!”
钱太后没有丝毫的让步,也绝不能让步,“皇帝来质问哀家,哀家还想问问皇帝知不知道你放虎归山会有什么后果?!”
皇帝面色一变,“你……”
“今日太庙里你跟秦长生所说的话哀家听的一清二楚!”钱太后厉色道,“只是哀家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做!你明明知道萧惟的身份也知道秦长生做了什么,却还要当做什么事情也发生,皇帝,你要拿大周江山来孝敬你那好姑姑吗?!”
皇帝收敛心神,“那母后以为朕应该怎么做?跟母后一样派人去将他们抓起来然后治罪吗?!不过是一个全氏的话便要定了掌权十多年的大长公主大罪,母后……”
“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钱太后厉声打断他的话,“哀家只问皇帝一句话,瓮城瘟疫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母后?!”建元帝大惊,“你怎么会认为瓮城瘟疫与姑姑有关系?!即便姑姑瞒下了这个秘密,也与瓮城一事扯不上关系!”
“文子骞为何死了?”钱太后冷笑,“不就是因为她要杀人灭口吗?”
“那与舅舅有何关系?!”
钱太后没有说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扔到了皇帝的脸上,“哀家今日之所以去太庙并不是不信哀家的好儿子,更不是冲着你那好姑姑去,哀家只不过是去寻你,因为这封密信,哀家不得不赶去太庙,只是哀家做梦也想不到哀家的好儿子——秦慎,你舅舅即便没有你那好姑姑亲,可也是你的亲舅舅!这数十年来他镇守南疆可曾有过半丝不敬?!我们钱家数十年来可曾对不住过你们秦氏皇族——”
建元帝将信件捡起,一看之下脸色更是大变,“母后,这信是怎么来的?!”
“皇帝难不成还以为是哀家伪造的?!”钱太后讥笑。
建元帝神色着急:“母后,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母后如实告知!”
“滚——”钱太后怒吼道,“你跟我滚出去——”
“母后……”
“滚——”钱太后情绪崩溃一般,歇斯底里面目狰狞,她忍了十几年退让了十几年,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害死了自己的亲兄长害了他们一家子!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她,大哥,乃至整个钱家,又何至于此?!“秦慎,你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便将他们抓回来一命还一命——”
建元帝离开了慈宁宫,心中难受但却没有多少时间来悲伤,姑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萧惟……
他的身世!
这些年来他一直待在大长公主府教养孩子,真的是心甘情愿吗?这期间便只是在教养孩子打理家事?
这大家看不到的背后,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来人——”
钱太后给皇帝的信件上说的很明白,瓮城瘟疫是有人故意策划的,而这背后策划之人便是大雍朝的皇族余孽!
若是真的话,钱钧的死便与萧惟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姑姑如此着急离开……
是不是便是知道这个?
还是只是怕他反悔,所以提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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