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吗这些日子跟我住同一个屋子怎么便这般自在?”长生冷笑道,“看来是早安已经习惯了!”他们居然在一起住同一个屋子那般长时间,“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两年?至少两年?既然是你的女人屋子里总不会有两张床?你还敢说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有碰过?!”她都没敢去染指的人居然被别的女人给睡了两年!长生只觉一把火在胸口里面烧着,烧的她心肝肺都疼了!
“长生……”
“别碰我!”
萧惟这次真的急了,她这气是真的,不是跟他闹也不是戏弄他,伸手死死地拉着她的手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若是她一气之下直接走了,那方才的一诺千金怕又会是镜花水月了,“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碰过她!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是不得不跟她同宿一间屋子,但我真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我知道你会生气的,即便当时我甚至连能不能再见到你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会生气,而且是气了便不会再消的,我怎么敢?”
“你说不敢就是不敢?房间门一关了谁知道你们在里头做了什么?”长生冷笑,“而且,那青云寨里面都是什么人?你碰没碰那些人会觉察不出来?”
“我可以跟殷璃对峙!”萧惟无法解释也不敢解释,他的确没有碰过殷璃,对她更没有任何的心思,但是那些日子为了掩人耳目也的确刻意做了一些掩饰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说不得事情,但现在说出来便是浑身都说不清!“你若不信我,我可以跟他对峙!”
“还将人家的名字记得这般清楚啊?”
“长生……”
“对峙是吗?”长生怒目盯着他,“你以为我找不到人吗?”
萧惟哪里会这般以为,他现在恨不得殷璃马上出现!“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我!”
相信?
不相信吗?
长生也不是真的不相信,萧惟到底在这件事上面有没有说谎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她将来就算死在他的手里也是活该,但是——他们居然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还睡在同一个屋子!而她……妒忌?她竟然妒忌?!是妒忌?胸口里面烧着的那把火便是妒忌?
“长生……”萧惟见她的脸越来越难看,“我马上就去找她来对峙!”
长生却拉过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背。
萧惟因疼痛而皱眉,但是没有阻止,只要她消气就好。
长生差一点便将萧大人的肉给咬掉了一块了,“疼吗?”
“疼。”萧惟道。
“疼就好!”公主殿下一字一字地道,“记住这疼!你是我的,命是,全身上下都是!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碰!知道吗?!”
萧惟心头松了下来,“知道了。”
长生看向他被咬出了血的手背,有些厌弃自己跟个疯婆子似得,居然还妒忌!“自己找你师父要伤药!”说完,便转身离开。
“长生……”
长生没让他拦,“好好养你的伤,免得没开始追自己就先倒下了!”
“不生气了?”萧惟问道,还是有些忐忑。
“你有资格让本公主生气吗?”公主殿下横眉骄傲地道。
萧惟没回答直接将她圈入怀中,“我发誓以后不会有除你之外的女子靠近我!”
“呵。”长生嗤笑,“圣人说,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抬手拍拍他的脸,“萧大人,甜言蜜语对本公主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你还是乖乖地养好伤慢慢地追。”收回了手,道:“松手!”
“你会相信的。”萧惟没松手。
“我若是再不出去保不准凌光真的会进来宰了你!”
萧惟松开了她,“我爱你。”
天杀的混账!
长生咬牙压下了心头的躁动的滚烫,凶狠地道:“你不爱我还想爱谁?!”一甩衣袖便转身开门了,简直是要逼她要了他的命!“青龙,看好他!”
凌光追着主子离开。
青龙看着屋内的弟子,面无表情。
“师父……”萧惟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会追到的。”
青龙沉默良久,“好自为之。”似乎仍是不看好。
……
长生到底还是没去看热闹,不过凌光却是希望她去了,至少去了便可以证明萧惟在主子的心里其实也并不是那般的重要,看,主子连他的话都没听进去!
可是……
“有话便说,大过年的也不怕憋坏。”长生捧着一本册子窝在被窝里面看着,也没神经大条到忽略旁边一直在憋着把自己的脸都给憋的有些扭曲的凌光姑娘。
凌光吸了口气,却不是声讨萧大人,而是问道:“公主,为什么是他?”
长生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问这话似得。
“公主确定了吗?”凌光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段日子,为的不是……”
“凌光。”长生缓缓道,本该青春活力阳光娇俏的少女面容此时却有着历尽风霜的沧桑,“我……寂寞了,想找个人陪。”
凌光怔住了,因为主子流露出来的沧桑和……孤寂。
长生曲着腿靠着靠枕坐着,继续缓缓道:“当初还没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便想啊在这里不嫁人是不行的,就算身份再尊贵也当不成一辈子的单身贵族,所以我曾想过不如趁着还小的时候找一个自己培养,没错,即使自己给自己养一个夫君,按照自己的喜好、要求来养,这样便可以避免很多糟心的事,那时候想啊,与其再去找一个不熟悉的,不如就选一个自己认识的,萧惟……除了出身之外,是第一人选,可是萧家太麻烦了,这个人选到底还是没有用上,再后来,给自己养一个夫君这个念头也没了,不敢了,哪里能养啊,万一养出了感情来,将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凌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她是不是让公主难过了?
“你喜欢过人吗?”长生问道。
凌光摇头。
长生自然不意外,“我喜欢过。”上辈子的时候便有过,不过到现在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念书的时候?有隔壁班的男生,后来是校园中的师兄,很单纯的喜欢,不过也仅仅维持在喜欢而已,而且也没有持续多久,那时候的顾长生会如同扑通女孩子一般情窦初开,但亦是冷清亦是理智的,不可能的事情何必浪费太过的情绪?“为什么会是萧惟?其中一个或许是活了这般长的时间也便遇上了他这么一个不顾一切不要性命一如既往地死缠烂打的人?”
的确是有这个原因的。
这世上有一个人一心一意不顾一切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怎么可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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