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神色紧绷,并未与他反驳。
“好了。”秦恪笑了笑,“旧已经叙完了,我也该走了,不过四皇妹也不用太过失望,很快我们又会再见的,也请四皇妹替我好好问候问候父皇,终有一日,儿臣会亲自回去好好地给他老人家请安,也请他老人家务必保重好身子,千万要不让儿臣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秦恪——”长生面色铁青的可怕,“再不滚本宫便要你的命!”
“哈哈!”秦恪大笑着,闲庭信步地离开,一如来的时候,“对了,军需一事跟秦韶有关系,这算是我送给四皇妹的见面礼吧。”
长生冷笑不语。
秦阳一听了便急了,马上道:“赶紧抓住他!他指正军需一案是秦韶做的,还不将他给抓住!”
长生不为所动。
“再见了,四皇妹。”
秦阳气急败坏,看着着浑身冷厉的长生,“不过是一个水库罢了,公主殿下便怕……”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你——”
“羊山水库一破,整个羊山县便会被大水淹没!”长生铁青着脸一字一字地道。
秦阳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是你自己怕死吧?!”
“就凭你这个样子也敢觊觎皇位,你当父皇是个傻子会将江山交给你这般的蠢货?!”长生怒不可遏。
“你——你便有本事了?!”秦阳吼道,“你若是有本事便不会连一个秦恪也抓不到!”
长生目光如刀,冷厉之气越来越浓。
秦阳咬着牙挺着,怎么也不能在她的面前怯了下去,他便是再无用也轮不到她一个臭丫头指责!
“公主……”
“看好他!”长生厉声道,随后拂袖离开,“去羊山县!”
秦恪早有准备,这是谁都能猜到的事情,但长生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在羊山水库上动手脚。
一行人赶到了阳山县,便找了当地的衙门,随后青龙便亲自带着人去了羊山水库,在水库的堤坝上发现了火药,足以将堤坝炸毁,只是到了的时候,埋伏在那里的人已经撤了。
“羊山县令亲自带人在水库警戒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公主马上离开。”青龙道。
长生脸上的冷意还未褪去,“其实秦阳说的没错,我有什么资格去骂他?我尚且不也是无能为力?”
“公主……”
“燕州城的情况如何?”长生转了话题,“司楠派来的人呢?”
青龙脸上闪过了一抹异色。
“怎么了?”
“司将军派来的人……”青龙看着自家主子,“是萧惟。”
长生一愣,“他怎么来了?!”
青龙沉默。
“人呢?!”长生愠怒道,脸上似乎还有一抹极力隐瞒的不自然。
青龙还是沉默。
“说!”长生喝到。
“在医馆。”
长生猛然起身,“什么?!他怎么了?!”
萧惟没什么大事,比起之前的那几次重伤,这次的的确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因为急着赶路身上的伤口裂的更开,留了些血有些虚弱罢了。
知道公主殿下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萧大人打算在医馆里面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休息一下便返回燕州城。
他知道她不想见到他,确定她平安之后,他便会离开。
不过计划并没有他所预计的那般顺利,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少女,萧惟愣了,随后便是慌张,“长生……”
长生一个字也没说,转身便离开。
萧惟赶紧追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医馆,回到了驿站。
“奴婢在外头候着,公主有事叫奴婢便是。”凌光在退出了屋子之前还是说了这话,算是在警告萧惟吧。
别以为有了那一夜的事情便可以对公主放肆!
门关了起来了。
萧惟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少女,屏着呼吸,许久之后,才开口:“对……”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长生倏然转身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没有对着人砸,茶杯从他的身边飞过,砸在了他身后的门上,“你就非得将自己给折腾死是不是?!”
萧惟一愣。
“谁让你去的?!”长生愤怒地质问道:“谁让你去的?!用那厨子设局我早就安排好了,有你什么事情?!司老太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便是死了自有她的孙子去给她收尸,你去凑什么热闹?!受了伤还跑来?!你是不是非得让我看着你死了才高兴?!”
萧惟双眸一颤,随后,笑了,笑的让天地都为之失色,“你还关心我的。”
“你怎么不直接去死了算了!”
一个茶杯又砸了过去!
还躲着她!
居然还躲着她!
他什么意思?!
萧惟没有说话,笑着冲上了前,将暴怒的少女给搂入了怀中,紧紧地搂着,悬在心头上的刀终于移开了,她没有恨他,她没有不想见他,她还骂他,还会对他发脾气,她还关心他,在乎他!
“放手!”公主殿下怒斥道。
萧惟抱的更紧,“不放!永远都不放!”
“放肆——”
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凌光冲了进来。
原本对着萧大人发脾气的公主殿下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凌光脸有些僵。
青龙叹了口气,直接将人给拉了出来,不过也没忘记警告一下徒弟,“不得对公主无礼!”
萧惟笑着点头,却仍是没将人放开。
门重新被关起来了。
“你干什么?!”凌光甩开了他,怒火中烧,“那混账……”
“公主自有分寸。”青龙道。
凌光狠狠地咬着牙:“公主年纪小,难免会……”
青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凌光的话也没说下去,只是这让她如何甘心?一个意外便让他得手了,那是公主!是他们的公主!
萧惟就该去死!
……
长生没有再挣扎,可是却也不说话,而那微颤的身子也表明她还没消气,气吗?真的气?气他为什么每一次都让她生气?!
“放手!”
“不放!”萧惟哪里肯放手?这些天来,他每时每刻都在害怕,害怕她恨他,害怕她再也不理她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长生,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那日你看都不看我!”
“谁理你!”
便是知道她不过是再说气话,可他还是慌了,慌得将人抱得更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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