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也是给吓到了,便是不待见这个兄弟可也没想让他死在她手里!更不要说还有一个荣贵妃在。
在驿馆养了十来天,八皇子殿下才缓过来。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自从病了之后,秦阳便很少见到公主殿下了,开始的时候病的没精力去管这事,后来好些了便觉得不妥了,担心她又在算计他什么,后来是闫太医发现了八皇子殿下的心病,公主殿下亲自来说了不见他是为了避免将他给气死,他方才安了些心,而这次见到了人,便提了这个,便是她似乎真的没有害他的意思,可是只有回到京城,他才算是安全!
长生也没在刺激他,“等你的身子好些了就出发。”
“我……已经没事了!”秦阳道。
长生道:“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等闫老头说了你可以走了,便出发。”
“可是……”
“你这般急着回去无外乎便是觉得回了京城便安全了。”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八皇子殿下,如今京城可是乱成一团,你觉得你回去便真的能够安全了吗?京城里面刺客或许真的没有,可却有着一大堆吃人不见血的豺狼。”
秦阳冷笑:“你便不是?”
“多谢夸奖。”长生挑眉,“不过我对你这只病羊没兴趣,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你什么意思?”
“八皇兄可曾听过狼跟羊的故事?”长生却反问,也没等他回答便继续道:“一只狼去攻击一群羊,可又无法一下子将所有羊都给吃了,便跟羊说,只要你们交出一只羊来给我填饱肚子,便放过你们,羊群想了一下,便将羊群里面最弱的羊给交出去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秦阳恼火。
长生耸耸肩,“八皇兄当不了豺狼,可也总不会想当羊吧?”
秦阳脸色一变。
“若是我没有猜错,如今京城里面有人已经在努力地让八皇兄来当这个替罪羊了。”长生笑着道,“八皇兄便是要回去也不该好好准备准备,免得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不过,稀里糊涂只有信阳侯当靠山的八皇子殿下能有什么应付?
“哦,对了,八皇兄还十分大方地将自己的嫡亲表妹送给了六皇兄,说不准现在信阳侯跟六皇兄亲而不跟你玩了。”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秦阳大怒,可心里的不安却是更浓。
“离京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闫老头也说了你至少还得再修养个七八天才可以上路。”长生耸耸肩,没跟他争论,“这段时间八皇兄大可好好想想。”
秦阳便是再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是我皇兄不是吗?”长生笑眯眯地道。
秦阳冷笑:“高攀不起!”
“呵呵。”长生笑了笑,“那便当我还你母妃这般多年的照顾之恩吧,你不是说了你母妃付出了许多吗?本宫可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再说了,我总不能把我所有的皇兄都给整死了吧?留着你这个好对付的总好过留难对付的吧?”
秦阳听得瞪大了眼睛。
“再说了本公主一向天性善良,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公主殿下笑的眉眼弯弯,“你可是我的八皇兄。”
秦阳一刻也无法再跟她待下去了,“你母后那般端庄的人怎么便生了你这样的女儿!”论尊贵,没有人能跟她比,论不要脸也是如此!“母妃真的瞎了眼了才会对你好!”
“想知道你母妃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吗?”
“哼!”秦阳冷笑。
长生看着他,“因为当初你母妃之所以能够生下你,是因为我母后一手力保,甚至你母妃能够怀上你,也是我母妃精心照顾的缘故。”
秦阳一愣。
“你母妃这般多年跟娘家关系如此疏远,你便没有想过原因吗?”长生继续道,“再冷漠的人也不可能不顾念血缘亲情。”
秦阳咬着牙,怒道:“我说了你不必挑拨离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
“当年你外祖母生你母妃的时候难产,虽然后来母子平安,但是你外祖母却仍是认为你母亲克她,所以便一直对她十分的冷漠,甚至常年将她养在庄子上。”长生继续道,“后来,父皇回京,成了先帝身边的红人,京城的勋贵都想着法子往他身边塞女人,信阳侯府也不例外,可是当时父皇虽然得了先帝看重,但底子却是最不好的,信阳侯府自然不愿意将最好的女儿给他,便将一直养在庄子里面你的母妃给接了回来,一番打算送进父皇的后院,可是你外祖母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认为你母妃将来得势了便会报复她,而且,当时信阳侯府的另一个女儿,你母妃的嫡亲姐姐所嫁的人家因受储位之争而被抄了家,虽然没有连累到信阳侯府,但你外祖母却只能看着她最疼爱的女儿受苦,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心里便更是见不得克自己的女儿锦衣玉食风光无限,脑子一抽便给你母妃下了绝育的药。”
“不可能!”秦阳勃然大怒,“秦长生你想对付我便直接下手就是,为什么要污蔑一个死人?!”他没见过外祖母,但是也绝对不相信外祖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母妃进了王府多年没有生育,后来发现自己被下了药,当时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自己的母亲下的,再加上林贵妃他们的挑拨,便认为是我母后下的。”长生继续道,“伤心之余自然便是发了疯地报复,直到后来她无意中听到了真相。”
秦阳盯着她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你母妃伤心欲绝,可是却没想到信阳侯府担心她会因为这件事而报复,便想要了她的命。”长生并未因为秦阳眼里的憎恨而停下来,“是我母后及时救下了她,后来更是寻遍了名医帮她调理身子,最后才有了你。”
秦阳没有说话,紧绷着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青筋。
“这便是你母后为何对我那般好的原因。”长生看着他,“她在报恩,而这也是为何她对你如此的冷漠。”顿了顿,才继续,“因为你不顾她的阻拦一门心思地往信阳侯府身上贴!”
“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长生耸耸肩,“原本这事跟我也没关系的,你们母子再形同陌路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损失,相反,我还能独占了荣贵妃的关心疼爱。”
“那你为何现在又说了——”
“或许是看在你被我差点给气死的份上吧。”长生没心没肺地笑着,“秦恪要对付的人是我,虽然你也存心,吃的这些苦头也是自找的,但也毕竟是因为我才遭了那一遭……”
她的话却截然而至,原本没心没肺的笑脸顿时显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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